樞密院乙醜兵團,302團臨時營地。

    “恭喜,恭喜,管兄立下大功,”一個青衣年輕人對管彭乾說,“看來管兄也是師出名門,這一手九鼎詩,沒有幾十年養浩然正氣的功夫可作不出來。”

    “這詩是王荊公的作品,隻是名聲不顯,在我們真靈院裏有教授,使者若是想學,在下可以教你。”

    “這就算了,靈寶福德氣雖然能與浩然正氣同修,但是小弟才疏學淺,這周天星鬥還沒弄明白呢,貪多嚼不爛,而且恁老哥也別叫我使者了,小弟韓毅武,截教弟子。”

    “兩位,團長請你們過去,”營帳忽然鑽進個道人來,管彭乾轉過頭去,原來是法術營的營長親自來請——就是那位帶著一個連得道士,用比奇豆屠空了整個北郡的大師。兩人忙起身,口稱不敢,隨著道人到了團部指揮所。

    相比管彭乾和韓毅武的臨時營帳,指揮所可算是精致多了。高隻兩層,寬唯三丈,從外麵看還不如烈陽城中民宅。可進去之後,卻顯出袖裏乾坤、尺水興波的仙家手段。軍法處、參謀小組分在東西兩廂辦公,團長和親兵連住在上層。而一進門,則是一個偌大的會議室,團長、副團長、錄事參軍、司馬以及各營長都團團坐定,團長下首還加了兩把椅子,看來是給韓毅武和管彭乾預備的。

    法術營長引著兩人坐定,團長便開口了:“這位管先生的實力令我們很是欣喜啊。本來呢,帶新人的活,哪個單位也不想接,一來不懂團隊合作,二來不遵守軍中紀律。即使有接引使者陪同,也總是惹出麻煩來。上次那個倒黴蛋,在人家土著神殿旁邊辱神,被人家本土神聽到了,一下就暴露了行蹤,被人家打死了。”

    團長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又說“可這些問題,在我們管先生身上都沒有,前幾天施展的那首《九鼎》更是抓人眼球。不知管先生仙鄉何處啊?”

    管彭乾越聽越不對,這個一口一個先生的團長是什麽意思?聽到人問,張口欲答時,忽然腦海裏傳來韓毅武的聲音:“不要說謊!”

    管彭乾愣了一下,答道:“在下來自華夏,是真靈院弟子。”又看了一眼韓毅武,對方恍然不覺,品著彭家山茶,不亦樂乎。

    “這諸天萬界,華夏可多了去了,不然管先生這樣的人物。”團長嗬嗬一笑,又岔開了話題,不再看管彭乾,反而跟四個營長說起了作戰安排。

    管彭乾受了猜疑,也不反駁,隻是沉默旁觀,看看洪荒的軍隊是什麽樣的。

    “大家也知道,我們302、303、304三個團來打這個破地方,是為了配合九龍島四真人煉一件法器,開天珠,辟地珠,混元寶珠。四位還想煉一件太虛寶珠,正好一人一個嗎。這顆珠子就著落在天空之神和太陽之神身上。雖說這個鳥世界出不了什麽厲害人物,但畢竟是兩個神,依托神國也不好處理。所以眾聖讓我們協助清掃土著,截斷其信仰,降低其神力,方便四位真人動手……”

    “……目前來看,我們302推進的最快,但是303靠著一個連的德魯伊抄了鱷魚人發祥的大沼澤,304的張麻子更是勾搭上了那個弱雞月神,正驅使一群兔妖送死呢。”團長的話市井氣極重,引得下麵一種軍官陣陣哄笑,“所以,我們得快點幹活,爭取早點幹光這些土著,說不定九龍島四位真人一高興,還能給咱們幾件大威力的法器呢,咱不貪,來個定海珠級別的就行……”

    “咳咳,”同為截教門下的韓毅武咳了一聲,心說你還想要定海珠,你怎麽不要誅仙劍呢。團長會意,再一次收起了市儈的嘴臉,“可以預見,在我們三個團做出了這般大事之後,這幫土著就是再遲鈍,也會來上那麽幾出舍身取義的戲碼,所以各位行動多加小心,別在這個小地方翻了車。好了,散會,韓毅武你留一下。”

    然而,這種猜忌的氛圍,隻持續了一天,等到第二天,韓毅武就拉著他又去了一趟團部。

    然而,這種猜忌的氛圍,隻持續了一天,等到第二天,韓毅武就拉著他又去了一趟團部。

    “楊團長,人我給你帶來了,答應我的茶葉呢?”

    “好說,好說,”又老又瘦的的團長從大門迎來出來,滿臉笑意,“鄙人張與暉,前幾天對管管老弟多有得罪,實是軍務需要,這裏給管老弟賠罪了。”說罷一躬到地。

    “不敢,不敢,”管彭乾連忙扶起,心中納悶:這楊團長是積年天仙,實力比自己剛晉升的天仙強,又是一團之長,勢力也比自己隻有兩個互相打架的元素之靈傍身的新人靈巫強,對自己這麽客氣幹什麽?

    “來,來,來,”張與暉拉著管彭乾走到指揮所裏,“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兩位是我們的副團長,五台山高僧釋凱多,截教高人李鐵嘴。”一個魁梧大漢,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點頭示意。

    “錄事參軍李彌遠,司馬李驚雷,主簿晏昌林。”

    一高瘦軍官,一頭戴獬豸冠的文士,一個……小孩?

    “晏主簿是臨川晏家的人,這一族慣出神童,晏主簿年方十三,已經是有名的算學大家了。”張與暉看出了管彭乾的驚訝和疑惑,解釋道。

    “戰術營,法術營,工程營,騎兵營四個營長都領兵在外清掃,現下營裏管事的,就我們六個。”張與暉率先坐下,八人依次而坐。

    “管先生,這個任務做完了,有什麽想法沒有?”錄事參軍李彌遠問管彭乾。

    “暫時還沒有。”管彭乾搖了搖頭。

    “不知韓毅武老弟跟你提過沒有,我們軍隊是可以發布任務的,”張與暉說,“不管是演習還是實戰。”

    管彭乾點了點頭,沒說什麽,等著這位楊團長的下文。

    然而,這種猜忌的氛圍,隻持續了一天,等到第二天,韓毅武就拉著他又去了一趟團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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