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弼對小販做了什麽感到一頭霧水,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周圍好像清爽了一些,其他再無什麽特殊的感覺,剛剛他以為小販要幹擾自己,還暗中蓄力了一把。

    如果小販真要對自己下手的話,他程處弼也不會客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攤主,還剩多少時間啊!”

    小販被程處弼這麽一問,頓時抖了個激靈,他緩緩從懷中掏出計時懷表,眼神四下望了望,一群人都盯著他。

    他顫顫巍巍的說道:“還剩,還剩三分鍾。”

    “看來時間很充裕。”

    王油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他無法對程處弼做些什麽,如果真要做什麽吃虧的肯定是他。

    於是他的手摸到了背後,偷偷撕掉了一張藏在自己身後的黃表紙。

    這個小動作沒有任何人看到。

    但是沒有人看到,不代表沒有鏡子看到,五仙鏡的作用本來就是照映真實,對於鏡子類型的法寶而言,他的妙用多過於攻伐手段,這種日常的小伎倆,還沒辦法瞞過五仙鏡。

    “主人,他剛剛撕掉了一張千裏傳息符,可能很快就有他的幫手來到了,不然我們速戰速決?”

    五仙鏡傳音到程處弼的耳朵裏。

    程處弼聽在心裏,微微笑了笑,暗道:“無妨,哪怕我們現在速戰速決,他肯定會想盡辦法留下我們,我們不如在這裏稍等片刻,等到他的援軍來到,我倒是想看一看,他的援軍究竟是有多強大。一個小攤小販何德何能在一個地方坑蒙拐騙數十年之久?”

    程處弼把第三個九連環拿在手裏,沒有著急著去解開九連環,而是拿在手裏細細的把玩,沒有絲毫的氣力。

    王油子看在眼裏,嗓子提在心裏,剛剛消耗的除妖符和千裏傳息符可都是價值不菲的寶貝,光是消耗這些他的心頭就在滴血。

    但是這些東西不過上千金幣就能買到,相比即將丟失的三十萬金幣,精明的王油子選擇舍小保大。

    “我說攤主,你不會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吧?那個千裏傳息符,叫的是誰啊?”

    周圍路人聽到程處弼突然口出此言,紛紛討論起來:“什麽千裏傳息符?”

    “就是可以快速遠程將消息傳給別人的符紙,隻要心裏一想,然後把符紙撕掉,就能將想法傳遞過去,非常方便,但是因為是一次性物品,所以價格極其高昂,一般是傳遞機密用的東西。看來這次王油子也急了。”

    “什麽千裏傳息符?什麽人?”

    王油子冷汗直下,但是還是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反問程處弼。

    程處弼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裝傻?也罷,反正不論誰來了,我都能擋迴去,但是那三十萬金幣,我是要定了!”

    王油子的心咯噔一聲沉入了穀底,他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個狠人,眼前的人可能不但實力高強,而且背景後台很硬。

    不過王油子心雖然沉,但是也更冷了一些。

    他想道:“我乃是王家的供奉,若是惹了我,我可以調動王家的一部分兵力,難不成他想一個人和一個軍隊對抗不成?哪怕他一個人打贏了我的軍隊,但是也是和王家結下了梁子。”

    王油子這樣一想,頓時心中就好受了一些。

    他認為程處弼就算再硬氣,也不會蠢到一個人與一個家族為敵,這樣做的隻能是自掘墳墓。

    於是王油子就放寬了心,閉上眼睛在椅子上坐下。

    老神在在的等著王家的援軍過來。

    另一方麵,程處弼見王油子不肯說,也不再害怕,於是就輕而易舉的將第三個九連環折斷,搬了個凳子,大叫旁邊茶館的小二上了一壺上號的茶水,微笑著等王家援軍過來。

    一方沒要走,一方沒強留,二者都心知肚明。

    王油子隻覺得倒黴,這次估計是傷了名聲,又傷了麵子,而且雖然程處弼不會要三十萬金幣,但是少不了傷財買和氣,今天可真是賠到了姥姥家。

    不多時,一陣煙塵從遠方出現,滾滾的朝著天際散發,天空被籠罩上了厚厚的一層霧霾。

    原來是一群身披盔甲的人騎著鏢頭大馬往這邊趕來。

    程處弼隔著老遠就看到了他們。

    那群騎著馬的人到了王油子的攤位前,轟隆停下,為首一人大喊道:“王供奉何在!王家第一驃騎趕到!”

    王油子慢悠悠的站起身來,朝程處弼不屑的看了一眼。

    再看向那為首騎兵,說道:“我便是王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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