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八歲的時候,總是很羨慕有學上的孩子。


    程諾跟我不一樣,他對讀書不屑一顧,趙小樂和他臭味相投,誌同道合,對讀書也不屑一顧。所以我經常一個人,跑好幾公裏的山路。在那有雲水村和周圍各村唯一的一個學堂,我就蹲在門口的角落處,聽那位穿著長袍馬褂的先生授課。


    爹娘發現後,他們一點也沒怪我,反倒是心疼我小小年紀就有讀書的渴望,奈何家裏沒有閑錢供我念書。再後來,爹給先生送了一筐饃饃,我便有了機會去聽他講課。


    到那裏的第一天,我很興奮,堂堂正正地坐在凳子上,姿勢擺得規規矩矩。


    先生講課的時候,總愛摸摸胡子,他右手負在背後,持著板子,慢悠悠來迴踱步,派頭十足。我聽得聚精會神,先生忽然看向我,“你起來告訴我,以荀子為代表的儒家思想,所持的是什麽觀點呀?”


    我想了想,“人之初,性本惡。”


    “錯!”先生突然詭異一笑,“是千萬別弄髒了傅紹清的衣服,他會槍斃你哦!”


    我一下子就從夢中驚醒。


    當然不敢再睡了,生怕下一個夢到的場景就是傅紹清拿槍舉著我,笑得和魔鬼一樣,“你去死吧!”說罷,他憤怒地扣下扳機。


    我哆哆嗦嗦地抓住惠安的手,“你說,我是不是該給人家道聲歉呢。”


    “也…也不必吧。我沒看出來傅少生氣了呢。他還說你是因為來第一天到滬津,尚不夠適應,所以才生病的。少帥人真的很好,就算湯藥灑了他一身,他也沒有輕易地發脾氣,反倒是看著您把藥喝了下去,不鬧騰了才走的。”


    我心生幾分驚訝與疑惑,傅紹清人會這樣大度嗎?算了,撇撇嘴,反正他八成也不想見著我,那還別是湊過去討人嫌了。


    洗漱一番,換身衣服,竟日躺在床上,身子骨都躺軟了。正好祁悅和陳放邀我一同去騎馬,雖然我壓根不會騎馬,但還是歡天喜地得跟著去了。


    明泉山莊有一處草場,那兒的馬,都是專門養著供少校以上級別的人騎的。陳放他們雖不在軍中任職,但父母皆位高權重,自然也有權利在草場養馬。


    祁悅的小馬駒就長得很漂亮,金燦燦的毛發,健碩的身姿,可以說在眾多好馬裏也很是突出了。


    小馬駒很溫順,任由我們摸著它也不掙紮反抗,隻慵懶地掃了掃尾巴,和人親近得很。


    陳放喂了塊胡蘿卜,“一個月不見,長大了許多。”


    “那當然,我的小板栗豈能病懨懨的?”祁悅驕傲的挑了挑眉毛。今日她將長發紮了起來,穿著利落的騎馬裝,靴子裹著修長的小腿,不似初見的嬌弱,多的是英姿颯爽的氣勢。


    “姐姐要不要也認養一匹馬?我聽說爸爸又從東洋進了幾匹赤狐呢。”


    我搖搖頭,“我不會騎。”


    “這有何難,要馬術老師教你便是了。其實哥哥的馬術也很棒噢,你要是不嫌棄…我也可以教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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