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悅,祁悅,我喃喃喊了幾聲她的名字,喊著喊著,忽然便陰森森地笑了出來,往後退了幾步,如同喝醉了似的,連步子都顯得有些不穩。


    那麽,既然祁悅還活著,我和她的賬才應該好好算一算吧?


    林木木擔憂地扶住了我,“清念,你不要緊吧。”


    我推開他,搖了搖頭,除了腦袋有點疼,我好得不能再好。


    心裏被壓抑著的恨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徹底宣泄的對象。


    祁悅,你給我等著。


    那個時候,我差一點就死了,流了那麽多的血,失去的是另外一個生命,代價沉重。


    無論大小,祁悅都把壞事做絕,一心想讓我死。


    可以一開始,我不過是覺得她隻是太愛傅紹清,所以才針對我,我可以視而不見,我可以忍。


    她為了傅紹清,從細枝末節的瑣碎事情,到難以言喻的心機手段。


    偶爾運氣好,盡管我真的很笨,可她並沒得到什麽便宜。


    我以為,這樣下去,我便更加不需要再理祁悅,就當一個跳梁小醜在興風作浪。


    我以為,傅紹清很喜歡她。


    可後來,祁悅一步一步,讓我徹底變成了祁家的仇人,將我逼上了絕路。


    她設計陷害了車禍,害死了外公,再將這一切誣賴給我。


    她與那對中年夫婦串通,編造了謊話,汙蔑我冒充祁家的四小姐,將爸爸活生生氣死,我被關了起來,像個無人問津的垃圾,卑微而又無助,而她高高在上,肆意地笑著,抽了我幾百下。


    她做了那麽多的孽,害了我那麽多次,當然不可以隨隨便便地死了。


    隻是,我很好奇,祁悅不是被傅紹清解決了嗎?而她現在還活著,那個所謂的解決,到底又是怎麽一迴事?


    “傅紹清知不知道她並沒有死?”出人意料,我顯得還算平靜,“祁悅現在在哪裏?”


    林木木還是吞吞吐吐,“傅少,傅少應該不知道吧。我還奇怪,她怎麽沒有和傅少在一起,而是跟著厲殷絕。”


    噢,我點了點頭,恍然大悟。林木木並不知道傅紹清對祁悅究竟是什麽感情。


    他自然覺得奇怪。


    我沒有說話,腦子卻忙碌。


    所以,傅紹清可能一開始確實對祁悅有了殺心,但礙於青梅竹馬的情分,最終心軟,放過了她。


    但以我對傅紹清的了解,他這個人素來果斷決絕,不會有於心不忍的時候。


    那麽,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祁悅不過隻是受了傷,並沒有危及性命,後來又被厲殷絕所救,徹底逃走,而傅紹清卻以為她死得透透的。


    如果他敢騙我,我不會讓他好過,至少不會比祁悅好過。


    “祁悅……聽說厲殷絕對她百般嗬護,大家都知道,厲夫人備受他的疼愛,為人又低調神秘,幾乎不出深宅大院。”


    林木木繼續說著,“厲殷絕,他這個人也有些奇怪。不知道哪裏變了,也不知道哪裏沒有變。隻是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關係已經不如當時大家還在溫斯坦那麽密切。聽說,厲殷絕中途退學,至於去了哪裏,我也不清楚。後來又迴到滬津,接了父親的班,成了不大不小一個黑幫頭目。十三街都是他的地盤,過得倒也滋潤。”


    厲殷絕過得滋潤,那麽,祁悅也一定過得很滋潤。


    我不屑地笑了笑,等老子迴到滬津,來日方長。


    “清念,你別這樣笑,我看著覺得有些心慌。”林木木說著說著,便摸了摸雙臂,看上去很冷。


    “我又不對你怎麽樣,你慌個什麽?”


    “我覺得……你也變了不少。分明還是同一個人,但是不同的穿衣打扮,不同的妝容發型,讓我覺得……你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氣勢和說話的語氣,完完全全都變了。”


    “……我都說了,我是鄭清念,怎麽會和以前一樣?那個祁念,懦弱,膽小,自卑,遇到了事情隻會哭,被欺負了隻會忍。跟令人討厭不是嗎?”


    我覺得林木木的話有些可笑。


    他歎了口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四年,你又發生了什麽?”說罷,指了指櫥窗上的畫報,“這個是你,沒錯吧?”


    我這才注意,原來畫報上,妝容精致,眉眼透露萬千恣意的女生,真的是我。


    不知道是哪部電影的畫報。


    林木木又扶了扶眼鏡,“我看了很久,覺得既像你,又不像你。可我知道,這就是你。”


    “清念,其實我也很好奇,你怎麽會到了香港來,又怎麽進了電影界,還有黎葵,他的家事顯赫,怎麽和你關係那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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