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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德公主看著躺在地上的自己的哥哥,神色漠然,道:“我沒有瘋,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麽。哥哥,倒是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完**\美**小*\*說\網.22pq


    “隻要我殺了老三,儲君之位就是我的了!我就是未來的大晉皇帝!我是你的親哥哥,虧我那麽信任你,你就這麽對待我?”大皇子聲嘶力竭的喊到。


    自己的儲君之夢功虧一簣,而且是眼睜睜的被自己的妹妹所摧毀,大皇子在憤怒之餘,實在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在你眼裏,還有比儲君之位更重要的東西嗎?為了儲君之位,你可以下手殺死仲謙,為了儲君之位,你可以葬送你親妹妹一生的幸福,早在八年前,我就對你這個親哥哥,徹底死心了!”


    “你還記得嗎?八年前我們和母後一起迴虞州,那是我此生第一次迴外公家,你知道我有多期待嗎?結果呢?這個畜生,”順德公主玉手一指遠處仍跟施知義戰在一起的達奚修楠,“在我酒中下藥,奪了我清白之軀!”


    順德公主的這一指,仿佛有魔力一般,原本跟施知義鬥得不相上下的達奚修楠,如同中了定身術,動作瞬間遲滯了下來,此時他使用踏瑤台所帶來的境界的增幅終於失效,而踏瑤台的後遺症讓他感到渾身虛弱無力,恨不得一頭栽到地上痛痛快快睡一覺。


    施知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映月一抖,震掉了達奚修楠手中的長劍,隨後左手一拳轟在了達奚修楠的腹部,直接將他擊飛了十餘丈遠,一直退到天戈殿的牆壁處才停了下來。


    在達奚修楠使用了踏瑤台依然沒有能夠徹底壓倒施知義之後,這一刻的到來就是遲早之事。眼看鬱仲謙平安無事,施知義放下心來,這一拳雖然聲勢十足,但其實手下留了情,要不了達奚修楠的性命。


    目前的情景,已經用不著他來動手。


    順德公主看著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坐在牆壁下的達奚修楠,心中大快,轉頭繼續對大皇子道:“我被這個畜生玷汙了之後,你做了什麽?母後又做了什麽?你們兩個除了擔憂這件事泄露出去,會連累達奚世家、會影響你的儲君之位外,你們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順德公主越說越激動:“我的親生母親,我的親生哥哥,兩個人一起來恐嚇我一個剛剛十六歲的女孩子,逼我發誓不會將此事告訴任何人,更不會告訴父皇!那個時候,你可曾想過我是你的親妹妹!?”


    “你知道我這麽多年為何不嫁人?你還記得你們逼我發的誓言嗎?你早就已經忘到九霄雲外了吧!見我屈服了,害怕了,你就達到目的了,就可以一心等著做你的儲君了!我告訴你,那一刻的恐懼、屈辱和無助,我無時無刻,都不曾忘記!”


    “八年來,每一天晚上,睡覺前我都會告訴自己,我鬱以澄,哪怕此生孤獨終老,又或者容貌盡毀、腸穿肚爛而死,也一定要看見達奚修楠死在我前麵,看見你今生再無一絲一毫染指儲君之位的機會!”


    順德公主將壓抑了八年之久的怨恨和委屈,一股腦的傾瀉出來,情緒才稍稍平定,忽然間發現偌大的天戈殿中,安靜的有些出奇,包括兩個入聖境的老太監在內,所有的侍衛均是屏住唿吸,大氣不敢出的樣子,轉頭一看,卻發現景昌帝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殿內,就站在她身後不足一丈的位置。


    “以澄,朕的女兒,委屈你了,是父皇失職!”景昌帝張開雙臂,將乳燕投林般撲向自己的順德公主攬入懷裏,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八年了,父皇竟然都沒有發現你的心事,隻是一味的逼你、責罵你、疏遠你,是父皇錯了,父皇對不起你!”


    而景昌帝懷中的順德公主,已然哭的如同一個淚人一般,抽噎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原來,順德公主鬱以澄從小天生麗質,一身冰肌欺霜賽雪,美豔不可方物。在她十六歲,還是以澄郡主的時候,第一次陪達奚皇後和大皇子迴虞州探親。


    好色成性的達奚修楠一見到這個表妹,就為之神魂顛倒,但心機單純的鬱以澄,卻並未察覺自己這個二表哥眼神中所流露出來的那股熾熱的欲望。


    作為達奚世家的二世子,達奚修楠在女人方麵向來是予取予求,隻有不想要,從來沒有得不到。雖然鬱以澄的身份有些特殊,但這也阻止不了達奚修楠的欲火,反而讓他產生了一種別樣的刺激。


    對付一個完全沒有任何防備之心的鬱以澄,對花叢老手達奚修楠而言不費吹灰之力。但是當清醒過來的以澄郡主哭喊著說要迴京都找父皇的時候,達奚修楠才慌了神,隻好去求自己的姑姑達奚皇後和表哥鬱仲誠來救火。


    達奚皇後為了避免這件事情傳到景昌帝耳中,損害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影響自己兒子的前途,唯有犧牲鬱以澄,逼迫著她發毒誓,不會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尤其是景昌帝。


    年僅十六歲的以澄郡主,身在外公家卻感覺如同落入虎穴,萬般無助之下被迫順從母親和哥哥的意思,發下毒誓,同時也在心底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迴到京都的時候,以澄郡主已經恢複了原狀,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久而久之,達奚皇後和大皇子也都將這件事,忘到了九霄雲外。唯有每次景昌帝因已經成為順德公主的鬱以澄不肯嫁人而責罵她時,達奚皇後和大皇子才會猜測,是否是當年的事情給鬱以澄留下了什麽陰影。


    已經知曉了事情前因後果的景昌帝,心中一陣悲涼,沒想到自己堂堂帝王,女兒遭此厄運自己卻茫然不知。現在迴想起來,以澄小時候和自己極為親近,天天黏在自己身邊,然而從十六七歲開始,卻感覺父女之間多了一層隔膜,感情日益疏遠。


    當時隻覺得是由於孩子長大,性格有些乖張而造成的,卻不知道女兒的心底,竟然藏著一個如此沉重的秘密。不過那時候,即便以澄如實相告,但隻要達奚皇後和大皇子一力否認,恐怕景昌帝自己也未必會相信女兒,反而會認為她是為了逃避嫁人而故意編造的。


    看著仍然困在困仙陣中,已經放棄掙紮的大皇子,以及依然癱坐在遠處殿牆下,被施知義一拳打的暈死過去的達奚修楠,景昌帝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以澄,你哥……鬱仲誠,交給父皇;達奚修楠,就交給你來處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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