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藍菊在夢裏聽到江離叫他，江離一直叫他“菊……”一邊叫一邊哭，藍菊卻隻是笑，看到江離被自己爺爺帶走了，又聽到江離的母親說，“小菊，你以後別再纏著我們小離了。”好像還聽到江爸爸說，“小菊，小離是我們唯一的兒子，我們不希望他跟一個男生發生什麽關係，那樣傳出去對大家都不好。”藍菊就是更笑得厲害。
“菊……藍菊……藍菊……你他媽的，你到底醒不醒？”
藍菊被吵醒，微睜開眼，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他就笑了起來問，“張業奇？”
“你還記得？”
“我怎麽會不記得？”藍菊反問，雖然是笑，但是張業奇卻在這張臉上看到滿臉的絕望。
“我倒是希望你失憶了。”張業奇苦笑。
“是嗎，我也希望我失憶了。”藍菊迴答，“被你們折磨成這個樣子，我隻要還有思想就不能睡著。”聲音平淡沒有波瀾，卻是讓站在一旁的張業奇跟韓季心疼得慌，藍菊深吸一口氣，又說，“可是，似乎老天總是不喜歡讓人如意，對不對……繞來繞去，竟然又迴到了原點，不可能是比之前那個圓點大一點，至少我現在知道……原來我媽也不是妓女，知道……人心……其實不是肉做的，你們知道人心是什麽做的嗎？”藍菊笑著問，韓季已經聽不下去，他知道藍菊心裏的答案是什麽。
“你們都不知道，這個問題很簡單的，人心是石頭做的，是……鐵做的，是沒有感覺沒有生命的任何東西合造而成的，所以你捏它，他都不會心疼……”藍菊又深吸一口氣，眼睛有些紅，但是卻勉強的露出笑臉，“真的不疼……”他說，“其實是我瞎了眼……眼睛……是玻璃做的，你們那到那些假眼球沒有，很漂亮的假眼球都是用玻璃做成的，它們還會發光，就像是真的一樣，但是根本就看不見任何東西，那隻是個裝飾，就像是我的眼睛一樣，很漂亮是不是？我是不是很漂亮，便是不管是這雙眼睛，還是這張臉，都隻是個裝飾……很漂亮的裝飾，有很多人喜歡，但是很廉價……”藍菊又嘀嘀咕咕的說了很多讓兩個人難受的話，最後他好像是累了說了句，“出去吧，我困了。”平靜而沒有波瀾，不笑也不是冷漠，隻是有些無奈。
藍菊看著兩人帶上門出去，伸出一直放在被窩裏的手，他定定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修長而蒼白大概就跟他現在的臉色差不多，藍菊握了握拳頭，然後伸出食指跟中指，彎了彎隨後一點點的接近自己的眼睛，“這眼睛真漂亮，但隻是個裝飾……”
“怎麽樣了？”藍姍緊張的問。
“嗯，不停的說話，沒有明著說他怨恨誰，但是……卻比明著說更讓你難受。”張業奇冷冷的迴答。
“現在……可不可以去看一下他？”藍姍問。
“他說要休息。”張業奇迴答。
“但是……他一個人在裏麵……你們不擔心？”藍姍問。
“擔心……但是又能怎樣……他不想看到任何人。”韓季說。
“那他都說了些什麽？”藍姍還是問。
“他說……眼睛……是用來……做裝飾的……”韓季臉色慘變，迅速的打開門，正如他所想象中的那樣，他看到滾落在地的一對眼珠……，藍菊的眼睛還在淌著血。
“啊……”藍姍失聲尖叫。
“叫什麽叫，你們看過這麽漂亮的眼睛嗎？”藍菊笑著問，淌著血的眼眶伴著這樣的笑讓人覺得恐怖。
“難道不漂亮嗎？”藍菊問，“難道我的眼睛不漂亮？”
“還是你們怕它把你們看得更清楚？”藍菊笑得愈發厲害，張業奇氣得全身發抖。
“你這麽做，是想要報複嗎？”張業奇冷冷的問。
“報複？怎麽這麽說，我沒有那個能力，我隻是挖了用來裝飾自己的一件裝飾品而已，難道這樣也有錯？不如你們告訴我怎麽做才是對的？”藍菊問。
韓季走過去，將那對眼珠小心的撿起來，緊緊的握在手中。
“我……去叫醫生來。”藍姍找了個借口衝了出去，然後吐了個幹淨，她沒見過那麽惡心的場麵，一對活人的眼珠落在自己麵前，而那個人竟然還可以笑得出來。
“你既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江離了嗎？”張業奇冷冷的問，這樣的結果是他最不想見到的。
“出去。”藍菊冷冷的說了句，這個時候他才是正常的，張業奇想，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能夠生氣就表示他還是在乎那個人。
“出去——”藍菊一直沒有聽到有人走出去的聲音，不由尖叫起來，然後掐自己的手，但是沒有力氣不知道先前那股挖眼珠的力氣是哪裏來的。
“我去找江離來。”張業奇說。
“出去……出去，出去……出去……出去——”藍菊狠命的叫嚷著，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最後變成哭聲。
“醫生，醫生來了。”藍姍喘著氣說，不敢看藍菊的臉，怕又看到讓她惡心的那一幕。
“怎麽會這樣？”醫生皺著眉頭問。
“給他注射鎮靜劑吧。”張業奇無奈的請求。
“嗯。”醫生淡淡的應了句，再看一眼眾人又問，“需要大致包紮一下，你們可以先出去。”
“那……拜托您了。”韓季握了握手中的眼珠，彎了彎腰表示感謝。
“幹嘛，你幹嘛把那個……握在手裏。”藍姍一見那對眼珠便又開始吐起來。
“是我把他害成這樣的。”韓季自責的說。
“看好他，我去找江離來。”張業奇冷冷的對韓季說。
“好，快點。”韓季迴答。
“我會很快迴來。”張業奇幾乎一分鍾也不想耽擱。
“菊……藍菊……藍菊……你他媽的，你到底醒不醒？”
藍菊被吵醒，微睜開眼，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他就笑了起來問，“張業奇？”
“你還記得？”
“我怎麽會不記得？”藍菊反問，雖然是笑，但是張業奇卻在這張臉上看到滿臉的絕望。
“我倒是希望你失憶了。”張業奇苦笑。
“是嗎，我也希望我失憶了。”藍菊迴答，“被你們折磨成這個樣子，我隻要還有思想就不能睡著。”聲音平淡沒有波瀾，卻是讓站在一旁的張業奇跟韓季心疼得慌，藍菊深吸一口氣，又說，“可是，似乎老天總是不喜歡讓人如意，對不對……繞來繞去，竟然又迴到了原點，不可能是比之前那個圓點大一點，至少我現在知道……原來我媽也不是妓女，知道……人心……其實不是肉做的，你們知道人心是什麽做的嗎？”藍菊笑著問，韓季已經聽不下去，他知道藍菊心裏的答案是什麽。
“你們都不知道，這個問題很簡單的，人心是石頭做的，是……鐵做的，是沒有感覺沒有生命的任何東西合造而成的，所以你捏它，他都不會心疼……”藍菊又深吸一口氣，眼睛有些紅，但是卻勉強的露出笑臉，“真的不疼……”他說，“其實是我瞎了眼……眼睛……是玻璃做的，你們那到那些假眼球沒有，很漂亮的假眼球都是用玻璃做成的，它們還會發光，就像是真的一樣，但是根本就看不見任何東西，那隻是個裝飾，就像是我的眼睛一樣，很漂亮是不是？我是不是很漂亮，便是不管是這雙眼睛，還是這張臉，都隻是個裝飾……很漂亮的裝飾，有很多人喜歡，但是很廉價……”藍菊又嘀嘀咕咕的說了很多讓兩個人難受的話，最後他好像是累了說了句，“出去吧，我困了。”平靜而沒有波瀾，不笑也不是冷漠，隻是有些無奈。
藍菊看著兩人帶上門出去，伸出一直放在被窩裏的手，他定定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修長而蒼白大概就跟他現在的臉色差不多，藍菊握了握拳頭，然後伸出食指跟中指，彎了彎隨後一點點的接近自己的眼睛，“這眼睛真漂亮，但隻是個裝飾……”
“怎麽樣了？”藍姍緊張的問。
“嗯，不停的說話，沒有明著說他怨恨誰，但是……卻比明著說更讓你難受。”張業奇冷冷的迴答。
“現在……可不可以去看一下他？”藍姍問。
“他說要休息。”張業奇迴答。
“但是……他一個人在裏麵……你們不擔心？”藍姍問。
“擔心……但是又能怎樣……他不想看到任何人。”韓季說。
“那他都說了些什麽？”藍姍還是問。
“他說……眼睛……是用來……做裝飾的……”韓季臉色慘變，迅速的打開門，正如他所想象中的那樣，他看到滾落在地的一對眼珠……，藍菊的眼睛還在淌著血。
“啊……”藍姍失聲尖叫。
“叫什麽叫，你們看過這麽漂亮的眼睛嗎？”藍菊笑著問，淌著血的眼眶伴著這樣的笑讓人覺得恐怖。
“難道不漂亮嗎？”藍菊問，“難道我的眼睛不漂亮？”
“還是你們怕它把你們看得更清楚？”藍菊笑得愈發厲害，張業奇氣得全身發抖。
“你這麽做，是想要報複嗎？”張業奇冷冷的問。
“報複？怎麽這麽說，我沒有那個能力，我隻是挖了用來裝飾自己的一件裝飾品而已，難道這樣也有錯？不如你們告訴我怎麽做才是對的？”藍菊問。
韓季走過去，將那對眼珠小心的撿起來，緊緊的握在手中。
“我……去叫醫生來。”藍姍找了個借口衝了出去，然後吐了個幹淨，她沒見過那麽惡心的場麵，一對活人的眼珠落在自己麵前，而那個人竟然還可以笑得出來。
“你既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江離了嗎？”張業奇冷冷的問，這樣的結果是他最不想見到的。
“出去。”藍菊冷冷的說了句，這個時候他才是正常的，張業奇想，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能夠生氣就表示他還是在乎那個人。
“出去——”藍菊一直沒有聽到有人走出去的聲音，不由尖叫起來，然後掐自己的手，但是沒有力氣不知道先前那股挖眼珠的力氣是哪裏來的。
“我去找江離來。”張業奇說。
“出去……出去，出去……出去……出去——”藍菊狠命的叫嚷著，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最後變成哭聲。
“醫生，醫生來了。”藍姍喘著氣說，不敢看藍菊的臉，怕又看到讓她惡心的那一幕。
“怎麽會這樣？”醫生皺著眉頭問。
“給他注射鎮靜劑吧。”張業奇無奈的請求。
“嗯。”醫生淡淡的應了句，再看一眼眾人又問，“需要大致包紮一下，你們可以先出去。”
“那……拜托您了。”韓季握了握手中的眼珠，彎了彎腰表示感謝。
“幹嘛，你幹嘛把那個……握在手裏。”藍姍一見那對眼珠便又開始吐起來。
“是我把他害成這樣的。”韓季自責的說。
“看好他，我去找江離來。”張業奇冷冷的對韓季說。
“好，快點。”韓季迴答。
“我會很快迴來。”張業奇幾乎一分鍾也不想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