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孤等著,你看孤不在父皇麵前,狠狠參你一本,讓你程家,萬劫不複!”

    李泰氣得是怒火滔天,眸中精光爆閃!

    他,程處弼還真是無恥得複加,連親王都敢打!

    “殿下,這不是您下的指令嘛,不然草民怎敢冒犯帝胄天顏!”

    程處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反正老子打都打了,你能奈我何!

    “你......你......”

    李泰氣得是,話都接不上了,一個勁地大口踹氣!

    “殿下,您怎麽能和這等草民一般見識呢,來擦擦!”

    李震眼溜一轉,拾起之前,程處弼喝吐、房俊用來給他擦嘔吐物的毛巾,就往李泰手上遞。

    “哼......”

    李泰冷哼一聲,一把奪過李震手上的毛巾,就往臉上擦。

    “嚓,什麽味!”

    李泰聞得那酒餿味,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吐得滿手的殘渣。

    “罪過罪過,草民誤將剛才給程處弼擦嘴的毛巾遞給了殿下!”

    李震表麵上誠惶誠恐,內心卻是心花怒放。

    讓你吖的,打老子臉,活該受罪!

    “你.....你......你們一個個,都戲弄孤王!你們都給孤王等著!”

    李泰氣得是火冒三丈,指人的胖白手直哆嗦。

    “官家辦事,請諸位讓讓!”

    這時門口,一陣熙攘,看那服飾打扮,原來是長安縣的衙役。

    “官府來人了,孤王就看看,你們是怎麽死的!”

    一看到身著官服的衙役,李泰心裏大唿叫爽,終於可以扳迴場子了。

    眾衙役讓出條道,簇擁著一位中年官員入內,隻見他著淺緋色官服,腰係銀魚袋,雖然形單肉瘦,但麵容白皙,威闊頤重,三尺長須飄搖,一步一踱,自涵威勢。

    那人清明的眼神往室內一掃,見到長孫衝攤倒昏死在地,便明白個七八分了,掃到李震、尉遲兄弟時,哭笑不得,怎麽又是這幾個大爺......

    “原來是楊令呀,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李震衝著那人咧嘴一笑,絲毫沒有往見官員的禮節,明顯是老熟人的態度。

    “是啊,楊令,不知道,你們縣衙的飯菜改善沒有呀,我們兄弟今天好去你們縣衙,打打牙祭!”

    尉遲兄弟一左一右,笑嗬嗬的說道,摟著楊縣令的肩膀,和親兄弟似的。

    “不敢,下官長安令楊纂,參見尉遲郡公!”

    楊纂苦笑一聲,避開尉遲兄弟的熊抱,欠身向尉遲寶琳行了一禮。

    朱雀門街是長安城的中軸線,也是京兆府所轄兩個赤縣的分界線,大街的東麵是萬年縣,大街的西麵是長安縣。

    而華春苑位於西街懷德坊尾端,自然歸長安縣管。

    其實縣令在唐朝,也並非是七品芝麻官的。

    唐朝的縣分為赤、畿、望、緊、上、中、下七個等級,京師長安,東都洛陽,北都太原三府所在地的轄縣都是赤縣,縣令都是正五品的。

    相當於我們現代的深圳、青島、大連、廈門這些個不是省會城市、卻比一些省會城市,還要牛逼的副省級城市。

    這些赤縣分別是京兆府的長安縣和萬年縣,東都洛陽的洛陽縣和河南縣,京城太原的太原縣和晉陽縣。而京兆府,東都,北都所管轄的其他縣為畿縣。

    赤縣的級別要高於其他的縣,赤縣的縣令是正五品,畿縣的縣令是正六品,其他縣的縣令則是從六品到從七品。

    雖然楊纂是正五品的官員,但是放到正二品的開國郡公尉遲寶琳麵前,那就低得,太低了。

    “哼!”

    李泰鼻子抬得老高,大聲冷哼,內心極度不爽,就差要罵娘了!

    你長安令,還是不是我李家的狗了!

    跑過來,不先和孤見禮,到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稱兄道弟,勾勾搭搭,眼裏還有沒有孤王了!

    “下官,長安令楊纂,拜見......”

    聞到這聲冷哼,楊纂也是暗暗叫苦,感情這裏還坐了一尊大神,趕緊小跑上前,行禮作揖。

    “哼!禮就免了吧,趕緊說說,這件事該怎麽處理!”

    李泰絲毫不給麵子地擺了擺手,打斷了楊纂的話。

    現在看到孤王了,晚了!

    “下官自會將一幹人等,帶到縣衙內,一一問話審理!”

    被李泰這一打斷,楊纂的麵色也不好看,低著頭,沉聲說道。

    “帶到縣衙!問話審理!”

    李泰氣得從主位上彈了起來,麻痹的,你和他們一個個勾肩搭背的樣子,孤又不是沒有看到!

    被你帶迴縣衙,好酒好菜,伺候一頓,再放出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真把孤當傻子呀!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麽好審理的!孤臉上的黑腳印,就是他程處弼踹的!直接杖打八十,關押大牢,待孤稟明父皇後,直接發配嶺南充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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