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宮,兩儀殿。

    雕梁畫棟,飛閣流丹。一層層漢瓦,在陽光的普照下,閃耀著明亮卻不耀眼的光芒,給兩儀殿更添了莊重古樸的氣度。

    飛簷之上的祥龍盤起,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在湛藍的天空下,朱紅門板上以五顏六色的琉璃鑲嵌,折射出斑斕的幻彩,顯得格外刺眼。

    “這光好刺眼......玻璃?”

    刺眼的光芒折射到程處弼的臉上,射得他直直睜不開眼睛,用手遮擋,低下眉目,定神一看,讓他下了一大跳,心裏暗暗咒罵。

    “玻璃!我嚓,誰他娘的說,華夏古代沒有玻璃的,站出來,看老子不一刀劈了他!”

    都怪之前兩次來兩儀殿的時候,天氣不好,自己竟然都沒有注意到這樣一個驚天大發現!

    很多人認為華夏古代沒有玻璃,這個是不對的。自是古代燒製的鉛鋇玻璃,不同於西方的鈉鈣玻璃。

    根據《廣雅》和《韻集》的記載,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琉璃”是用火燒的玻璃質珠子以及其他一些透明物質的統稱。

    古代稱玻璃為“琉琳”、“流離”、“琉璃”、“頗黎”。

    直到南宋才出現“玻璃”一詞,陸遊的《玻璃江》有言,“玻璃江水千尺深,不如江上離人心”,《淩雲醉歸作》又言,“玻瓈春滿琉璃鍾,宦情苦薄酒興濃”。

    根據考古發掘證實,我國最晚在西周初期就已經掌握了玻璃製造技術。1964年,在河南洛陽莊淳溝河的一座西周早期的墓葬中發現有白色料珠。1975年,在陝西寶雞茹家莊出土了上千件西周早期的玻璃管和玻璃珠,而經考古學家鑒定這些西周時期的玻璃製品是鉛鋇玻璃。

    而且,在漢朝就已經在皇宮用玻璃作裝飾的記載,漢武帝建造的“起祠神屋”,就曾經“琉璃為之,光照洞徹”。

    趙飛燕居住的昭陽殿的時候,“窗扉多是綠琉璃,亦皆照達,毛發不得藏焉”。光亮已可以照得眉發畢露,這充分說明了,漢朝的玻璃透明度就已經很高了。

    “玻璃?這個是琉璃,程三公子。”

    李全聞聲一笑,將程處弼引進兩儀殿,然後獨自退去,關上了殿門。

    “程三公子,快些進去,陛下可是,等候多時了!”

    “草民程處弼,拜見陛下!”

    “是賢婿來了,來,來,快些過來,和朕哪還有那麽多的虛禮!”

    看到程處弼,靠坐在龍榻上的李世民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很是高興,臉上的笑容就和此時的陽光一樣溫暖。

    “這裏可就隻有朕和你兩個,不要叫陛下,叫嶽父(嶽父是唐玄宗之後才有的,此處方便稱謂)或者嶽丈,朕可是把最寵愛的長樂許配給你了!也不用稱草民、稱小婿便可!”

    這老貨,又搞什麽鬼,不會又準備狠狠踹自己兩腳吧?

    “小婿拜見嶽父大人!”

    李世民的特別熱情,讓程處弼很是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向李世民又重新見了一次禮。

    “賢婿啊,這個是你發明出來的?”

    李世民從千堆萬疊的折子中,精確地掏出一個由白紙包裹的u型鐵器。

    “正是小婿發明的!”

    程處弼定神一看,眉飛麵展,那個樂嗬,就是突然中了五百萬也不過如此!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白紙和u型鐵器,他如何不記得,u型鐵器自然是馬蹄鐵,白紙當然是馬蹄鐵的草圖。

    “賢婿,這等上物,汝何不早獻!”

    聽程處弼一答話,李世民的臉馬上又陰沉下來,聲音也陡然變得陰沉,一聲質問。

    我草,這老貨,翻臉比他娘的翻書還快!

    “草民,不知啊!此物乃是草民昨日比賽拉力翻車時,因為尖木刺中賽馬的馬蹄,才靈光一閃想到的。”

    程處弼趕緊作惶恐狀,苦澀著臉,欠身迎話。

    馬來戈壁的,老子怎麽知道唐朝有雙邊馬鐙和高橋馬鞍這樣的高級貨,卻沒有馬蹄鐵,老子又不是曆史百事通!

    “是朕一時失態,錯怪賢婿了!”

    李世民一看到程處弼這般模樣,又轉陰為晴,輕笑一聲,將程處弼扶起,龍眼中閃爍著憂傷的眸光,聲音略帶惆悵地說道。

    “賢婿啊,汝可知此物對騎兵作戰是何等的重要,擁有此物,就算是沙灘戈壁也如履平地!汝可知道,我大唐一年因為馬蹄折損的戰馬為幾何!若是早有此物,朕打突厥時,又何須如此費力!”

    “草民愚鈍,還請陛下責罰!”

    李世民會辯人識才,程處弼自然也會騎驢唱戲,很恭敬地配合李二陛下演出。

    “你這小子,要是愚鈍了,朕的大唐就沒有幾個聰明人咯!”

    看到程處弼這般,李世民是又好氣又好笑,歎息了一聲,然後刻意地壓低聲音問道。

    “賢婿啊,朕且問你,除了給左衛親衛的這張圖紙,還有沒有其他的知道圖紙?”

    “沒了,草民......”

    “稱什麽草民,稱小婿!”

    程處弼才剛答話,又被李世民一聲打斷了。

    我嚓,這老貨,到底是想怎樣啊,老子現在就想知道房玄齡侍奉了這逼幾十年,是怎麽熬過來的,怎麽也沒得心髒病!

    我嚓,心髒病,話說老子老婆,好像就有先天性的心髒病!

    想到這裏,程處弼一下如麻般心亂,臉上也有些悲色。

    等等,老子可是有華佗傳承的男子,可以給她醫治啊!

    後世但凡是醫術有點小成的,都吹牛“華陀在世,扁鵲重生”,老子可是獲得華佗真傳的男人!

    “賢婿,你怎麽了?”

    看著程處弼有些神經質地一陣悲、一陣喜,李世民也有些慌了,難道被朕那一下嚇傻了?

    想到長樂應該可以安然無恙之後,程處弼便放下心來,迴複李世民的問話。

    “迴稟嶽父大人,小婿,是想到了日後憑此利器,攻破薛延陀的勝利光景了,不過小婿又有些感傷那些因戰禍而殞命的戰士和流離的百姓了!”

    “好,沒想到兩丈婿想到一塊去了!沒錯,這正將是朕用來攻打薛延陀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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