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結果卻是…黑黃黑黃的一團,橫豎都看不出原材料竟然是香蕉。


    傅紹清看著這所謂的“結果”,眉頭皺成了“川”字,我身上散發著濃厚的油煙味,那如實驗室一般的廚房也成功地從幹幹淨淨,一層不染的樣子變成了廚房該有的樣子。


    “你加點糖,加點鹽,加點調味料,說不定挺好吃的。”傅紹清還不死心,像個美食方麵的軍師似的在一邊指手畫腳,我在心裏哪怕已經罵了他一萬遍,但又看他一副如孩子一般興致勃勃的好奇模樣,又按照他所說的,加了許多的調味品,醬醋茶,有什麽倒什麽。


    於是這下子,原本依稀還能看出是香蕉的,現在徹底看不出來了,黑黑的一坨,模樣磕磣。


    傅紹清當然不會自己以身試毒,他要我先吃一口,我雖然猶豫,但秉持著死不了人的心態,還是咬著牙,捏著鼻子,倒吸一口涼氣,硬著頭皮吃了一塊。


    味道很棒,我吐得昏天黑地。


    傅紹清倚在門口看著我,笑得十分開心,“我就知道是這樣。”


    我洗了一把臉,心裏想著,現在和他同歸於盡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驚天大垃圾,驚天大垃圾。


    見我麵色不好,傅紹清有點笑不出來了,“..不會罷。”


    雖然我並未覺得哪裏不妥,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確實覺得腦袋裏暈乎乎的。


    好像有什麽冰冷的液體流了下來,緊接著便是傅紹清驚聲說道,“別亂動,揚起頭,你流鼻血了。”


    我“哇”地一聲,幾乎快要哭出來,“是不是食物中毒?”


    他白了我一眼,“你都吐出來了,中哪門子的毒。別動…”傅紹清箍住了我的身體,可我卻不安分地在他懷裏扭來扭去,抬起頭,便看到他的下巴抵著我,我顫顫巍巍地指控到,“你要謀財害命,天啦,人心歹毒。”


    “閉嘴吧你。”傅紹清扶著我出了廚房,又拿來了紙,細心地替我擦著臉上的血,我心裏想著,哼,一定是心虛了,拿我做試驗品,害我流鼻血。


    好在不嚴重,幾分鍾,血就止住了,不過是虛驚一場,卻也把人嚇得夠嗆。


    傅紹清的身上也沾了些血,礙於是鼻血,他還是挺嫌棄的,嚷嚷地要去洗澡。我覺得他這個人真的很煩,洗澡就洗澡唄,何必一直要說給我聽,怕我不知道他是在嫌棄我嗎?


    於是我一邊端著塞在鼻子裏的餐巾紙,一邊鄙視他,“你要去就去,我在這裏坐一會兒就走,不耽誤你事,哼。”


    傅紹清卻不讓我走,大抵是擔心我走到半路又開始流鼻血,最終失血過多而亡。


    他命令我帶在原地,哪也不許去。太麻煩了這個人,“天都黑了,我想迴去睡覺不行嗎?”


    “你在這裏也可以睡。”傅紹清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我搖了搖頭,以為我鼻血流傻了,又出現了幻聽。


    “不..不了。別到時候弄髒了你的床。”


    傅紹清冷笑一聲,“誰讓你睡床的?想得未免也太美好了,打個地鋪,就挨在窗邊。”


    我立即起身,“迴去了,迴去了。”誰留在這裏誰就是傻子,他的話也太令人不爽了。


    “行了,你少折騰。省得到時候又流鼻血,弄到地毯上我饒不了你。”


    這話聽上去帶著一半威脅,我頓時就安分了,乖乖坐迴原位,順便瞪了傅紹清一眼表示自己很不情願。


    他拿了件衣服,轉身便進了浴室。


    不到幾分鍾,便傳來嘩嘩水聲,我吞了口氣,覺得這場景,愈發惹人臉紅心跳。我的尺度比較小,以至於看到傅紹清裹了半條浴巾出來的時候,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這也太令人發指了,他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為什麽就不能注意一點,在我麵前晃蕩,他不害臊的嗎?我的手從鼻子轉移到眼睛,實在是沒眼看了。


    傅紹清的眉頭一皺,“怎麽,是我的身材不夠好?”


    我紅著臉搖了搖頭,不做評價,評價不來,反正不差。


    “我說你,穿件衣服不好嗎?”捂著眼睛,手心都出汗了,膩得發慌,我開了條縫,媽的,傅紹清更加過分了,他本來還有半條浴巾的,現在幾乎和沒穿每什麽兩樣。


    顯擺什麽呀,身材好了不起嗎?


    他卻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在一旁瑟瑟發抖,“捂著眼睛做什麽,搞得你好像沒見過一樣。”


    “世風日下,太不要臉了。”我忍不住開口罵到。


    然後我便意識到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因為...我的鼻息,居然..再一次..噴湧而出,來勢兇猛,比第一次更勝一籌。


    真是日了狗了,傅紹清見狀,便趁機嘲諷道,“可以,口嫌體正直。”


    太丟臉了,我不活了,我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門口走去,依舊不忘捂著自己的眼睛,“什麽口嫌體正直,我聽不懂。我...真的要走了,你..你..自己和自己玩吧。”


    傅紹清終於套上了衣服,在我即將奪門而出之際,他又用手抵住門框,“行了,你可以把手放下來了。”


    我見他妥帖地站在我麵前,內心的洪荒之力這才勉勉強強被壓抑下來,“老哥們,你又想做什麽?”


    “叫醫生來檢查一下再走。”


    不過是流鼻血罷了,真的沒有這個必要,我搖了搖頭,“沒關係,你別麻煩醫生了。”


    “嗯,剛才那次流鼻血確實不用麻煩。”


    我的臉頓時如火燒一樣發燙,“你別這樣自戀了,誰稀罕看你那身材。”


    到底傳說中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到底是京軍的司令,還是..挺...厲害的。嘖嘖,我立即搖了搖頭,祁念,你太沒出息了,居然開始想入非非起來。


    傅紹清估計要得意死了,他把醫生喊了過來,那醫生也是有趣,檢查來檢查去,什麽問題都沒檢查出來。


    半天,他疑惑不解,便開口詢問道“請問夫人有沒有看到什麽令人刺激的東西,一時興奮...所以就...”


    我當場昏厥,想要立即去世。


    傅紹清的嘴角揚起淡淡的而又有些欠揍的笑意,他“噢”了好長的一聲,“這樣呐,那可能是的吧,下次要注意了。”


    我掙紮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你這個醫生技術太差了,我分明是吃了那勞什子的炸香蕉,吐得一口氣沒有上來,這才流了鼻血的。”說罷,我又怨恨地看了傅紹清一眼,這都是什麽人呐。


    “就是如此呀,這也算是刺激,鼻子裏的血管細,可能是您吐得猛了點,一下子用力,血管便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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