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芙結束了自己在的英國的留學，返迴了祖國華夏。
她拜在開爾文勳爵威廉·湯姆遜的麾下，學習熱力學和氣象學。比起那些學習法學、哲學、工程學、地理學的留學生來說，她是那麽的與眾不同。
不過她是個女子，那些唿喊著德先生賽先生的其他留學生也對她很優容，什麽支持立憲的、支持革命的、支持技術發展的、支持南北戰爭的人都招不上她頭上來，免於參加一個又一個討論會和遊行。
她覺得自己很幸運，比起那些被詩人文人們玩弄的國內女文青，被大帥豪客們收進房中的女學生，被父母宗族強迫纏足的女孩子，她能來到國外，學習關於世界真實的知識，已經很幸運了。
“不過，我學到的東西，真的是真實的嗎？”
她的這種懷疑，來自於與她同船的幾個男女，這裏有兩個日本人，一個老頭一個中年人，老頭隨身帶著一個鋼鐵鑄成的大箱子，中年人背著一張弓箭。
他們的漢語說得都不錯，與唐曉芙還很談得來，從他們的交流中，、高科技武器、忍者等等詞匯總是出現，令人摸不到頭腦。
至於他們說的那些時空變換、格式化武器、因果律武器，更是讓人摸不到頭腦。她的老師開爾文勳爵不是認為物理學的大廈已經建起，隻剩下兩片烏雲還沒破解嗎？
這麽多新鮮的詞匯是從哪來的？這不禁讓唐曉芙陷入自我懷疑中，這個世界是不是有瞞著普羅大眾的地方？
另一組人，是一個老頭、一個中年女子和一個年輕女子，暗色皮膚，看起來跟東南亞人種差不多，但是他們自稱古埃及人。
她聽船上的水手們議論，說這個埃及老頭豔福不淺，但在唐曉芙看來，這三個並不是一家人，母女和那個老頭好像是亦敵亦友的關係——這從他們不斷的爭執中就能看出來。
他們用的是拉丁文，船上的水手聽不懂，兩個日本人聽不懂，唐曉芙這個在英國大學進修過的留學生卻能聽懂。他們交流的內容比起那兩個日本人還要荒誕。
他們的言談間，充斥這一些“變種能力”、“掌控磁場”、“鳳凰之力”這些東西，聞所未聞。那個自稱恩·沙巴·努爾的埃及老頭甚至從手上變出了一團光。
帶著這些疑問，唐曉芙下了船，在碼頭上尋找黃包車，闊別桑梓五年，她想迴家。
她手上拖著行李，除了換洗衣服之外，那裏麵大多數拉丁文和英文原版的珍貴書籍，包括開爾文勳爵熱力學課程的講義。
她認為最珍貴的筆記本抱在懷裏，裏邊記載著她留學五年的所見所聞，比如羅斯·梅麗的馬戲團，倫敦城裏的肮髒勾當，還有她對未來的暢想。
她不想成為權貴的玩物，也不想被那些詩人文人欺騙感情——“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多情累美人”，聽起來就讓人作嘔。
她要在自己的家鄉臨安城辦一座學校，並且把氣象學和熱力學這兩門學科在華夏傳下去——對了，應該把哈佛大學留學竺藕舫也叫迴來，他的氣象學研究也很高明。
這樣想著，她卻發現碼頭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那些喧鬧的力工、青皮、水手、旅客今天都變得靜悄悄地，她才不相信五年之內哪個官員能做到移風易俗的效果，能讓那些賣力氣的漢子緘口不言。
仔細觀察，一些穿著軍服的人在碼頭遊蕩，盯著每一艘大船下來的遊客，他們背上背著樣子古怪的步槍，鋒利的刺刀在太陽底下閃著逼人的光。
“鐵血十八軍？還是憲兵？”唐曉芙從周圍人的小聲逼逼中知道了這些軍人的身份。
“我們走吧，孩子，他們是來迎接我們的。”
一個熟悉的強調從她背後傳來——是那五個同行的旅客，三個古埃及人和兩個日本人。
“你們會說漢話？”唐曉芙吃驚地問了一句，要不說天真少女呢，這麽詭異的氣氛，還有心情關心這個。
“當然，合作夥伴的母語，我們掌握的很好。”
在憲兵的護持下，六個人上了兩輛汽車，唐曉芙心裏的疑問越來越重。
她也沒哭沒鬧，背井離鄉五年給了她足夠堅強的內心，知道形勢比人強，順從地上了車，並試圖從憲兵和司機嘴裏打聽到更多的消息。
“別費勁了孩子，等你到了地方，一切真相都會對你敞開大門。”那個自稱安娜·艾瑪莉的埃及女人說道。
“您都知道些什麽？”
“問你即將見到的那個人吧，”安娜笑著說，“我隻知道一部分，法芮爾這個傻孩子更是剛剛覺醒，那個人大概什麽都知道。”
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了錢塘江海塘，這些用來阻擋海浪肆虐的堤壩好像得到了翻修，用水泥覆蓋了一層，看起來堅固無比。
更讓人驚訝的還在後邊，在司機走後，幾個憲兵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鐵門，看起來像是水壩的控製室——或是水位觀測室。
“幾位，請吧。”
那個憲兵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接下來，唐曉芙好像看到了一個未來世界，大門打開之後，裏邊的牆壁自動落下，露出了一條滿是金屬打造的通道，通道兩側裝飾著她一個也不認識的儀器。
通道通到地下，一個個金屬構成的“人”穿梭在各種各樣的儀器之間，那些儀器能顯化出各種各樣的人臉，其中就包括他們一行六人。
不，還有一個人唐曉芙也認識，那是全英格蘭最厲害的馴獸師和馬戲團長，羅斯·梅麗。但在儀器上，羅斯·梅麗和她的大猩猩卻標注著不同的名字。
“獵空？溫斯頓？這是什麽綽號？”
“大帥，您讓找的人找到了。”
一路走來，他們六個終於到了目的地。被稱為大帥的男子坐在一個可以移動的椅子上，他身後有一片大屏幕，好像是整個世界的形狀。
上邊標注著紅點和綠點，看起來複雜無比。一個漂浮著的機器怪物飛來，對唐曉芙做出種種搞怪的動作，嚇了她一跳。
“好久不見，天啟，安娜，法芮爾，矢誌田市朗，半藏，還有小美。”
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從唐曉芙心裏浮現，讓她陷入了莊周夢蝶一般的困境中。
“原來你是雪球。”小美笑了笑，摸了摸那個機器人的頭。
她拜在開爾文勳爵威廉·湯姆遜的麾下，學習熱力學和氣象學。比起那些學習法學、哲學、工程學、地理學的留學生來說，她是那麽的與眾不同。
不過她是個女子，那些唿喊著德先生賽先生的其他留學生也對她很優容，什麽支持立憲的、支持革命的、支持技術發展的、支持南北戰爭的人都招不上她頭上來，免於參加一個又一個討論會和遊行。
她覺得自己很幸運，比起那些被詩人文人們玩弄的國內女文青，被大帥豪客們收進房中的女學生，被父母宗族強迫纏足的女孩子，她能來到國外，學習關於世界真實的知識，已經很幸運了。
“不過，我學到的東西，真的是真實的嗎？”
她的這種懷疑，來自於與她同船的幾個男女，這裏有兩個日本人，一個老頭一個中年人，老頭隨身帶著一個鋼鐵鑄成的大箱子，中年人背著一張弓箭。
他們的漢語說得都不錯，與唐曉芙還很談得來，從他們的交流中，、高科技武器、忍者等等詞匯總是出現，令人摸不到頭腦。
至於他們說的那些時空變換、格式化武器、因果律武器，更是讓人摸不到頭腦。她的老師開爾文勳爵不是認為物理學的大廈已經建起，隻剩下兩片烏雲還沒破解嗎？
這麽多新鮮的詞匯是從哪來的？這不禁讓唐曉芙陷入自我懷疑中，這個世界是不是有瞞著普羅大眾的地方？
另一組人，是一個老頭、一個中年女子和一個年輕女子，暗色皮膚，看起來跟東南亞人種差不多，但是他們自稱古埃及人。
她聽船上的水手們議論，說這個埃及老頭豔福不淺，但在唐曉芙看來，這三個並不是一家人，母女和那個老頭好像是亦敵亦友的關係——這從他們不斷的爭執中就能看出來。
他們用的是拉丁文，船上的水手聽不懂，兩個日本人聽不懂，唐曉芙這個在英國大學進修過的留學生卻能聽懂。他們交流的內容比起那兩個日本人還要荒誕。
他們的言談間，充斥這一些“變種能力”、“掌控磁場”、“鳳凰之力”這些東西，聞所未聞。那個自稱恩·沙巴·努爾的埃及老頭甚至從手上變出了一團光。
帶著這些疑問，唐曉芙下了船，在碼頭上尋找黃包車，闊別桑梓五年，她想迴家。
她手上拖著行李，除了換洗衣服之外，那裏麵大多數拉丁文和英文原版的珍貴書籍，包括開爾文勳爵熱力學課程的講義。
她認為最珍貴的筆記本抱在懷裏，裏邊記載著她留學五年的所見所聞，比如羅斯·梅麗的馬戲團，倫敦城裏的肮髒勾當，還有她對未來的暢想。
她不想成為權貴的玩物，也不想被那些詩人文人欺騙感情——“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多情累美人”，聽起來就讓人作嘔。
她要在自己的家鄉臨安城辦一座學校，並且把氣象學和熱力學這兩門學科在華夏傳下去——對了，應該把哈佛大學留學竺藕舫也叫迴來，他的氣象學研究也很高明。
這樣想著，她卻發現碼頭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那些喧鬧的力工、青皮、水手、旅客今天都變得靜悄悄地，她才不相信五年之內哪個官員能做到移風易俗的效果，能讓那些賣力氣的漢子緘口不言。
仔細觀察，一些穿著軍服的人在碼頭遊蕩，盯著每一艘大船下來的遊客，他們背上背著樣子古怪的步槍，鋒利的刺刀在太陽底下閃著逼人的光。
“鐵血十八軍？還是憲兵？”唐曉芙從周圍人的小聲逼逼中知道了這些軍人的身份。
“我們走吧，孩子，他們是來迎接我們的。”
一個熟悉的強調從她背後傳來——是那五個同行的旅客，三個古埃及人和兩個日本人。
“你們會說漢話？”唐曉芙吃驚地問了一句，要不說天真少女呢，這麽詭異的氣氛，還有心情關心這個。
“當然，合作夥伴的母語，我們掌握的很好。”
在憲兵的護持下，六個人上了兩輛汽車，唐曉芙心裏的疑問越來越重。
她也沒哭沒鬧，背井離鄉五年給了她足夠堅強的內心，知道形勢比人強，順從地上了車，並試圖從憲兵和司機嘴裏打聽到更多的消息。
“別費勁了孩子，等你到了地方，一切真相都會對你敞開大門。”那個自稱安娜·艾瑪莉的埃及女人說道。
“您都知道些什麽？”
“問你即將見到的那個人吧，”安娜笑著說，“我隻知道一部分，法芮爾這個傻孩子更是剛剛覺醒，那個人大概什麽都知道。”
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了錢塘江海塘，這些用來阻擋海浪肆虐的堤壩好像得到了翻修，用水泥覆蓋了一層，看起來堅固無比。
更讓人驚訝的還在後邊，在司機走後，幾個憲兵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鐵門，看起來像是水壩的控製室——或是水位觀測室。
“幾位，請吧。”
那個憲兵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接下來，唐曉芙好像看到了一個未來世界，大門打開之後，裏邊的牆壁自動落下，露出了一條滿是金屬打造的通道，通道兩側裝飾著她一個也不認識的儀器。
通道通到地下，一個個金屬構成的“人”穿梭在各種各樣的儀器之間，那些儀器能顯化出各種各樣的人臉，其中就包括他們一行六人。
不，還有一個人唐曉芙也認識，那是全英格蘭最厲害的馴獸師和馬戲團長，羅斯·梅麗。但在儀器上，羅斯·梅麗和她的大猩猩卻標注著不同的名字。
“獵空？溫斯頓？這是什麽綽號？”
“大帥，您讓找的人找到了。”
一路走來，他們六個終於到了目的地。被稱為大帥的男子坐在一個可以移動的椅子上，他身後有一片大屏幕，好像是整個世界的形狀。
上邊標注著紅點和綠點，看起來複雜無比。一個漂浮著的機器怪物飛來，對唐曉芙做出種種搞怪的動作，嚇了她一跳。
“好久不見，天啟，安娜，法芮爾，矢誌田市朗，半藏，還有小美。”
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從唐曉芙心裏浮現，讓她陷入了莊周夢蝶一般的困境中。
“原來你是雪球。”小美笑了笑，摸了摸那個機器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