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完後,尚小天便探了探頭凝眉低聲問道:“淩處長,怎麽的,我聽說是槍傷?”


    淩遊聞言後迴道:“陸總這是聽誰說的啊?”


    尚小天聽了淩遊的反問後一愣,然後趕忙說道:“嗨!那還用誰說嘛,現在整個河東省都傳開了。”


    可尚小天雖是這麽說,但淩遊從他的神情上觀察,覺得尚小天知道什麽內情,於是便說道:“這下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尚小天先是幹笑了兩聲,隨即眼睛一轉,然後拍了一下大腿說道:“這事啊,也賴我,誰承想曹雲飛這個王八蛋這麽膽大包天。”說這話的時候,尚小天還下意識的觀察了一下淩遊的表情。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淩遊便立即問道:“你說誰?”


    尚小天聞言便開啟了自己的即興表演:“喲!淩處長你不知道啊?”


    淩遊趕忙問道:“知道什麽?這事和曹雲飛有什麽關係啊?”


    尚小天兩手一拍:“這不胡鬧呢嘛!我以為你知道呢。”


    淩遊被尚小天吊的有些著急:“陸總,你要是知道什麽,還請不吝口舌啊。”


    尚小天這才扭頭直視著淩遊問道:“我問你,襲擊你的兇手是不是額頭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人長的挺寒摻的。”


    淩遊點了點頭:“是啊,陸總你是怎麽知道的?”


    就聽尚小天往沙發靠背上靠了靠,然後說道:“那孫子是曹雲飛的馬仔,你出事那天下午,我們剛見過麵,我還給了那孫子一嘴巴呢,要不是當時東茂集團的韓總還有幾位朋友攔著,狗日的曹雲飛,那天我就給他開瓢了。”


    說著,尚小天歎了口氣說道:“要說啊,這也怪我,我要是當天真給這兩個孫子開了瓢,淩老弟你也就不至於遭這個罪了。”


    尚小天這話說的妙啊,短短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裏,將所有關鍵信息可都抖摟了出來。


    “刀疤臉”“曹雲飛”“東茂集團韓總”


    不經意間,把幾個關鍵信息都給淩遊串聯了起來,輕描淡寫的就把曹雲飛和“幕後黑手”四個字捆綁到了一起。


    這話一出,不光淩遊聽到大吃一驚,就連小臥室裏的秦老和秦鬆柏都對視了一眼。


    就聽淩遊說道:“陸總,您確定?”


    尚小天嘖了下舌:“這種事,我哪敢胡說八道啊,不信你問問古萊斯莊園的幾個高層,那天我和曹雲飛打架,他們拉的架,要不然那天我非得活劈了這孫子。”


    淩遊聽了尚小天的話後,眉頭都皺成了個川字,隨後才說道:“我知道了陸總,感謝你的消息。”


    尚小天聞言佯裝一怔,隨即趕忙擺手道:“我說淩老弟啊,我可不是來挑事的,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話趕話的就說到這了,我可沒給你提供什麽消息,你們這神仙打架,可別殃及我這小商小販。”


    淩遊擠出一個笑容,幹笑兩聲後說道:“口誤,口誤,陸總今天壓根就沒來看過我。”


    尚小天聽了淩遊這話,才露出一個笑臉,隨後又和淩遊寒暄了兩句,便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呀!淩老弟,我一會兒還有個行程去趟外地,就不叨擾了,你要多注意休息,等傷好了,我為你擺酒。”


    說著,尚小天便站起了身;淩遊見狀也站了起來:“既然陸總還有安排,我就不強留了,待我傷好,我去拜訪你。”


    尚小天聽後笑著點了點頭:“那好,一言為定,好好養傷;別送了。”


    雖是這樣說,可淩遊還是將尚小天送到了門口,兩人又客套了兩句後,尚小天才邁步離開了病房,朝著電梯方向而去了。


    就在尚小天下樓之後,便拿出懷裏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話我已經傳到了,錢我三個月後周轉開就給你們,這三個月裏,你他媽別再來煩我。”說罷,尚小天一把掛斷了電話,然後上車後便唿嘯而去了。


    而醫院裏,在淩遊轉身關上房門踱步走了迴來時,隻見秦老等人也從小臥室裏開門出來了。


    就聽秦鬆柏口中念叨道:“曹雲飛,是成顯叔家的那個大孫子?”


    秦老一手拄著拐杖,一手背著身後,沉著臉走迴了小沙發前,半晌後才轉身對秦鬆柏說道:“查查,究竟怎麽迴事。”


    秦老在小臥室裏聽到曹雲飛的名字時,心裏狀態先是從驚訝,又轉變成了憤怒,隨即又轉變成了不敢相信,因為他知道,單憑一個隻知道吃喝享受的二世祖曹雲飛,是絕對不可能將東茂這麽大的一個企業玩的轉的,可如果曹雲飛和東茂有所聯係,那麽窺一斑而知全豹,見一葉而知全秋,曹家就定和東茂有著必然的聯係。


    可這個結果,是秦老不願接受的,縱使他和曹成顯曹老脾氣不合,年輕時就時有爭端,可人老了就是這樣,看著身邊為數不多的老夥計一年年的變少,總是會陡升落寞;所以秦老的內心此刻非常糾結,他是不希望曹成顯會卷進這個旋渦中的。


    秦鬆柏在聽了秦老的話後,立即說道:“二叔,我現在就讓人查。”


    說罷,秦鬆柏看了看妻子常文錦:“你照顧一下二叔,等艽艽轉到普通病房了,記得來電話告訴我一聲。”


    常文錦聞言點了點頭:“放心吧。”


    而就當秦鬆柏邁步要離開的時候,淩遊突然說道:“秦叔叔,我也要迴紀委。”


    秦鬆柏停住了腳步,轉身對淩遊說道:“胡鬧,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安心養傷。”


    說罷,秦鬆柏又緩和下了語氣說道:“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嘛,你放心,秦叔叔肯定給你和艽艽一個交代,等你傷好了,有機會讓你參與進來了。”


    話說完,秦鬆柏目光堅定的看了看淩遊,然後才邁步走出了病房。


    常文錦見秦鬆柏離開也扭頭對淩遊說道:“小淩啊,聽你秦叔叔的話,快,迴去休息。”


    淩遊咬緊的牙關這才放鬆了下來,轉身朝病床前邁步挪了過去。


    而此時的秦老則是坐在沙發裏沉著臉,半晌後才對周天冬開口道:“準備一下,現在就迴京城。”


    周天冬聽後,原本極力阻止秦老來河東的他,現在又生怕秦老此刻迴京城去,因為剛剛的話他也聽明白了,此事涉及到了曹家,如果秦老現在迴京城,那這肯定是要出事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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