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筠笑了一聲,低頭在他唇瓣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你再這樣我明天沒辦法拍戲了。”簡夏抗議道。“不拍了。”傅寒筠說, 湊過來吻他, “賠錢給他們。”“那可不行。”簡夏笑著推他,“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曲水老師的。”“曲水重要還是我重要?”傅寒筠不為所動, 威脅地在他腰際掐了掐。“當然是曲老師重要啦。”簡夏笑眯眯地捋老虎須。“哦,曲老師重要對吧?”傅寒筠的手在簡夏腰際作亂, 癢的簡夏笑著四處躲閃, 最後實在沒辦法,隻得邊笑邊連連討饒,“我錯了……哥, 我錯了……你重要, 你最重要。”兩個人鬧得氣喘籲籲,簡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到傅寒筠身上, 將自己軟軟的臉頰埋在他頸窩裏。“哥,你累嗎?”他問。剛才在浴室裏, 傅寒筠可真是挺瘋的。平日裏的紳氣質幾乎蕩然無存, 透濕的眉眼鋒利深邃,像是莫名染了層不管不顧的痞氣, 性感的讓人心尖發顫。簡夏被他弄得真是毫無還手之力, 隻知道趴在人肩頭哼哼唧唧。最後連澡究竟怎麽洗的都已經記不清楚。“還好。”傅寒筠說。這個角度,隻要微一偏頭, 就可以看到簡夏眼尾那顆極小極小的淺痣。這顆痣長得特別精妙,平日裏淺到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他它的存在,可一旦沾了水,就像之前拍攝洪流時化妝師特意點上的那一筆,隱隱約約,將簡夏的一雙眼染得格外嫵媚。尤其是那種時候……那雙眼睛裏汪著淚,意亂情迷,更是性感的讓人發狂。情不自禁地,傅寒筠將自己滾燙的唇瓣重新印在了簡夏的眼尾處。“睡吧。”他說,抬手蓋在了簡夏後腦處。“嗯。”簡夏乖乖地應了一聲,但片刻後還是動了動身體。“之前不是說要去國外一趟嗎?”他忽然記起來自己一直惦記著想問的究竟是什麽了,“什麽時候去?”“往後推了幾天,大約十號左右。”傅寒筠說。十號?簡夏掰著指頭算了片刻。大約傅寒筠身上的氣息太過讓他覺得安心,也大約是剛才真的折騰累了,還沒算很明白,他環在傅寒筠腰際的手就慢慢失了力道。傅寒筠張開眼睛,在床頭昏暗的燈光下看簡夏。簡夏的長相偏小,還是個少年的模樣,皮膚雪白,嘴唇一反常態地格外紅潤,帶著一抹難言的豔色。他濃密的睫毛垂落下來,在眼下打下一片暗色的陰影,讓傅寒筠想起了故事裏的睡美人。傅寒筠凝眸看了片刻,隨後再次傾身,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來。輕的像是在吻一片雪,珍而重之。……因為第二天一早就要返迴劇組,五點多鍾,簡夏就悄悄起身,去了衣帽間換衣服。他輕手輕腳的,可出來時,傅寒筠還是張開了眼睛。簡夏湊過去,坐在床邊,微微傾身下去在傅寒筠薄薄的眼皮上親了一口。“你再睡會兒。”他聲音放得很輕。“不睡了。”傅寒筠握著他的手腕,玩他的手指,“想和你一起吃早餐。”“和我一起吃早餐會特別香嗎?”簡夏笑了下。“嗯。”傅寒筠將他往懷裏狠狠抱了下,隨即鬆開手坐起身來,似笑非笑地逗了他一句,“和你在一起連空氣都變得很香甜。”“傅寒筠你可真會說話。”簡夏笑著滾到他懷裏去。“嗯。”傅寒筠笑,捉了他的手腕放在眼前很仔細地看。昨天在浴室太久,那道細細的血痂脫落了,新長出來的嫩肉在雪白的手背上現出一道紅痕來。“我好的差不多了,”傅寒筠用指腹在那道紅痕上摩挲了下,“倒是你,拍戲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啦。”擔心他繼續上綱上線,簡夏笑著起身,抬手在傅寒筠肩頭按了一把,“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幫你選衣服。”“嗯。”傅寒筠笑著點頭,懶洋洋地靠在了床頭上。其實他最近幾乎每天都是五點多鍾就起床了。非常時期不僅工作量大,工作中的阻礙也多,就算他精力旺盛,也需要犧牲睡眠來擠壓時間。不過怕簡夏擔心一直沒說罷了。簡夏很快出來了,懷裏抱著服裝和配飾。雪白的襯衣,咖灰的西裝套,條紋的領帶,以及和西裝同色表帶的腕表……這個顏色穿在傅寒筠身上,有種少見的溫雅氣質,簡夏很喜歡。看著傅寒筠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隨著紐扣一顆顆扣上去,逐漸被遮得嚴嚴實實,簡夏握著領帶傾身過去,為他打了個溫莎結,緊緊抵在喉下。“你這是想勒死我。”傅寒筠笑了聲,抬手將領帶鬆了一點。“我是聽說……”簡夏湊在他耳畔紅著臉嘀嘀咕咕。“你想玩兒?”傅寒筠失笑。簡夏沒說話,笑眯眯地看著他。傅寒筠麵不改色,可卻忍不住抬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隨即輕咳一聲。“到時候再說。”他說,握了簡夏的手腕往外走,“走了,先吃飯。”看著他不好意思迴頭的樣子,簡夏跟在身後無聲地笑了起來。原來傅寒筠也會害羞?事實上,那種事情他哪裏敢那?但不知道為什麽,係領帶時看到傅寒筠性感的喉結,他忽然就靈機一現,很想要逗逗他。兩人到樓下時,吳姨已經早起做好了早餐。蝦仁雞蛋,皮蛋瘦肉粥,外加蛋黃粽……雖然簡單,但養胃又舒服。簡夏喝了粥,吃了一個粽子,傅寒筠又將自己粽子上的蛋黃分了一顆給他,也就飽了。用過早餐,簡夏沒再停留,立刻上車前往片場。直到車子駛出桂湖花園,他才把昨天孫培培發來的,隻看了一半兒的拍攝計劃重新打開。今天的戲份還是挺吃重的。魔氣身上帶著因果,並不能憑空消散,不染便把白煙體內的魔氣植入自己體內,閉關用自己的靈氣與仙髓一點點滌蕩。可他不知道,上一世白煙死去時,並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心存對道心的向往,而是滿懷恨意。那恨意深不見底,才會讓她身上的魔氣那麽純粹強大。所以,在反反複複的爭鬥中,他並沒能盡數化解植入體內的魔氣,反而在傾盡全力後被魔氣反噬。無數邪惡的念頭,無數殘忍的想法與畫麵在他腦海中一點點滋生,生根發芽,拭待反撲。在仙魔間又一場大戰即將爆發時,不染不得不重新出關。仙魔大戰無比慘烈,魔界誓要搶迴他們的魔後,因此算是蓄謀已久,大戰結束後,雙方損失都相當慘重。這場戰爭耗費了不染太多的靈力,導致他體內的正邪之爭中,魔氣開始上升,而清氣逐漸下沉。雖然仙界僥幸獲勝,但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算眾仙皆知,即便沒有白煙,這場戰爭遲早也會爆發。但好不容易被仙界接受的白煙卻再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白煙本已忘記了過去,可隨著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的發生,她再次獲悉了自己的真正身份。而同時,她腦海中的迴憶開始蠢蠢欲動,不染對她抽筋拔骨的往事支離破碎地顯現了出來。不染出關的時光很是短暫,可即便這麽短暫的時間裏,她卻再一次崇拜亦偷偷喜歡上了自己的師父。但越是喜歡,真相對她就越是殘忍。仙界的不容,師父的“惡行”,一樁一樁將白煙漸推漸遠。直到後來,不染已經成為半魔,被白煙同樣報複後才知道,原來魔由心生,他就算把白煙抽筋拔骨,也無法渡白煙不再成魔。七七四十九天的酷刑生不如死,不染醒來時再次成為了不染仙尊。可白煙卻再次隕滅了。甚至還不如上一世,這次他連她隕滅都沒看到。白煙是自行選擇隕滅的。不染身上的魔氣被她盡數收迴的同時,過往的記憶也一幀幀在她腦海裏蘇醒。她記起自己不過是鴻蒙觀後院養著的一隻再尋常不過的白兔,因為對某位小道生了貪欲因此悟道。她記起自己不被天下修仙門派所容,是那位小道始終護在她的身前。她記起自己臨死前,為了那小道可以活下去,雖口中向道,求他一定要渡自己,可心底卻是潑天的恨意……她自然也記起了那人是怎樣再一次力排眾議,將她從戰場上帶迴玉宮悉心教養,為她抽離魔氣以己身渡之。即便數百年過去,他仍牢記承諾,以命渡她,可她還是逃不過墮魔的命運。白煙隕滅後,將自己埋在了玉宮的仙山之下。她發誓,如不洗清魔氣,絕不再入輪迴。……而今天,劇組要拍的就是不染被魔氣反噬的幾場戲份。迴到劇組後沒兩天,傅氏再次出了一條大新聞,公司董事局的文老因經濟犯罪被正式批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退婚後,我嫁入豪門衝喜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甘洄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甘洄並收藏被退婚後,我嫁入豪門衝喜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