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時空管理局的一個編外世界,有四位八級輪迴者曾經有幸見過偉大之克蘇魯的本體,穿著艾德曼合金裝甲的矢誌田市朗、擁有無窮多基因片段的威廉·史崔克,變種基因的巔峰天啟,都在這位手下慘死。

    克蘇魯雖然是除了三柱原神之外最大的山頭,但克圖格亞、哈斯塔這幾位也不弱,能直麵克圖格亞之後還活下,佩特裏·瓦薩和那個斯拉夫法師可以吹噓一輩子了。

    當然,他們遭遇到的隻是克圖格亞的“被動技能”,是克圖格亞降臨時帶來的環境變化,就好比一場大洪水,佩特裏·瓦薩並不是從大洪水裏遊了出來,而是沒在洪水之後的次生災害中死去。

    隻要克圖格亞稍微用點力,佩特裏·瓦薩的三首黑龍形態就一定扛不住,甚至其中的尼德霍格本體來了也不行,奧杜因離開了奈恩星之後也不行,如果正麵對決,恐怕隻有死亡之翼能跟克圖格亞練練。

    ——這還是大表哥身上的暮光之力和混沌侵襲同源的緣故,完成暮光審判的死亡之翼,就相當於一個弱勢的舊日支配者。

    好在佩特裏·瓦薩跟隨的這位高位輪迴者行動裏夠強,幾百公裏嗎,一邁步就到了。

    “大約在冬季”的能力,是熱量,是能源。

    在一個由奧術之神、原子掌控路西恩·伊文斯執掌的雙子世界裏,熱力學是一門奧術,也是一門法術,這門法術有兩個分支,一個是極致的冷,一個是極致的熱。

    對付克圖格亞,“大約在冬季”之前用的是極致的冷,封閉一個區域,製造一個孤立係統,降低整個係統的溫度,來壓製和驅逐克圖格亞。

    雖然遵照熱力學第三定律,絕對零度不能達到,但多元宇宙有無數個物理規則不同的世界,在有些世界,絕對零度隨處可見,當然那是個怪誕不可思議的世界,哪怕是量子艦隊的成員去了,也得好長時間才能適應。

    輪迴者最寶貴的財富,就是多元宇宙的各不相同,規則的不同同樣是其中一種。

    但弗塔古亞們利用祭祀和召喚,把克圖格亞拉離了那個位置,“大約在冬季”利用低溫驅逐克圖格亞的想法破產,他隻好用另外一種方式。

    那就是毀掉物質。

    無論克圖格亞在混沌中那個宮殿裏有什麽樣的地位,無論他有多麽無窮的偉力,無論他與多少後代、多少眷族,無論他在神秘學、玄學上有什麽象征意義,他的身體,都是由物質組成的。

    失去了物質身體,克圖格亞會行動不便,會虛弱,會在混沌中或是某個老巢裏重生,這對他來說無傷大雅,但這正是主神的目的。

    如果不能讓舊日支配者們知難而退,也就是“驅逐”,那就毀掉他們的肉體,讓他們在其他地方重生,這也是一種“驅逐”。

    “齊秦”小隊的人們,經曆的世界一樣,能力也有相似性。

    “不然我的眼淚陪我過夜”的外在表現是海神、水神的權柄,但真正的力量來自於一個思想實驗“忒修斯之船”。

    “大約在冬季”也是如此,他外在的能力表現是影響溫度和熵,但實際上,他的核心能力是“永動機”,正是永動機供給的大量能量,讓他有了控製溫度和混亂度的能力。

    “貓從半空中跳下,總是腳先著地。”

    “塗著黃油的麵包片,總是塗上黃油的一麵先落地。”

    “把黃油吐司沒有塗上黃油的一麵黏著貓的背部,讓貓從半空中跳下。依照以上兩條定律,貓永遠無法用腳著陸,因為黃油吐司永遠在塗上黃油的一麵落地;同樣,黃油吐司塗上黃油的一麵無法落地,因為貓永遠用腳著陸。”

    “黃油貓在半空落地之前,它將漸漸減速下落並以極高的速度轉動,最終到達一種恆穩狀態,與地麵浮著一個短的距離高速轉動,使得吐司塗上黃油的一麵和貓背均無法接觸地麵,形成永動機。”

    這個理論從邏輯上看無懈可擊,但是初始條件在許多宇宙就是錯的,而且沒考慮許多其他情況,是一個玩笑似的思想實驗。

    但在“大約在冬季”手裏,成了現實。

    “綁在一起的塗黃油麵包片和貓”出現在天空中,瘋狂旋轉,他們身邊有複雜的能量轉換裝置和能量儲存裝置,大量的能量被憑空製造出來,這違反了熱力學第一定律,但是管他呢,一位十一級的輪迴者既然把這件事做到了實處,那就是人家的本事。

    最終,這些能量被利用了起來,遠轉起了一個超大型的粒子對撞器,運轉起了一個核子研究所和一個生物實驗室,最終,形成了一個反物質噴泉。

    反物質與正常的物質相反,比如正電子,負質子,他們與正常物質接觸之後會互相湮滅,引發爆炸,而且會引發連鎖反應,往往少數的反物質就可以毀滅一個世界。

    這個由永動機製造出來的反物質噴泉也是如此,一開始,就毀滅了周邊的所有物質,又一次的大爆炸波及到了佩特裏·瓦薩和斯拉夫法師,這下,他們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佩特裏瓦薩一身神器盡毀,衝擊波、光和熱把他打出了三首黑龍的形態,耗費了大量資源才保住了一條命,而那位斯拉夫法師再一次抗住了光和熱的衝擊,卻被席卷而來的衝擊波撕碎了身體。

    永動機還在運轉,它被“大約在冬季”很好的保護著,利用無盡的能量,“大約在冬季”完成了一些製約。

    一是磁場,被製造出來的巨大磁場保護了附近的常態物質,約束著反物質隻向克圖格亞湧去,泯滅了這位舊日支配者的物質身軀。

    二是身體和精神的淨化裝置,和克圖格亞戰鬥了這麽久,“大約在冬季”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身體和精神的異變,身上冒火,提問升高,不可遏製的想要燃燒自己,吸取能量,往炎之精轉變。

    當永動機被迴收之時,秘魯附近隻剩下了一個大坑,和一個奄奄一息的輪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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