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他們瓦崗派就是土匪一窩,可如今是清平盛世,他們瓦崗派再蠻不講理......”

    體會得武士彠由心散發的苦澀,武照也不免父女連心,對瓦崗派進行噴擊起來,但她卻發現自己的噴擊是那麽的無力,自己的理由是如此的牽強......

    是啊,政治本來就是你死我活,沒有什麽道理可講的!

    官場如戰場,實力才是一切!

    實力在手,瓦崗派才不會管程處弼的貶職受難,武士彠是不是罪魁禍首,隻要將牽連其中的所有人,一把打死就成!

    “無論是程處弼對爹爹的救命之恩,還是程處弼背後瓦崗派的強大實力,亦或者是爹爹現在與程處弼同時麵對長孫師與荊州世族的攻擊......”

    “這些都不是,爹爹要幫助程處弼的真正原因!”

    嚐盡千般苦味之後,又好似越過萬千枯木之後,武士彠的臉上散發起萬木逢春的笑容,堅毅的說道。

    “這些都不是爹爹幫助程處弼的真正原因!”

    武照驚詫地抬起粉潤的玉容,端詳著大氣磅礴的武士彠。

    “嗯,爹爹之所以要幫助程處弼,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他是程處弼,他就是程處弼!”

    武士彠凝重語氣,一字一頓,確定以及肯定的答道。

    “他是程處弼?他是程處弼!”

    武照喃喃品味了一聲,立馬又抬起了螓首,晶亮的杏眼充沛著靈動的光彩。

    她明白了爹爹的原因了,爹爹是把程處弼當成了當年的太上皇李淵,爹爹要再次豪賭一場,將全部的希望押在程處弼的身上!

    “沒錯,一個年僅十五歲就已然身居從三品大員的人,你能想象他最後可以走到什麽地步嗎?”

    看到武照終於明悟的神采,武士彠很是高興,繼續引導著武照說道。

    “你可知曉,陛下為何那麽多老成持重的大臣不用,偏偏選擇他一個初出茅廬、從未涉獵過政務的,來負責此次的賑災?”

    “爹爹的意思是說,是說陛下是在考驗程處弼的為政能力!”

    武照的眼眸燃起燦爛的火光,快速而精準的答道。

    “沒錯,不僅是陛下對程處弼的寵0愛,尚書左仆射房玄齡還是程處弼步入官場、以及擔任荊州安撫使的舉薦人!”

    武士彠很是孺子可教的捋了捋三寸白須,指著門外的萬裏雲天,聲音很是嘹亮。

    “要是程處弼能夠成功熬過荊州這場劫難,他便當真可以金鱗化龍,飛上雲霄!”

    “無論是十六衛之首的左衛大將軍,是武官之首位列卿相的兵部尚書,還是如今代國公李靖所處的武官至極尚書右仆射的位子,不,這些都不夠,遠遠不夠......”

    “可是,程處弼要是輸了呢?”

    武照撅嘴一笑,輕飄飄地迴了一句。

    若是真按照爹爹所說,此次荊州賑災是陛下對程處弼的考驗,程處弼成功向陛下證明了自己的政治才能,必然是出將入相、前途無量!

    若是程處弼他日執掌朝政,那她雪中送炭的父親,必然會受到程處弼的感謝,獲得程處弼的答謝!

    當然這是好的結果,但要是程處弼輸了呢?

    “輸了?輸了又如何!”

    對於“輸了”這兩個字,武士彠很是不以為然地咧嘴大笑,語氣很是豪邁,聲音無比自信。

    “你看看他的背後,陛下最寵0愛的長樂公主,七宗五姓的清河崔家,軍政龐大的瓦崗派!還有房玄齡、李靖、段誌玄、尉遲恭......”

    “房玄齡的二子房俊,李靖的長孫李伯瑤,段誌玄的長子段瓚,尉遲恭的兩子尉遲寶琳、尉遲寶琪,他們可都入職程處弼之前的左衛親府,隨著參加北伐,步步高升!”

    “就算程處弼輸了,隻要他們這些人還在,程處弼總有一天,會再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更別說,程處弼他輸的起,他才十五歲,你可知道陛下登基以來最年輕的三品大員是何人,是在多少歲麽!”

    “是長孫無忌,還是靠著長孫皇後、靠著他與陛下是少小相知,在陛下登基時,官拜吏部尚書,他的年紀是三十二歲!”

    “就是給他的年紀翻上一番,給他十五年的時間蟄伏又如何,十五年後,他還是朝廷最年輕的三品大員!”

    輸,武士彠一點都不擔心程處弼輸了,因為他輸得起!

    因為他的起點實在是太高了,十五歲就已經是從三品的官職了,無論是他的年齡、還是他的官銜都有太大的優勢了,更別說他的政治資源還如此的豐富!

    “可是......”

    武照本來還想說“要是萬一程處弼被長孫師玩死了怎麽辦,死在了荊州城怎麽辦”。

    但看到“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宛如煥發人生第二春天,豪情萬丈的父親,她還是沒有掃興地閉上了嘴0巴。

    “而且,程處弼根本就不可能輸,也不會輸!”

    武照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爹爹為何如此的篤定,程處弼就一定會贏?”

    “因為爹爹一生看人從未出現差錯!”

    武士彠奮力捏緊雙拳,聲音嘹亮,極為剛毅果決。

    “從太極殿上見到程處弼意氣風發地戰敗孔穎達,並當著文武百官膽壯心雄地提出“勒石記功”之時,為父就知道,此人不是愚蠢至極的憨貨,便是超世絕群的雄才!”

    武照翹0起蘭花指捂著嘴唇,嗑嗑嬌笑:“爹爹怎知他就不是個愚蠢至極的憨貨?”

    “爹爹知道你對爹爹曾想將你許給程處弼做妾而一直心懷芥蒂,確實是爹爹不好,是爹爹傷了你的心......”

    武士彠怔了怔,長長搖頭歎息,走到武照的麵前,蹲下0身子,緊握著她的雙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但爹爹求你,求你放下你心中的執念與偏見吧,去正視程處弼,隻要你放寬了心態,你就會知道他是如何的舉世絕塵!”

    他是她的父親,她的一切是他親手培養的,他無比的清楚她是如何的心比天高!

    “爹爹......”

    聽得武士彠發自肺腑的話,武照的神情一下子變黯淡起來,好看的花眸左右搖擺,最終揚起一個魅惑眾生的絢麗笑容。

    “既然爹爹如此說來,那女兒便去參加他程處弼的聚會,看看他程處弼是如何的舉世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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