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鼉龍!貫胸國民!”白澤第一時間找到了交戰雙方的出處。

    “長一、二丈,灰黑色,背尾有鱗甲如鎧。”這是鼉龍。

    “貫胸國在其東,其為人匈有竅。”這是貫胸國民。

    “這鼉龍也太大了,”豐步爵看著直嘬牙花子,“這可不是一、二丈,八、九丈都有了。”

    “頭上有角,”白澤凝重的說道,眾人看去,果然鱷魚的眼框突出的很厲害,“這是快化龍的鼉龍。”

    “但是貫胸國民這操作是怎麽迴事?”豐步爵驚訝的看著貫胸國民從胸口的竅中發射五顏六色的能量波,打的鼉龍憤怒的嘶吼,“這確定是貫胸之民,不是奧特曼?”

    “貫胸國起源於禹王,”宋更新對夏商以前的曆史最為熟稔,“禹王會盟諸侯於會稽,防風氏後止,被禹王所殺。後禹王使者被防風氏臣子所殺,射穿胸口。”

    “禹王哀之,賜不死藥,這一支就繁衍了下來,”司馬良接上了,“這是博物誌裏的記載。”

    “夏禹後裔最推崇五行、三正,能用五行和二十四節氣的力量,也不足為奇。”白澤點了點頭。

    “《甘誓》裏說:有扈氏威侮五行,怠棄三正,天用剿絕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罰。”慧廣終於插上了話,畢竟和尚出現在春秋戰國時期,華夏的和尚出現在西漢,夏朝理他們太遠了。

    不過僧人也得識字,他們的教材一樣是六經,《甘誓》源自於尚書,是以慧廣能知道,

    “奇怪的知識增加了,”豐步爵撇了撇嘴,“那我們是幫夏禹後裔,還是幫鼉龍。”

    “做兩手準備,”司馬良說道,“我寫《祭鱷魚文》,宋更新準備豢龍氏的儀式,馬正義跟他們交涉。”

    《祭鱷魚文》是韓愈的手筆,如果鱷魚聽了之後不退走,那就會調動大唐國力來鎮壓,無有不死;豢龍氏則是夏朝的規則,巫教的一支,在夏朝即將滅亡的時候,豢龍氏養的最後兩條龍也跑了——代表了夏朝氣運的衰落。

    馬正義的做派,就是輪迴者的做派,魔門的做派,他先用心魔、陰魔獲悉了貫胸國民的語言,然後上前開口道:“我等是海客,流落到此,你們兩方有沒有能交流的,幫助你們有什麽好處?”

    馬正義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不拘金銀珠寶,奇聞消息,特產土材,奇物珍寶一類都可以。”

    貫胸國民終於有人迴答了他的話,“我國有大人之骨,乘黃之角,若殺了這惡龍,肋下二十四顆寶珠分你們一半。”

    將要化龍的鼉龍,被殺死之後肋下是有二十四顆寶珠的,都是自動調節溫度、免疫一些微小傷害、大方光明的夜明珠,除了用螢石偽裝的夜明珠之外,大部分品質極佳的夜明珠都是從龍、蛇、龜、蚌身體裏挖出來的。

    “這買賣做的!”馬正義迴頭喊了一句。

    “那也得看打不打得過。”慧廣說道。

    進入這個靈氣充沛的世界之後,眾人的修為翻著翻的往上漲,雖然在他們的壓製下能量強度隻有四級,但是一些神通法門都可以用了。

    白澤血脈能解析、洞察、鑒定的眼睛,佛門的二十五圓通,巫教的十二祖相,魔門的真魔法體,道門、諸子百家一些被動型的能力,他們都具有了。

    在白澤和眼睛和慧廣的天眼通觀察下,這頭鼉龍已經是六級頂峰,而那些貫胸國民身上的五行之氣大多數隻有三級,偶爾幾個是四級。

    他們射出的法術雖然讓鼉龍很憤怒,但並沒給其造成什麽實質性傷害,反觀鼉龍,一聲聲怒吼帶來的浪潮水波衝的貫胸國民七葷八素。

    如果不是他們也擅長五行,能用土、水兩行減免傷害,早就被鼉龍打死了。

    “那鼉龍一直沒動,有問題,”豐步爵觀察了一會兒,說道。

    “是個母的,剛下的蛋,”馬正義說道,“祭鱷魚文還有多久完事兒?”

    “隨時可以起效,”司馬良已經收了筆,拿著一篇祭文蓄勢待發,“不過,確定不想要鼉龍的龍珠嗎?”

    “鼉龍性剛烈,尤其是母龍,剛下了蛋,就是韓愈親自來它也不會跑,等等如果我們幾個拿不下,你就發動檄文,用大唐國力鎮死她。”馬正義說道。

    “我可以把你的血影傳送到鼉龍內部,”豐步爵插言道。

    “怎麽做?變種能力?”

    “沒錯,”豐步爵說著手裏顯現一團藍光,開了一道門,門那邊是鼉龍的皮膚,“這是閃爍的變種能力,能開傳送門。”

    “怎麽弄了個娘們兒的能力,”馬正義哼哼了兩句,“不過你再試試,能不能傳到鼉龍體內。”

    “如果能傳,就不用傳血影了,我們發一顆雷不就行了,”白澤說,“六欲陰雷、太乙轟天雷、強良祖巫之力、計蒙吐息都能做到把她炸開花。”

    豐步爵嚐試了一下,臉色變了又變,“不行,傳送門似乎在抗拒在她體內打開,應該是打開了就會崩潰。”

    “這種要化龍的鼉龍,體內都是有靈氣保護的,光是那二十四顆龍珠,就能保護五髒六腑不受傷害,傳不過去的,”司馬良似乎早有預料,搖了搖頭。

    “那也簡單,”馬正義嘻嘻笑道,“你們幫著貫胸國民抗一下,司馬良做預備隊,豐步爵把我傳送到鼉龍身子底下,我自有辦法。”

    真魔法體,能夠變化成任意一種魔頭,比八九玄功的變化數量還要多,當然,隻能變化成魔頭。

    白澤猜到了他要幹什麽,“同去,同去。”

    門打開之後,馬正義和白澤鑽了進去,在進門之前,他們一個變成了望帝鳥,也就是杜鵑成精的妖怪;一個變成了一團紫色泛著血光的胎膜。

    過了十分鍾,鼉龍身下忽然傳來嘰嘰的叫聲,鼉龍大喜,一口水噴出把貫胸國民擊退,爬了起來,看著孵化而出的小鱷魚。

    結果,那鱷魚蛋裏,有一半是杜鵑鳥,咳著血,腐壞了鼉龍的皮膚鱗甲,另一半則是縮小版的馬正義,笑嘻嘻的鑽進了鼉龍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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