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找來了上官虹玥、常律師、嚴奉軍,討論如何翻案。


    明朗雖按祁大同所說,詳細記下了嚴明清當年是如何牽扯進一場因貪汙而引起的滅口案,又是如何拒絕當時主謀利誘他去背鍋,主謀見利誘嚴明清不成,便幹脆借助關係,一路買通警察、法官,甚至買通了被兇殺者的家屬誣告是被嚴明清所殺,於是做偽證的做偽證,改口供的改口供,亂判的亂判,最終幾乎是全假證據零口供定罪,並直接判了死刑,那個年代,說死就死,緩都沒機會緩。但幾個人分析後,得出的結果是做假口供的人基本都已經死完了,而主謀基本勒死了所有證據的突破口。


    即使是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但也僅僅是他們信而已,對其他人而言,跟不知道就沒什麽區別。


    淩晨建議上官虹玥先抓兩個來詢問,但上官虹玥說她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跟本沒有抓那幾個主謀的能力。


    常律師建議先上訴,然後隨便選一個將當時涉案的人告上去,再一步步去挖足夠多的信息,即使被告閉口不言,至少也能讓他們知道,己方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信息,看他們的反應再做下一步決定。眾人聽後,覺得有理,於是讓嚴奉軍告了一個當時涉案而身份又不怎麽高的人。


    麵對嚴奉軍的指控和提供的證據,被告人有些驚慌失措,雖最終仍是全口否認,但很明顯已經被嚇到了。


    幾個主謀覺得嚴奉軍眾人已經掌握了不少信息,擔心當年的事遲早會被查清楚,於是打算下手殺了嚴奉軍,除掉禍端,也就不會再有麻煩。但此時嚴奉軍突然死亡肯定會被懷疑,所以必須讓外人覺得看起來像是意外,便打算為嚴奉軍策劃一起交通事故。


    嚴奉軍知道自己告的都是些什麽人,所以這段時間一個人的時候都極其小心,幾個主謀試了兩次都沒成功。


    幾個主謀無計可施,幹脆找混混去故意招惹嚴奉軍,然後隨便找個理由將其殺死,讓兇手咬定是口角爭執中一時激憤誤殺。


    淩晨覺得那群人當年能殺那麽多人,如今也不會對嚴奉軍心慈手軟,於是每天接送嚴奉軍。


    幾個混混在嚴奉軍住處蹲點,見到嚴奉軍從淩晨車上下來後,便準備好故意去找嚴奉軍晦氣。


    淩晨看了看附近,沒發現什麽異常才打算走,走出去不遠,從反光鏡中看見一個黑影,淩晨一眼便認出那是冥界的使者,心中一驚,一腳刹車,心想:“難道冥卒還能預知死亡?提前到來?”。


    “怎麽了?”上官虹玥忙問。


    淩晨將頭伸出車窗外,黑影已不知所蹤。


    “嚴奉軍可能有危險。”淩晨本打算倒車,倒得太快擔心撞到後麵駛過來的車,倒慢了還不如跑,於是邊說邊解安全帶。


    上官虹玥見狀也不含糊,跟著解開安全帶,兩人下了車便迅速往嚴奉軍家跑去。


    到了小區大門,不見嚴奉軍,往裏衝進去,轉過轉角,隻見幾個人圍在一起,地下似乎躺著一個人,但視線被擋住,不知道躺在地下的是不是嚴奉軍,淩晨一聲喝:“你們幹嘛?”


    幾個人急忙迴頭,見兩人跑了過來,還有一個穿著警服,慌張起來。而這時淩晨剛才看到的黑影從幾個人中竄出,往後快速奔逃,淩晨見這背影,倒似幾分眼熟,隻是來不及去迴憶。


    淩晨邊喊邊往前衝,速度比上官虹玥邊跑邊拔槍快得多。


    上官虹玥拔槍,立定站好,喝到:“全部趴下。”


    淩晨聽後往左偏移一些,擔心擋到上官虹玥的視線,但見其中一個人從地上躺著的人身上拔出一把刀,淩晨一驚,還距得十多米遠,不及多想,手中的攝魂石用力甩出。


    那人拔出刀來,正準備用力再刺一刀,隻感覺地下的躺著的嚴奉軍晃動了一下,甚至整塊地都在轉,搖了搖頭,定了定神,想瞄準心髒,打算一刀結果。


    上官虹玥見那歹徒似乎還要痛下殺手,不及多想,一槍打向那人後背。


    幾個混混本就頭暈目眩,一聲槍響,全部嚇得撲倒在地,然後雙手抱著頭。隻有中彈的那個混混手中還握著刀,知道自己中彈,憤怒至極,打算做最後一擊,正用盡全力往下刺去。


    淩晨趕到,俯身抱起那持刀的混混,兩人越過嚴奉軍身體,滾到另一側。


    中槍的混混反倒在地,已沒有多餘的力氣,幹脆平躺著。


    淩晨打了個轉,半蹲起來,看到躺著的真是嚴奉軍,急忙向前查看他的傷勢。


    “我……我死不了。”嚴奉軍苦笑,看到淩晨,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死了,心想這淩晨真是自己的福星,剛才那混混明明朝著自己心髒刺下,卻不明所以地刺到了自己的右膀上,也許是托淩晨的福,蒼天保佑吧。


    淩晨看了看嚴奉軍的傷口,那一刀應該是刺偏了,刺到了右傍的胸大肌上,雖然刺得不淺,但也不會致命,淩晨擔心搬動身體會加重失血,於是拿出手機唿叫救護車。


    上官虹玥衝上來,她隻戴著一個手銬,數了一下,總的有七個混混,隻得讓六個蹲到一邊,順便照顧被自己擊中的那個。她本來打算瞄準右肩,到開槍前最後一刻才改了注意,選擇瞄準後背右側,隻希望不要死的好,邊幫忙照顧嚴奉軍,邊報警。


    幾個混混被帶到警察局,開始每個人都一口咬定是跟嚴奉軍發生口角,一時激憤,便大打出手。


    上官虹玥當然不信,問為什麽既然隻是口角爭執,竟然要痛下殺手,甚至聽到自己叫趴下之後仍然試圖殺害嚴奉軍,幾個混混的口供便大相徑庭,而被上官虹玥擊傷那一個有還躺在醫院,想來那一個和這幾個的口供也不會一致。


    常律師以如果不坦白,便將七人全部以謀殺罪控告他們,幾個混混被分開審問,上官虹玥連哄帶嚇,那六人並不知道請他們殺人的是什麽人物,擔心別人坦白而自己成了替罪羊,於是人人都招了供。


    嚴奉軍因禍得福,到醫院將傷口縫好,聽到了上官虹玥的消息,堅持要帶傷出庭,為嚴明清洗刷不白之冤。


    幾個主謀聽說嚴奉軍未死不說,他們請的混混還全都被抓了,知道那幾個混混定然是咬不緊牙關的,於是方寸大亂。


    上官虹玥得到了幾個混混的口供,也不管那些人身份怎樣,並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帶著人挨個抓到警察局,等楊啟知道上官虹玥抓了幾個大人物,嚇得一身冷汗。


    涉案人中幾個覺得罪責不重的人見瞞不住了,於是主動坦白要求寬大處理,將所有的事情全都交待了出來,幾個主謀見晚節不保,候審期間紛紛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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