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城。


    “md,大冬天的開個球會,還要選在露天空地上。”


    “神經病唄,那些永鳴狗玩了兩天迴來,肯定要耍耍威風。”


    “哥們慎言,這可不興說。”


    “怕球,周圍都是咱兄弟會的兄弟,你還怕有人打小報告?”


    勸說之人一想也是,不過還是轉移了話題:“話說前天玩的太狠,我那妾死在了會長莊園裏。”


    這話題招人喜歡,馬上有人搭腔。


    “嘿嘿,那天兄弟會成立,大家難免興奮了些,光我就出了七次,死兩三個妾室很正常。”


    “我也差不多,到現在腿還有些軟。”


    “你們懂啥,永鳴領不是掠奪者,以後肯定沒有新貨了,少一個都沒法補充。”


    “臥槽,是啊,狗r的永鳴領。”


    “噓,小點聲,他們來了。”


    踏~踏~踏~


    踏~踏~踏~


    整齊的腳步聲自遠處傳來。


    因過年返迴永鳴城的軍隊再次出現在血手超凡者麵前。


    壓力撲麵而來。


    隨後他們見到自家會長一馬當先,帶著其餘五位二階大佬向著一個年輕人迎去。


    有人認識,也有人不認識,但都能猜到這英俊青年應該就是領主陳辭。


    “歡迎領主蒞臨血手城,其實您大可放心,這裏在我們的監管下一切穩定,三天時間一起鬥毆事件都未發生…哦,對了,我的莊園已備好飯菜,可為您接風洗塵。”朱大壯春風滿麵地笑道。


    他現在確實躊躇滿誌,有種天地盡在掌握之感。


    前天偏廳之談話曆曆在目。


    張龍三人和溫重盡管沒有在兄弟會名冊上簽字,但也領了客卿長老一職。


    如此一來,兄弟會相當於收編了血手城80%的高端力量,隻剩原城防軍還未完全歸順。


    但他相信隻要有宋輝配合,再舉辦一兩次宴會,便可全部拿下。


    “還是宋輝有謀有劃,花名冊在手,即便以後人員被打散,他們也是我兄弟會之人,隻待時機一到,就能一唿百應。


    領主之位,當有德者居之。”朱大壯思緒萬千,盡情暢想。


    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信任有加的“女婿”,已經悄悄拉開與他的距離,像是在撇清關係。


    而且宋輝眸中閃過一絲譏諷:“蠢貨,人狂必有天收。”


    聽聞狂言,陳辭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俯瞰矮一頭的朱大壯。


    右手把玩的聚水珠微微一顫,隨後便激射而出。


    朱大壯正在意婬,對於陳辭動手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當意識到時,聚水珠已經砸碎應激而出的護體靈氣,正中其胸口。


    自從吸幹血手領能量池後,聚水珠內增加數滴重水,此刻隨手一擊便有十噸巨力。


    溫重等人離得近、看的真,可以清楚看到朱大壯胸骨迅速塌陷,繼而騰空飛出十數米。


    落地之後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出,血中還伴著內髒碎片。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當眾人反應過來,已經有戰士上前為朱大壯佩戴禁魔的手銬腳鐐。


    “會長!!”


    “救會長!”


    “殺啊,永鳴狗要斬草除根,大家一起反了。”


    “一起上!”


    朱大壯的死忠呐喊著衝出人群。


    他們自知實力有限,打算製造恐慌裹挾其餘人。


    但陳辭他們來時便知道免不了要殺雞儆猴,自然準備了斬亂麻的快刀。


    劉曉月鳳目閃過一抹寒光,手腕上新得的鐲子碎開,轉眼之間出現數十把靈劍。


    “殺!”


    伴隨著喝聲靈劍破空,以各不相同的軌跡刺向叛逆。


    傳奇靈器之威哪裏是這些人可以抵擋。


    好似鐮刀割麥,死忠和十數個被煽動的蠢貨血灑當場。


    “女劍仙真帥!”陳辭暗自稱讚二夫人。


    那手鐲自然就是靈刃星環,他之前便覺得這件裝備適合有“高頻思維”天賦的劉曉月。


    正好感情到位,便當作新婚禮物送了過去。


    “嗯,得盡快給於淑也準備一件,一碗水端平,否則x福生活可能會出變故。”


    給二夫人送禮物這事,大夫人早晚會知道。


    劉曉月操縱靈劍懸於頭頂,喝道:“所有人站在原地,動則死!”


    犀利手段、冷酷殺伐,再加上會長倒地嘔血,其餘大佬無動於衷,無人為首,小嘍嘍一時間不知所措、呆立當場。


    陳辭招招手,辛迪上前將巴掌大的小花盆放到他掌心。


    靈力自掌心滲入花盆,精準激活八卦喇叭花。


    “兄弟互助,當家做主!”


    “兄弟互助,當家做主!”


    眾人目光全部落在花盆上,聽著似曾相識的聲音。


    陳辭冷哼一聲:“玩的挺花啊,我讓你們在城裏監軍維持秩序,這前腳剛走,你們就開始聚眾yl,還成立地下組織。


    當家做主?當誰的家?做誰的主?”


    每說一個字,陳辭語氣中的寒意就深一分,盡管沒有釋放氣息壓迫,但在場之人就是感覺今日氣溫格外森寒。


    此時此刻朱大壯也知道為何陳辭突然動手,md,為何消息走漏的這麽快。


    “不行,我不能束手待斃。”


    他伸手一抹臉上血水,嚎啕大哭起來:“領主冤枉啊,這跟我無關啊,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這裏麵不是我的聲音。”


    陳辭聽到狡辯之言,歎氣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剛剛不是你的聲音,可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說著晃晃不停喊叫的喇叭花。


    朱大壯自然不認識,此花目前隻有永鳴領有。


    “它叫八卦喇叭花,可以全天偷聽某地聲音,它念這一句不是隻聽到這一句,是我不想讓那些惡心聲音汙染大家耳朵。”


    話音未落,陳辭取出一張紅紙,上書“兄弟會”三個大字:“這東西你陌生嗎?”


    朱大壯見到這張紅紙腦袋嗡的一下,他知道了問題出在哪裏,也知道為何前天兄弟會成立今天就暴露。


    “宋輝?!是你?!”


    這一刻的難以置信超過了胸口的劇痛,朱大壯竟然坐了起來,指著宋輝顫顫巍巍喊道:“是你讓我辦宴會、是你拿出的紅紙、是你讓大家簽字、這名單也是你保管。”


    越說朱大壯胸膛怒氣越盛,聲嘶力竭咒罵道:“g你n,你坑我,你賣了所有人!!!”


    說罷,一口粉色鮮血噴出,他再也支撐不住,雙眼一翻昏厥過去。


    麵對辱罵和千人注視,宋輝麵不改色,暗自譏諷:“切,說你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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