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看著女子的屍體,說不出的愧疚。


    “老五!”門外一個聲音喊道。


    不僅嚇到了韋義,還嚇到了淩晨,淩晨就如同這一切是自己所為一樣,難過,內疚,自責,恐懼,充斥著內心。


    韋義吃得差不多了,看了看女子的屍體,將屋裏所有能吃的全都拿出,放在一個鍋裏,再走到女子屍體旁邊,用女子的衣物將鍋裹好,負在肩上,看了看屋裏,尋找出路,無奈這屋子雖然簡陋,但除了大門,別無他出可以出去,於是打算等人走後再逃出去。


    門外的人聽到屋裏有動靜,卻不見迴應,推了推門,再次喊道:“老五!”


    韋義慌張起來,一步步逼近大門,再次掏出匕首。


    門外的人用力一撞,門搖動起來,韋義做好衝出去的準備。門外的人又撞了幾次,終於,門扛斷了。


    韋義見一個大漢出現在門外,顧不得多想,急忙衝出一刀刺向那大漢。


    大漢見屋內多出一個從未見過的青年,還在吃驚,不等防備,韋義匕首已刺了過來,正中胸口。


    “不要……”淩晨哭喊著,但哪裏有用?


    那大漢見匕首已經插入胸膛,再被韋義一推,往後倒去,但急忙伸手拉住韋義握著匕首的右手。


    韋義用力一甩,掙脫開來,那漢子倒了下去,不等韋義開跑,一隻腳已被那大漢死死抱住。


    “快……快來人,殺人……殺人啦。”大漢拚命嘶喊著。


    韋義惱怒,府下身子,往大漢脖子上一抹,頓時血流湧出,很快地上染紅了一片,而大漢也沒在喊出任何聲音來,顯然已經死了,但雙手仍死死抱著韋義,韋義拚命甩了幾次,才掙脫開了。


    淩晨眼睜睜看著韋義又殺了一人,欲哭無淚,怎麽也不相信這是他前一世的自己,但這隻是開始,更可怕的還在後麵。


    附近的居民聽到喊聲,急忙出來查看。


    韋義見陸續有人從屋內出來,哪裏還敢逗留,急忙往沒有人的地方跑,見人就轉向。


    淩晨不願再跟著韋義,無奈韋義到了哪裏,他就會跟到哪裏,似乎身體根本不受自己控製,尤其是這雙眼睛,淩晨都不覺得有眼皮的存在,幾次試圖閉上,但終究不見眼皮滑下來。


    韋義一路狂奔,見人就閃,隻得往山上跑去。好在身上帶著一些吃的,足夠韋義在山上撐三四日的了。


    淩晨本打算迴去看看,看看那中年夫婦見到女兒屍體,會是多痛苦,會是多絕望,會是多憤恨,但又不敢去,怕去了沒有勇氣沒對,那和自己親自作為,好像就沒多大區別,或者自己就如同幫兇一般,隻知道眼睜睜看著兩條人命被害,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好在淩晨也無法去看,他就隻能跟著韋義,韋義到哪裏,他便隻能到哪裏,因為,隻有韋義看得見的,他才有記憶,他才能看得到。


    一連過了兩天,韋義在山上無所事事,而淩晨則在懺悔。


    韋義沒有合理安排進食,導致食物吃了兩天就吃完了,不得不下山去找吃的。但原來那個村子是不能再去了,可能還沒被官府抓,就被民眾打死了,趁還有力氣,往遠一點的村子進發,這樣能避免官府的緝拿告示傳到附近的村子,去了就是自投羅網。


    一連順著山中走了一天,即使知道不可能,但淩晨還是一直祈禱能遇到老虎、熊之類的大型動物,將韋義吃了才好,無奈卻偏偏碰不到。


    走了一日之後,終於見到一個很大的村落,韋義便下了山去,朝那個村落走去。


    到了村中,才知道這是石塘鎮,韋義覺得還是晚上偷盜的好,白天太容易被發現,吃了一次虧,可不能再範第二次錯,於是便往一座破廟走去。進了破廟,發現廟中竟然站著近百號人。卻剛好趕上天地會的聚會,天地會準備攻打靈山縣衙,帶頭首領為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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