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會議室後,艾可為照例宣布了喬仁傑的任命,喬仁傑也進行了上任發言,淩遊也代表桃林市常委班子對喬仁傑的到來發表了歡迎辭。


    一個多小時之後,一眾人帶著艾可為去市委食堂吃了午餐之後,就送別了艾可為。


    當艾可為的車駛離了大家的視線,喬仁傑便轉頭對淩遊笑道:“淩市長,剛剛艾部長在,我與大家聊的也不盡興,現在艾部長也走了,咱們關起門來,自家人敘敘話?”


    淩遊一聽,覺得這喬仁傑說起話來倒是讓人舒服,隨即便組織了一眾常委,重新迴到會議室。


    大家進去之後,喬仁傑剛剛有艾可為在的時候,便讓艾可為坐在了主位上,如今再進會議室,他便觀察了一下淩遊的表情。


    淩遊看出喬仁傑沒有急著落座,其他常委們也沒有看不出眉眼高低先一屁股坐下的,於是便主動拉出了主位的椅子笑道:“喬書記,請坐吧。”


    喬仁傑見狀立馬快走了兩步來到淩遊的身邊說道:“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來,自己來。”


    淩遊一隻手搭在椅背上,隨即看向喬仁傑笑道;“剛剛喬書記也說了,現在關起門來,大家是自家人,你是班長,也是咱們的大家長,給喬班長拉個椅子,沒什麽使不得的。”


    不過,淩遊頓了一下卻接著說道:“這個家啊,剛剛經曆過一場暴風雨,省裏如今給咱們神兵天降一位主心骨來,您隻要是能帶領著各位同誌一起,將桃林重新建設起來,我就是給您洗手作羹湯,都是甘心如薺的嘛。”


    喬仁傑聞言眉尖微微一抖,聽出了淩遊這是給自己上發條戴高帽呢。


    此時再看淩遊拉出的那把椅子上,喬仁傑不禁覺得,看到了一根長長的釘子,如果自己坐下來,必將日日引錐刺股。


    盯著麵前的椅子看了兩秒鍾,喬仁傑邁步走過去:“於桃林而言,諸位幹部們,無一位不是主心骨,老百姓把信任和期許放在了我們的身上,我們就有理由還桃林人民一個繁榮富足的生活,屆時,我又何嚐不希望,能為諸位洗手作羹湯呢。”


    話音落地,喬仁傑走到椅子前緩緩坐了下來,麵向著眼前站著的幾位說道:“各位,請坐吧。”


    淩遊看著眼前的喬仁傑,微微笑了起來,然後便走到了喬仁傑的左手邊坐下,其他人見狀也接連落座,將目光投向了喬仁傑。


    喬仁傑先是翻開了手邊的記事本,隨即便抬起頭環視了一圈,看著在場空無一人的幾把椅子,然後說道:“看來這次,涉澄園案的常委,也不在少數啊。”


    紀委書記廖應慈聞言便道:“是的喬書記,其中有,原桃林市市委書記阮存善,原桃林市委副書記,市委黨校校長熊玉泉,原桃林市府常務副市長陶湛生,原桃林市委秘書長林玉玟,原禧山區區黨務書記王釗。”


    頓了一下,廖應慈的麵容帶著哀容說道;“還有,因病申請提前退休的政法委嶽祖謙書記。”


    喬仁傑聽後歎了口氣:“祖謙書記的事跡,我是聽說過的,以身冒險入虎穴,為我們對澄園案的偵破,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說罷,喬仁傑看向淩遊問道:“有為祖謙書記請功嗎?”


    淩遊聞言便道:“在澄園案中,相關的立功幹部都整理了出來,但您不到,我們也不好向上麵請批,如今您來了,我會後就讓人把材料送到您辦公室,您斟酌後,我們再上會探討。”


    喬仁傑聽後連道了兩聲好:“我認為啊,之所以桃林這十年來,為什麽有這麽多的幹部被卷入利益的漩渦中,被澄園把控市裏的政治命脈和經濟命脈是一方麵,其次還有一部分同誌們對於黨性的不深刻,所以要我說啊,桃林,在求發展的前提下,還應該錘煉一下幹部本身,沒有一支擁有著堅定黨性的隊伍,那就是散兵遊勇,為了自身利益甘願冒險者,也不在少數嘛。”


    說著,喬仁傑停頓下來想了想,隨即說道;“我的意見是,在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裏,分批次讓桃林的所有幹部,進黨校重修學習,你的意見呢,淩市長?”


    淩遊對喬仁傑的這個發言還是頗為認同的,他先前也有此意,於是便點頭道:“您說的在理,當下桃林的態勢裏,我也認為,黨員幹部們,是要在學習中才能提煉思想,在交流中才能提振精神的,聚焦黨性意識,才能提高加強政治堡壘,讓黨組織啊,成為‘一杆旗’,黨幹部成為‘一盞燈’,黨小組呢,匯聚成‘一張網’,隻有這樣一來,黨組織,才能形成熊熊燃燒的‘一團火’嘛。”


    喬仁傑聽後不住點頭:“淩市長總結的很全麵,十分一針見血。”


    淩遊側目瞥了喬仁傑一眼,隨即心頭一動,他想試驗一下喬仁傑,大家都說,喬仁傑是個慢郎中,他倒是想看看,是不是如傳言中的那般。


    隨即就聽淩遊接著說道:“但是現在桃林的狀況,也沒法和其他兄弟市相比,我們倒是好飯不怕晚,有時間有耐心去慢慢來,但老百姓不行啊,當下如果不能做到趁熱打鐵,就著澄園案告破,老百姓揚眉吐氣的這股熱潮,把發展改革進行下去,就怕過了這個熱乎勁,再想營造起來,不容易啊。”


    說著,淩遊環視了一圈:“我認為,當下的局勢來講,我們應該摒棄看攤守業,求穩怕亂的思想,糾正等待觀望,冷水泡茶慢慢來的習氣,把文山會海減下去,深入基層多起來,表麵文章減下去,真抓實幹多起來,跑好當下的接力賽,鑄就連心橋,書寫好新答卷,這才當下的重中之重。”


    此言一出,喬仁傑便清了清嗓子,二人之間的不同政見頓時顯現的立竿見影。


    喬仁傑是一個慢火煎藥的人,同時也是個求穩怕亂的人,可在喬仁傑的身上,求穩怕亂原本是個褒義詞,但在淩遊剛剛的發言裏,儼然表明了,如桃林當下的形式中,求穩怕亂,就是貶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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