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文化戰爭裏,最先出局的,不是被瘋狂反撲的真理教,不是被人趕出老巢的斯拉夫神域,不是被魔法師協會和伏都教夾擊的印第安神域,而是南洋這幫降頭師——隻因為他有三個地獄級別的鄰居。”

    司馬良想著這些事情,便聽見了張部長斬釘截鐵的聲音,“一天之後,所有人在xxx機場集合,我會讓各地方軍隊協調軍機。”

    “如果你家門口沒有什麽外來勢力晃悠,那就一定要來人。到期不止者,以叛國罪處理,共誅之!”這個矮小瘦弱的老頭,話語卻強壯有力,“這一次不同龍公龍母,這是一個文明殘餘的精華,造成的危害要大很多!不怕犧牲,不怕幹擾,不惜一切代價剿滅這夥人!哪怕明知道是給阿三和小鬼子當槍使,也要為死難的人民群眾和將士們報仇!”

    “至於跟他們倆的帳,哼,別看現在鬧得歡,以後老子給他拉清單!散會!”

    張部長越想越氣,把文件摔在桌子上走了,隻留下兩個秘書留下來接待眾人。

    道統盟的人有意無意的走到了一起,畢竟有利益交流,把法源寺和戒台寺兩個大和尚看的一愣一愣的。

    “德音,你帶誰去。”白雲觀劉老道跟真靈院走的比較近,問道。

    “管彭乾,劉振漢,黑三十五——如果飛機裝得下,我想都帶去。”

    “那不是送死嗎,”趙州李家的族長一臉惆悵,“保家衛國,讓我去可以,但總要給孩子們留下一條路。我家修行六脈神劍,有個優秀子弟號稱小段譽,功夫練的好,長的也俊。出去踏個青,人沒了,叫狗日的盜門餘孽給打了悶棍。”

    “南洋蠻人修士,有三十萬,死到最後八百人,媽祖廟、佛山武行和軍隊都攔不住,這個戰鬥力可不好小看啊。”劉觀主唏噓道,“我白雲觀和你的真靈院加在一塊,也沒有八百人啊。”

    “有我這個院主在,怕什麽?帶的人多了我不敢保證,如果隻帶三個精英弟子,保他們不失還是可以的。”

    眾人陷入了沉默,清河崔家、博陵崔家明顯有些意動;一個修煉九陽神功,一個修煉北冥神功,三十年內力賽過別人六十人,保護一兩個弟子還是做得到的。

    “反正我們津門武行,化勁以上的高手都會去,死了算我們沒教好。津門、滄州、東北、河南的武師加在一塊,能有二三百化勁,加上佛山的,我們約好了同去。練武的,要是沒有被人打死的覺悟,那還練個屁,做個健身教練好不好。”

    “迴去碼人吧,多說無益。而且這是國家的事,沒看張部長下九流的伶門、娼門的人都沒喊嗎。不見利忘義,不臨陣脫逃,不叛變投敵,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司馬良說道。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嘿嘿嘿。”人群中傳來一陣笑聲。

    “對了,我還給你們提個醒,這次仗贏是必贏的,但是還要考慮後續。”

    “什麽後續?”

    “南洋的國家、人口可不少,我們的道統也要擴散過去,可不能讓印度神域和高天原搶了先機。”

    “教蠻子?”在場的很多人都皺起了眉,功法擴散給盟友無所謂,反正自己肯定會留一手,但是把功法教給外國人,中山狼的故事可是都聽過。

    “夷狄入華夏者,則華夏之;華夏入夷狄者,則夷狄之。”司馬良慢慢說著,“你看大仙們,還不是人呢,受了道法、儒家功法,不是一樣保家衛國。”

    “大仙們有淵源啊,畢竟是土生土長的,靈寶天尊和孔夫子傳法可以理解嗎!”

    “華夏存在於血緣脈絡和文化傳承之中,但主要是在文化傳承當中。承認華夏文明傳承不息的意誌,他就是我們的同胞。相反,就算是同出一脈,但是背棄了華夏文明,做香蕉人,那也是蠻夷。”

    “我老家在徐州,在東北繁衍了五代。要是按照血統論,我首先是被周穆王剿滅的東夷後代,而後又變成了塞外野人。文明是要擴張的嗎,我們在鬼子和阿三手裏把南洋搶過來,一代代教化,就是為文明做貢獻嗎。”

    “遠的不談,至少把漢交趾郡、日南郡、九真郡恢複過來嗎,讓中央派三個省高官,派三套班子,我們遍邀同道去教化,多好啊。”

    “哪怕佛門去,也行。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見了麵,不打出狗腦子來。”

    眾人笑了起來,有點接受司馬良的思想了。

    “我推動建立道統盟的初衷就在這裏,這一次是南洋,下一次可以是東海,而後西伯利亞、中亞、印度、波斯、阿拉伯,一個個來嘛。大家身上都有修行,活的時間不會短。說不定劉觀主還沒退休當太上長老呢,越南人就變成交趾郡人了。”

    “這次阿三和鬼子玩的好啊,圍三缺一,驅虎吞狼,我們也學學嗎。比如鼓動斯拉夫神域去打朝鮮,漢江不比貝加爾湖養人?讓西邊的突厥人去打阿三,兩家不是有世仇嗎;甚至還可以禍水東引,讓小鬼子和伏都教幹起來,陰陽師看見伏都教那幫子洛阿神,跟看見唐僧肉似的。”

    “這小夥子有點意思啊,老張,沒發展發展?”

    張部長和一個老人坐在基地裏,通過監控看著反應各異的修行者們。

    “發展過了,人家不幹。不過現在他的門派大部分是我們幫著建的,欠著我們人情,還算有點羈絆。”

    “這一次,是我們失策了。在印度人和日本人打南洋的時候,我們想的是隔岸觀火,攫取利益,行動慢了一步,結果給國家造成了這麽大的傷害。”坐著的老者自責道。

    “歸根結底,還是我沒這幫老家夥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太慢了。”張部長說道,“婆羅門跳一支舞,威力比得上廣島長崎核彈了,吉隆坡當時就被毀滅火雨夷為平地;玉藻前敞開來搞破壞,比印尼海嘯還厲害,爪哇島一個活人都不剩了。”

    “這一次仗打完,我要上書軍事改革了,必須要有應對修士作亂的手段。而且要有普適性,不能像美國老電影裏一樣,什麽都靠精英小隊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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