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接著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和他就發生過一次關係,後來他就不再找我了,我找過他兩迴,他對我的態度變了,開始冷落我,我也是要麵子的人,知道人家可能就是玩玩而已,所以我也就不再聯係他了。”柳慧說道。


    而這時在卓躍民的審訊室內,提起卓俊珩,卓躍民歎了口氣:“慣子如殺子,這話講的真有道理,是我作孽,把他給寵壞了。”


    可說罷,卓躍民卻還是說道:“但,我養大的孩子我知道,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俊珩本質上,還是好孩子的。”


    郭偉雄此時盯著卓躍民,這幾人的口供他全看過了,隻覺得巧合的太不合理,突然之間,冒出來一個卓俊珩,矛頭就全部都指向了他,這太順利了,順利的有些讓人不敢相信。


    可就在這時,走廊裏突然響起了一陣唿喚:“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郭偉雄聞聲邁步走了出去,來到卓俊珩的審訊室前,就喝問道:“怎麽迴事?”


    就聽一名警員指著審訊室內說道:“嫌疑人始終昏迷不醒,剛剛又突然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


    郭偉雄走進審訊室一看,隻見此時的卓俊珩果然坐在審訊椅裏身體不斷的抽搐著,翻著白眼,嘴裏的白沫不停的吐出來,兩名警員在他身邊,一個用力按著他,一個在卓俊珩的嘴裏臨時塞進了一根鉛筆,以免他抽搐時咬到舌頭。


    “送醫院。”郭偉雄當機立斷的說道。


    可就在這時,其他四個審訊室內,卓躍民以及卓俊呈等人的嘴角,都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直到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桃林那邊的醫院裏,那個費爺已經搶救了過來,但是還處在失血過多後的昏迷當中。


    淩遊一早,則是肩膀纏著紗布,左胳膊還被紗布掛了起來,披著一件夾克服走進了市府大樓內。


    很多工作人員見了,都不禁驚訝了起來,心說淩市長這是怎麽了,怎麽還掛彩了。


    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見莫文傑已經等在走廊裏了,見淩遊過來,莫文傑將煙頭連忙在走廊的垃圾桶上掐滅,跟著淩遊走了進去。


    “這個人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名叫費達興,籍貫是山南省人士,不過我們現在高度懷疑他身份的準確性,因為除此之外,我們就沒有再調查到他其他的信息,這個信息,還是前兩年進行人口普查時查到的,而前幾次的人口普查中,都沒有他的身份信息。”莫文傑一邊走進去一邊說道。


    淩遊聽後便道:“他和鐵山昨天的對話中,說明了自己當初在西邊邊境做過雇傭兵,這個很重要,要深查下去。”


    說罷,淩遊又問:“人現在醒了沒有?”


    莫文傑搖頭道:“傷的太重了,現在還沒有醒來,醫生也不確定,他什麽時候能醒。”


    淩遊點頭道:“一會兒我再親自去看看,既然是活口,必須要在他口中問出有價值的信息。”


    莫文傑應了一聲,接著看向淩遊肩膀和手臂的紗布:“傷不要緊吧?要不,還是聽醫生的,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吧。”


    淩遊看了一眼:“小問題,他那槍打的有點偏,沒傷到筋骨,我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傷自己清楚。”


    莫文傑見狀也不再勸,他看到淩遊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也知道淩遊肯定是一夜沒睡。


    “給郭廳去個電話,問問他,那邊什麽進展了。”淩遊說道。


    莫文傑聽後便道:“我剛剛已經聯係過了,據郭廳講,現在所有相關人員,都一致將源頭指向了那個卓躍民的幹兒子,卓俊珩。”


    “卓俊珩?”淩遊詫異道:“不是叫卓俊呈嗎?”


    莫文傑聽後便道:“這個是老二,年初才迴國。”


    淩遊自然不信:“一個剛迴國的幹兒子,就把矛頭指向了我,包括我的家人,這說不通吧?”


    莫文傑聽後便道:“而且現在,這個卓俊珩還住了院,據說是某種藥物和酒精引起了反應,當下傷到了腦神經,醫生說,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後續的治療。”


    淩遊聽後臉上陰沉的嚇人:“這擺明了就是找了個人來背鍋嘛。”


    說罷,淩遊抬腳便走到辦公桌前,準備拿起電話打給程天宇,讓程天宇備車,自己親自去一趟北春。


    而就在這時,白色電話機一旁的紅色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淩遊接起來便道:“我是淩遊。”


    電話那邊傳來了白萬江的聲音:“聽說你受傷了?”白萬江語氣關心的問道。


    見著是紅色電話打來的,莫文傑很識趣的退出了辦公室,並且關上了門。


    此時就聽淩遊說道:“小傷,不礙事的。”


    “喪心病狂了。”白萬江怒不可遏:“原本我還念著他和我,以及你的父親,我們三人當年的情誼,想給他一點體麵,可現在看來,給臉不要了。”


    “你和他?和我父親?你是說,那個卓躍民嗎?”淩遊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聽到這個卓躍民竟然還和自己的父親有關,淩遊很驚詫。


    白萬江歎了口氣:“當初,我們三個是在一個地方下鄉的青年,卓躍民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平日裏,很關照我和你父親,我們三個久而久之,便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你父親和他,更算是生死之交,有一次,你父親上山時走丟了出不來,我們去找的時候,還是他先找到了村民在山上下的捕獸陷阱裏的你父親,所以說,他還救過你父親一命呢。”


    頓了一下,白萬江又道:“後來,即將要迴城的時候,你父親出事了,我們兩個傷心急了,在那之後,慢慢的,斷了聯係,直到又過了十來年,我們才和彼此取得了聯係,這麽多年,雖然我們兩個見麵時不多,可每一次見到,都懷念那段時光,更懷念你父親,但這一次,我有理由懷疑,南燭的失蹤,和你受傷,絕對和他脫不開關係。”


    淩遊聽後久久不能平靜,片刻後說道:“我現在就去北春,這件事查不清楚,我決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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