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良仔細檢查著鄧布利多的屍體。

    沒有灼燒的痕跡,沒有明顯的傷口,沒有損傷嚴重的器官,鄧布利多好像在熟睡中安然死去。

    “鄧布利多攔下了湖中仙女和火山主宰,讓一半的巫師逃了迴來——他甚至沒受一點傷。”司馬良站了起來,“而後,他被人偷襲了,應該是一種針對靈魂魔法,針對精神或是記憶。”

    “魔網巫師們的報複行動開始了,我們殺了他們四分之一的高層力量,百分之一的部隊,他們選擇了鄧布利多作為突破口。”

    鳳凰福克斯的鳴叫聲在霍格沃茲的天空中彌散,那是給鄧布利多的挽歌。

    周圍的人們失聲痛苦,鳳凰社的、霍格沃茲的、歐洲各地受過鄧布利多恩惠、感受到他的人格力量的開始用最淳樸的動作來表達自己的哀傷,六十幾歲的海格拿出桌布一樣大的手絹,捂住了臉。

    斯內普陰冷的臉上好像失去了光彩,囁嚅著想說什麽;金斯萊、盧平、小天狼星、亞瑟·韋斯萊堅強地站著,安慰著孩子和女人,眼睛裏卻藏著迷茫;穆迪的魔眼不在旋轉,即使他見過了太多的生死別離,曾經的戰友大多倒在了戰場上,他還是難以釋懷鄧布利多的死亡。

    司馬良沉浸在技能編輯器裏,想著某些複活的方法。

    《招魂》——

    《蒿裏》——

    《擬挽歌辭三首》——

    《秦風·黃鳥》——

    忽然,編輯器暗了下來,司馬良唿喚著係統,卻沒有任何迴應。

    司馬良試著技能,發現自己理解的好的能力還能用,而最近抽到的沐英因為理解不深刻,隻能用一個【三行陣列】。

    他抬起了頭,環顧四周,心中有了明悟。

    “巴蒂,萊姆斯,”司馬良說,“這幾天是不是有什麽反常的自然現象。”

    巴蒂·克勞奇和萊姆斯·盧平疑惑地看了看,然後一個詢問隨員,一個掏出了手機。

    “冰島的火山大量爆發,他們的政府和巫師向我們求援。”

    “倫敦大雨,泰晤士河暴漲。”

    “衝我來的,”司馬良喚出了青龍偃月刀,大聲說道,“魔網巫師來了,他們圍攻殺死了鄧布利多,現在又要來圍剿我。”

    “願意留下來的,就留下來和我一起作戰,不願意涉險的,”司馬良看向了麥格,“麥格教授,把霍格沃茲反幻影移形的結界關掉了,讓他們撤離的快一點。”

    巴蒂·克勞奇帶著魔法部大部分走了,各個國家的部長和高級巫師也走了,他們要保存力量,要等待時機。

    司馬良沒關注這些,係統的失靈讓他有些焦躁,但還是故作冷靜地等待著來圍殺他的魔網巫師。

    霍格沃茲的學生走了不少——隻要父母不是鐵杆鳳凰社,幾乎都走了。教授中,斯拉格霍恩帶著一批人走了,被鄧布利多收留的費爾奇也走了,非鳳凰社成員隻有弗立維、斯普勞特和校醫龐弗雷夫人決定留下來。

    鳳凰社的成員倒是很靠譜,隻走了蒙頓格斯一個,剩下的地不分東西南北,人不分男女老少,都將繼續進行鄧布利多的葬禮。

    小天狼星、亞瑟、金斯萊和海格把鄧布利多的棺槨放在墓穴裏,盧平和首相言辭激烈的通著話,希望得到水流和熔岩的行進路線。

    葬禮很倉促,鄧布利多遍布天下的好友走了大半,留下來的隻是追隨他的戰友、同事和後輩。

    “火山主宰已經登陸了不列顛島,麻瓜們正試圖阻攔他。”

    司馬良點了點頭,凝神望著已經衝到霍格沃茲大門口的水流。

    水流匯聚成了一個人形,在她身前,還站著兩個人類。

    “火山主宰的速度的太慢了。我們三個就先來了。”當頭的是個臉上布滿陽光的年輕人,“介紹一下,湖中仙女,你們應該有人見過她;小斯蒂芬,不世出的魔法天才,尤其擅長靈魂魔法。”

    “至於我自己,來自埃爾世界,是個旅法師。他們叫我賢者,你們叫我阿爾法就行。”那年輕人笑容爽朗,任誰也想不到這是個縱橫星界的旅法師,讓三大洲所有舊巫師和上億普通人死於非命的幕後黑手。

    “我本來是不想過來的,”阿爾法掏出了一顆寶石,放在地上,在場的巫師立刻感覺到了空間的緊致感——被封鎖了。

    “無論是他們失敗了,還有你們被剿滅,對我來說都有意義,但是我感應到了大地之靈臨死之前的畫麵,”阿爾法表情嚴肅了起來,“本來我實驗做的好好的,但是有人要和我搶實驗室,我就不能忍了。所以,你是誰?”

    霍格沃茲外邊出現了火焰主宰,半個身體都變成焦黑色,而不是健康的岩漿紅,看來是被麻瓜的武器搞了下狠得。

    阿爾法看著司馬良沒答話,笑了一下,舉起了手中的設備。

    “旅法師開發了多元宇宙絕大多數係統,贈送給那些身荷一界氣運的主角——或是主角的敵人,讓他們擺脫所謂的宿命,或是利用他們做一些實驗。”阿爾法的話說的很露骨,但他帶來的三個人毫無表現。

    “但是有的時候,那些得到係統的主角們會發現端倪,然後找上門來——我們當然要有反製的方法。這個儀器會封閉所有係統和老爺爺,原本是用於驅逐附身的靈體的,改進之後,對所有附著在人身上的人型智能都有效。”

    “那麽現在,你是誰?”

    “人道正統,玄門正宗,司馬良。”司馬良握緊了長刀,又一次溝通係統,還是沒迴應——老哥,你也不是旅法師協會造的啊,怎麽也讓人給封了?

    阿爾法笑了一下,“原來是自以為正統的盤古苗裔,那好吧,我又多了一個素材。”

    麻瓜們的軍隊節節敗退,以萬為單位的魔網巫師被傳送到倫敦中心開花——這比希特勒的空軍還要厲害,很快,霍格沃茲外圍就擠滿了人。

    “開始吧,這一戰之後,你們也能輕鬆點了。”阿爾法對幾個九葉巫師說,又迴過頭,“跟我走吧,這位盤古苗裔。”

    司馬良用一首詩迴答了他。

    “斷頭今日意如何,創業艱難百戰多,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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