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卓俊珩搖搖晃晃的起身:“哥,我去個洗手間。”


    卓俊呈的樣子也醉的不行:“去吧去吧。”


    可就在卓俊珩前腳剛進了包房裏的洗手間,後腳卓俊呈臉上的醉意便消失了,在口袋裏拿出了一顆藥片之後,放進了卓俊珩的酒杯裏,隻是兩三秒鍾,藥片便融化在了酒裏。


    等卓俊珩踉踉蹌蹌的走出來,卓俊呈正給二人倒著酒:“俊珩,最後一杯了,明天你還要去公司,不能再喝了。”


    卓俊珩也實在不勝酒力了,於是便借著台階說道:“行,哥啊,現在我也迴來了,以後咱們兄弟相聚的時候可就多了去了。”


    說著,他一屁股坐到了卓俊呈的身邊,將胳膊搭在了卓俊呈的肩膀上說道:“哥,你不生弟弟的氣,弟弟真是太高興了,以後的公司,還是你說了算,弟弟給你當馬前卒。”


    卓俊呈笑著擺手:“你我都是馬前卒罷了,畢竟,公司是幹爹的,沒有幹爹,哪有你我的今天。”


    卓俊珩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於是連忙一拍嘴巴說道:“大哥你說的對。”說罷,卓俊珩舉起酒杯說道:“最後一杯酒,咱們兄弟,敬幹爹。”


    卓俊呈嗬嗬笑了笑:“好,敬幹爹。”


    二人碰了一下酒杯,隨後在卓俊珩喝酒的時候,卓俊呈的眼睛則是始終在偷瞄著他。


    直到看見卓俊珩一口不剩的將酒喝下去了,這才一飲而盡。


    可就在卓俊呈放下酒杯之後,卓俊珩剛要起身,卻覺得眼睛花了,拚命搖了搖頭,隻發現眼前的卓俊呈出現了好幾個影子:“大,大哥,我,我好像真的,醉了。”


    話音剛落,就聽撲通一聲,卓俊珩便倒在了酒桌上。


    卓俊呈見狀推了推卓俊珩:“俊珩啊,俊珩,醒醒。”


    可此時的卓俊珩就猶如一個死狗一般,怎麽叫都叫不醒了。


    卓俊呈這時起身,將脫了一半的領帶摘了下來,隨後站在窗邊點了支煙。


    大口吸了幾口之後,便迴身在卓俊珩的身上摸出來手機撥去了一通電話。


    沒一會兒,電話通了之後,卓俊呈便說道:“你來吧。”


    就在卓俊呈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對麵卻響起柳輕音消沉的聲音:“俊呈,你等等。”


    卓俊呈聽後又將手機放在耳邊。


    就聽柳輕音說道:“我問你一句,你如實迴答我。”


    “講。”卓俊呈的語氣冷冰冰的。


    柳輕音沉吟片刻便問道:“你愛過我嗎?哪怕,一瞬間那種。”


    卓俊呈沉默良久,隨即迴了一句:“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柳輕音急道。


    卓俊呈語氣冰冷的說道:“如果,如果沒有如果,我真的想過,真真正正的和你做一迴夫妻。”


    柳輕音笑了:“這就夠了。”


    卓俊呈沒再說話,緊接著就掛斷了電話。


    拿起西服外套,卓俊呈又走到卓俊珩的身邊查驗了一下,確定卓俊珩沒有醒來的可能,隨後又把卓俊珩的手機放迴了他的衣服口袋裏,便再次裝醉著走出了包房。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就見穿著妖嬈,塗著豔紅色口紅的柳輕音走到了這個包房的門前。


    沒一會兒,便吃力的扶著卓俊珩離開了這條走廊,按了電梯後,上樓去了。


    此時省廳大樓內,從審訊室走出來的郭偉雄對其他專案組的負責人說道:“現在,就對卓俊呈、卓俊珩以及那個柳輕音進行傳喚。”


    夜裏一點多,幾輛警車在北春的路上疾馳著,先是來到了一處別墅區,專案組上門帶走了還醉著酒的卓俊呈。


    接著,在那家酒店裏,當警員趕到的時候,發現一間套房的床上,躺著的一絲不掛的卓俊珩和柳輕音時,也愣住了,看了看材料,隻見上麵寫著,柳輕音和卓俊呈是夫妻,但這個卓俊珩怎麽出現在了柳輕音的床上,這讓專案組的成員也不禁仿佛吃了個大瓜。


    甚至有一個專案組成員,還專程給省廳迴了通電話去問清楚,是不是資料錯了。


    三人再次聚在一起的時候,已經身處省廳大樓內了,每人一個單間,分開審訊,卓俊呈佯裝醉酒的模樣,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而卓俊珩卻是真的醒不來,任憑怎麽催醒,卓俊珩都睡的很死。


    此時就見柳輕音的審訊室內,一名女警員問道:“柳輕音,你和卓躍民是什麽關係?”


    柳輕音聞言便抖似篩糠般的答道:“他,他是,是我公公。”


    女警員見狀安撫道:“你不用怕,如實迴答我們的問題。”


    柳輕音依舊表現出很怕的樣子:“請問,我犯什麽罪了?”


    女警員並沒有迴答柳輕音的問題,而是問道:“三月二十六號那天,你在哪裏?”


    柳輕音聽後便道:“在,在桃林,古董店裏,那天,我公公一早就去釣魚去了,我在店裏看著生意。”


    女警員又問:“卓寶兒你認識嗎?”


    柳輕音搖搖頭:“不認識。”


    可說罷,柳輕音又‘嘶’了一聲:“是不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


    女警員頓時來了精神:“對,你認識他?”


    柳輕音便道:“見過他一次,是一個月前吧,俊珩帶來的,當時俊珩說,有個孩子挺機靈的,想把他介紹給我公公認識,還說這孩子也姓卓,和我公公有緣分,想讓他在店裏打個雜什麽的,但我公公那天不在店裏,就沒見上這個孩子。”


    “你是說卓俊珩?”女警員問道。


    柳輕音點頭道:“對,他是,是我小叔子。”


    女警員持著懷疑的態度問道:“我們的人去對你們進行傳喚的時候,你可是和卓俊珩在一起啊。”女警員說的比較委婉。


    柳輕音聽後便哭了起來:“我愛人,就是卓俊呈,都是我公公收養的孩子,前些年,我公公想把他們兄弟倆都送去了國外讀書,可我愛人是個重情義的人,怕我公公一個人沒人照顧,就留了下來,後來我公公給了我愛人一筆錢,讓他創業,現在我愛人也算是把公司經營起來了,小有成就。”


    說著,柳輕音哭了起來:“可卓俊珩年初從國外迴來了,見到我愛人現在把事業經營的風生水起,就說是我公公偏心,還大鬧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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