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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知義三人轉過屏風,來到一片巨大的淡藍色光暈之前。


    這片光暈與施知義之前在瀘州城孫維清密室之中見到的極為相似,不過麵積足有三丈方圓,較那個要大出數十倍之多。


    這麽大的一個空間之門,若是用於十裏以上的遠距離傳送,那麽其建造成本將會是一個天文數字。而天珍閣這空間之門的傳送距離估計最多不過幾十丈,因此其造價倒沒有那麽恐怖。


    三人邁入那片光暈之中,隻覺眼前一閃,便已經來到了一個裝修典雅的密室之中。雪花梨木的案幾上,擺滿了水果點心以及沏好的茶水,而密室正麵的那堵牆上,則是一片寬一丈、高四尺左右,略微呈現赤紅色的透明晶石,能夠從密室之中直接看到外麵的拍賣台。


    “這片晶石,是星薇水晶,經過特殊工藝打磨製成,可以實現單向的透明,而且有著很好的隔音效果,也是這天珍閣為參與拍賣的顧客所采取的保密措施之一。”鬱仲謙見施知義在觀察那片透明晶石,耐心的為其解釋道。


    從星薇水晶的窗戶上向外望去,隻見外麵是一片約有百丈方圓的巨大空間,數千個被分隔開的散座呈扇形圍繞在拍賣台周圍,而散座之上,則是一個個如施知義他們所處的貴賓室,粗略一數,估計有上百個左右。


    “這樣的話,參與拍賣的人又如何喊價呢?”施知義疑惑道。


    鬱仲謙拿起案幾上兩個海螺模樣的東西,“這是梵音螺,可以將聲音透過密閉空間,直接傳到大廳之中,而且梵音螺本身還有著改變音色的功能,無論男女老幼,通過它所發出的聲音都是同樣的音色,聲若梵音,這梵音螺也因此得名。”^完**\美**小*\*說\網.22pq


    施知義點點頭,心中疑惑盡去。


    他在雲棲城時,也參加過類似的拍賣會,但那裏的設施和保密工作顯然較天珍閣相去甚遠,這有著數千年曆史,京都之中排名第一的天珍華筵,果然是名不虛傳。


    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兒,隻聽一聲鍾響,響徹整個地下空間,卻是這一屆的天珍華筵正式開始了。


    一名身姿曼妙,高貴之中又帶著一絲嬌媚,約莫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和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同時登上拍賣台。


    “歡迎各位貴賓前來參加本屆的天珍華筵!小女徐敬純,有幸和天珍閣首席鑒定師柳天昌老先生一同,主持這次的盛會。”那名女子的聲音,通過某種陣法傳遞進密室之中,清晰無比,仿佛就在耳邊說話一般。


    徐敬純繼續進行著她的開場詞,而施知義卻對她的名字產生了一絲興趣。在蒲州傅臨嶽老爺子壽筵之時,樊州徐家派出的那位祝壽的代表,名叫徐敬亭,雖然在比武中輸給了達奚夢澤,然而他所表現出來的風度、氣質以及臨場應變的能力,卻給在場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施知義在擊敗達奚夢澤之後,將贏得的聖級上品長劍轉手送給了徐敬亭,被其命名為“破虞”,而徐敬亭也是極為開朗爽快,二人都有意交好對方,還連幹了數杯美酒。


    “小義哥,你怎麽啦?”以檸郡主看著施知義兩眼發呆的看著台上那個女子,心中微酸,開口打斷了施知義的思緒。


    “我在想,台上這個徐敬純,和當初我們在蒲州遇到的徐敬亭之間,可有什麽關係?”施知義道。


    “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嘛,”以檸公主突然又開心起來,攔住正準備開口的鬱仲謙,搶著道“小義哥你不知道麽?這天珍閣本來就是樊州徐家的產業呀。”


    “是我疏忽,忘了給你提”鬱仲謙補充道,“八大世家之中,除了你們施家和霧萊島簡家,其他各家在京城都有自己的產業。比如我們皇室鬱家,就壟斷著京都的糧食、水運、陸運以及珠寶等幾個行業,而外公的傅家,則是京都綢緞布匹行業的龍頭,我舅舅每次來京都,除了探望我們兄妹和娘親之外,也都要負責打理這邊的布匹生意。”


    “而樊州徐家,在京都最大的產業就是這座天珍閣,也正是靠著徐家這種萬年世家,天珍閣才能在京都之中站穩腳跟,同時不懼來自方方麵麵的各種壓力。”


    施知義心中了然,隨即問道:“那麽達奚世家在京都之中又主要有什麽產業?”


    “達奚世家在京都占據著兩個暴利的行當,分別是藥材和賭場。”


    鬱仲謙道,“整個京都五成以上的藥材和幾乎八成左右的賭場生意,背後都有達奚世家的身影。除此之外,一些城狐社鼠的地下勢力,也跟達奚家有著密切的關係。”


    施知義點了點頭,記在心裏。永濟河元宵之夜,他和大皇子鬱仲誠正麵衝突,雙方算是撕破了臉皮。以大皇子的身份以及當前的時機,不太可能直接對他做出什麽舉動,更多的可能則是通過他的羽翼或者是達奚世家的勢力來給施知義製造些麻煩。


    因此,施知義也要做到知己知彼,別跑到對方的地盤上,還茫然不知。


    還好,無論是藥材還是賭場,目前看來,都不會和施知義產生什麽交集。


    鬱仲謙看透了施知義的心思,安慰道:“小義你放心,無論是我大皇兄還是達奚世家,都不可能在京都之中明目張膽的直接對一位世家子弟下手,這也是八大世家之間一種潛在的默契。”


    “當然,他們有可能會用一些不太正大光明的手段,我們也不可不防。過了這幾天,你隻要出城的時候小心些,待你到了月竹林海那邊,我大皇兄和達奚世家就算有再大的能量,也不可能將手伸到月竹林海去。”


    施知義點頭應下,而以檸郡主聽到月竹林海,神情則有些黯然。她身為帝女,自然不可能像施知義一般自由的到處亂跑,何況有了之前蒲州之行的經曆,景昌帝和傅妃是萬萬不會放心她再離開他們二人身邊,獨自出遠門的。


    施知義這一去不知道多久,二人再次相見,說不定就是明年的事情了。


    這時,台上的徐敬純的開場詞早已結束,本屆天珍華筵的第一件拍品,被蓋著紅綢,放在一輛推車上,在幾名護衛的守護下,推到了台上。


    頓時,整個大廳之中一片寂靜,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第一件拍品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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