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總。”孫培培好笑,她是見識到這兩人的黏糊勁兒了,“估計是想給你個驚喜。”


    簡夏猛地起身,立刻就要從舞台側麵往外看。


    “不用看了。”孫培培說,“剛給我發信息,說先迴酒店了。”


    畢竟現場還有受邀的中方媒體在,兩人不太適合同時立開。


    工作已經完成,簡夏定了明早七點的機票離開,正常情況下飛機落地正是淩晨時分,可以巧妙地避開媒體的追拍。


    本想晚上和朱茜幾個一起出去轉轉,帶他們好好吃點喝點放鬆一下的,這會兒因為傅寒筠的到來,簡夏也沒了這個心事。


    “哪家酒店?”他問。


    孫培培看著他笑。


    簡夏立刻反應過來,應該就是在他所在的那家酒店。


    幾個人中,孫培培最細心,鑒於秀場人多擁擠,簡夏就帶了孫培培一個過來。


    兩人出門,坐上品牌安排的車子返迴酒店。


    在酒店大堂,簡夏從背包裏摸出自己的銀行卡來遞給孫培培。


    “晚上你和朱茜齊銘好好去玩玩,吃點好的,刷這張卡,密碼是我的生日。”


    說完又笑了笑,“別不舍得,如果有喜歡的鞋子包包什麽的,你和朱茜每人也可以選幾件。”


    孫培培愣了愣,好一會兒,她才慢慢伸出手去,心裏溫暖又感動,忍不住鼻尖隱隱發酸。


    助理這個活兒,說好聽了叫“助理”,可誰都知道,這是個伺候人的活兒。


    孫培培以前也習慣了。


    可跟在簡夏身邊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她卻再次重新感受到了尊重與愛護。


    相應的,在她心裏,也早已視簡夏為親人。


    所以,她對簡夏盡心盡力,不僅僅是像以前那樣為了工作或者害怕承擔責任,而是真的是為自己的親人著想。


    希望他好一點,再好一點,更好一點,永遠都可以那麽好。


    所以,她也沒有拒絕簡夏的好意。


    孫培培將卡片緊緊握在手心裏,想說什麽卻什麽都沒能說出口,因為簡夏將卡遞給她後就自然而然轉身向電梯間走了過去。


    孫培培立刻跟上。


    電梯在中途稍微停頓,孫培培下梯,去約朱茜和齊銘,簡夏則直接往樓上升去。


    在國外比國內自在一點,不用全副武裝也不用擔心隨時隨地被人認出來或者偷拍。


    簡夏站在套房門口,做夢一般抬手敲了敲門。


    房門很快開了,傅寒筠站在門後,看簡夏呆呆地,他抬手握了他的手腕,笑著將他拉進了房門。


    “傅寒筠,真是你啊。”巴黎三月的氣溫還很低,簡夏穿著薄薄的羊毛大衣,黑發順了迴來,懵懵的樣子看起來很是乖巧。


    和在t台上的樣子很不一樣。


    “嗯。”傅寒筠故意逗他,深邃的眉眼間全是笑意,“看到我不開心嗎?”


    簡夏用行動迴應他。


    他張開手臂,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將臉深深埋進他頸窩裏。


    明明才分開兩三天的時間,忙忙碌碌中都還沒來得及思念,可現在真的見到人,簡夏忽然覺得自己可真的太想太想傅寒筠了。


    “你怎麽來了?”他問。


    “有個項目,本來是四月份讓靳華過來的,”傅寒筠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之前你調行程的時候我也跟著調了調,不過時間上不是很確定就先沒說……”


    他頓了片刻,看著簡夏張得大大的眼睛,“還好,趕上你最後一天行程。”


    五點多鍾,窗外夕陽染紅了半邊天際,酒店潔白的窗簾被鍍上了漂亮的金色,簡夏雪白的臉頰也像是被敷上了一層淡淡的粉。


    他踮起腳尖來和傅寒筠接吻,一邊親一邊忍不住笑出聲來。


    傅寒筠也笑,忍不住再次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累嗎?”他問,拉著簡夏進房間。


    “有點。”簡夏在窗邊坐了下來,“好在這次的工作都順利完成了。”


    “還想出去玩兒嗎?”傅寒筠問。


    “不去了。”簡夏說,忽然伸手拉住了傅寒筠的手指,“等之後我們兩個自己出來的時候,再好好玩兒。”


    傅寒筠笑了一聲,迴握簡夏細白的手指:“嗯。”


    他是清晨到的,用大半天的時間搞定了公事,堪堪趕上了n.u的最後一場秀。


    和朱茜確認過簡夏的行程後,已經定了和他同航班的返程機票。


    兩人用過晚餐,早早洗漱上床。


    簡夏窩在傅寒筠懷裏和他接吻,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


    不過是簡簡單單呆在一起,可簡夏身上這兩天馬不停蹄奔波的疲倦好像立刻就散盡了。


    隻覺得心底溫熱柔軟,舒適安寧。


    “哥,”見傅寒筠要抬手關燈,簡夏翻了個身,熟練地翻到了人身上去,“要不要……”


    他眨了眨眼,笑得意味不明。


    傅寒筠是有點重欲的,至少在他麵前是這樣。


    算一算,之前為了空出這幾天的檔期來,幾乎一個周的時間都在趕他的戲份,再加上來這邊的時間……


    簡夏掰了掰手指頭,兩人也有十來天沒親熱了。


    “不用。”傅寒筠顯然知道他在想什麽,他笑了一聲,大手罩在他的後腦處,將他重新按進自己頸窩裏。


    “睡吧。”他說,偏頭親了親他柔軟的耳根,聲音低沉柔和。


    簡夏無聲地笑,將軟軟的臉頰埋在他頸窩裏,唇角小小的梨渦旋得極深。


    “嗯。”他應了一聲。


    房間裏的燈光滅了,簡夏埋在傅寒筠懷裏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他輕輕地嗅了嗅,在熟悉的氣息下,困意如潮水般上湧,不過片刻,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飛機落地時,恰好是國內淩晨兩點多鍾的時間,傅寒筠和簡夏一前一後,分別走了不同的出口,最後在桂湖花園集合。


    知道他們迴來,吳姨雖然睡了,但電飯煲裏仍溫著一鍋鮮甜的玉米山藥排骨湯。


    兩人在樓下各自用了小半碗,上樓抱著一覺睡到大天亮。


    簡夏下午迴劇組,傅寒筠上午便也沒有去公司,兩人在家裏遊泳打球分揀劇本,很快樂地消磨了一個上午。


    也是迴來後,簡夏才知道自己走秀的那兩段視頻熱度究竟有多高。


    瀏覽量,討論度全都在最近話題榜前排,早就已經出圈。


    n.u更是借機將這兩段走秀視頻投放到了各處的巨大電子幕牆上日夜播放,來來往往的路人隻要一抬頭就可以看到。


    以至於從機場迴來的路上,簡夏就看到了好幾處。


    而此刻,簡麟正站在酒店一塵不染的玻璃窗前,看著對麵高大建築巨大的玻璃幕牆上,簡夏如王者降臨般,一步步向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聽說他是你哥哥?”身後的男人問。


    “是的,我堂哥。”簡麟說,怯生生地偏頭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身高體壯,頸間戴了根粗大的金鏈子,笑起來一顆金牙閃閃發光。


    這是他們公司合作很久的一個影視投資人,姓周,人稱大金牙。


    今天他經紀人帶他過來談合作,這會兒經紀人去洗手間,包廂裏就剩了他和大金牙。


    “聽說你簽到紅果娛樂快一年的時間了,到現在一個鏡頭還沒撈到。”大金牙說。


    簡麟怯怯地點了點頭:“公司的意思是先學習一些表演技巧。”


    “那你想拍戲嗎?”大金牙問。


    “想的,”聞言,簡麟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當然想的,周老板,如果您給我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努力的。”


    大金牙笑了笑,片刻後問:“那你哥身後有什麽人嗎?”


    簡麟愣了愣。


    “這個。”大金牙抬手意味深長地點了點自己頸間那根金黃色的鏈子。


    簡麟終於明白過來,他是在問簡夏背後有沒有金主。


    果然,他就說怎麽會有餡餅掉自己頭上來,原來是為了簡夏。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他搖了搖頭。


    “我手上現在有個很好的本子,保證你一炮而紅,隻要你把你哥帶到這裏來。”大金牙慢慢說。


    “你……”簡麟咽了咽口水,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是恨簡夏,恨他攀上傅寒筠飛升卻不帶著他們家,但是他也沒想過真的要害簡夏。


    “怕什麽?都是男孩子,過完夜隻要他不說,誰都不會知道。”大金牙循循善誘,“難道你不想像他一樣紅嗎?”


    “要是他肯跟了我,”他笑了笑,“你的資源還會少嗎?”


    簡麟:“……”


    大金牙胸有成竹,並不著急。


    這些年來,他見過太多這種小孩兒了。


    為了紅,為了一個所謂的機會,他們連自己都能賣,更不用說別人了。


    “能做男主角嗎?”終於,簡麟抬眼看向他。


    “當然,”大金牙哈哈大笑,抬眼看向對麵巨大的玻璃幕牆上仍在t台上的簡夏。


    那麽漂亮,那麽美,風姿颯爽,讓人沒辦法將視線移開。


    “隻要你能將他帶到這裏來,”他說,“你要什麽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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