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要抱著孩子離開後,秦墨踹了竇遺愛一腳,“起來,有事說事!”


    “哦!”竇遺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咧嘴笑道:“大哥,你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讓我孩子認祖歸宗啊?”


    “就這事兒?”


    “不,還有件事,怎麽才能跟你一樣,生很多兒子啊?”竇遺愛道。


    “這是天賦,你學不來的。”秦墨哼了一聲。


    竇遺愛就蹲在地上,給秦墨捏腿,“求你了大哥!”


    “你倆兒子了,還不夠?”秦墨咬牙道。


    “我作為你的小弟,不說趕超你,那也要緊跟你的腳步對吧?”竇遺愛憨憨的說道。


    秦墨也是被這狗東西弄得沒脾氣了,“生兒子是天賦,我說了也沒用,不過你想讓你孩子認祖歸宗,這件事,不好辦呐!”


    竇遺愛急了,“大哥,你看我跟高陽也沒個子嗣,家裏的爵位總要有人繼承吧?


    你家有郡王還有國公,現在建明死了,我家就我一根獨苗,你幫幫忙唄。


    讓我爹也早點抱孫子!”


    “誰讓你自己那麽廢!”秦墨哼了一聲,但也是,這狗日的總不能一直把孩子養外麵。


    可高陽現在還沒死呢,雖說已經瘋了,但名義上還是竇家的媳婦。


    他摸了摸下巴。


    “那你答應我,現在開始,不許再納妾了。”秦墨道。


    “行,隻要能讓我孩子認祖歸宗,我做啥都行。”竇遺愛一咬牙,好像自己做出了很大的犧牲一樣。


    “你給陛下寫信,讓他放了高陽,然後你讓你爹把高陽從感業寺接迴家!”秦墨說道。


    竇遺愛急的不行,“啊,把那個瘋婆子接迴家,還不弄死我?誰知道她真瘋還是假瘋?”


    “瘋婆子也是你原配,大乾沒有和離的公主,隻有喪偶,雖說陛下現在把高陽打入感業寺,但她到底還是公主。


    你可是她丈夫,你若是替她求情,陛下才會覺得你這個人不錯,心情一好,肯定會讓高陽離開感業寺了。


    甭管她是真瘋還是假瘋,都再也沒有以前的囂張氣焰,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壓不住她?”秦墨斜睨了他一眼。


    “我,我......”竇遺愛磕磕巴巴的道:“那萬一壓不住呢?”


    “總之,你想讓孩子認祖歸宗,原配是必須歸位的。


    你要是不聲不響的讓孩子迴家,得不到朝廷的認可,你家的爵位,也輪不到他們頭上。


    陛下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


    你把高陽接迴家,陛下覺得虧欠你,肯定也會補償你。


    再說了,你納妾養子的事情,誰不知道啊。


    等高陽迴家後,你再將那些妾侍都納了,隨便辦個儀式,這麵子裏子都有了,朝廷也認了。


    再多立些功勞,娶個良家女,生個兒子,把那個夫人扶為平妻,你的平嫡子肯定還是能得到朝廷認可的嘛!


    高陽瘋了,攔不住你,沒瘋,也不敢搞事。


    她要是還亂來,陛下也饒不了她的!”


    秦墨也是怕這狗東西不長心,所以把事情掰開揉碎了說給他聽。


    聽完之後,竇遺愛也是恍然大悟,“我懂了!”


    柴榮也是不住的點頭,“大哥,秦大哥說的沒錯,還真要把高陽公主接迴去,你那些孩子才能認祖歸宗。”


    “行,我這就寫信,讓我爹把高陽接迴去!”竇遺愛從地上爬起來,抱著秦墨,由衷的道:“真的,大哥,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小妾,隻要你開金口,我就給你送來!”


    秦墨見他一臉期待的樣子,當時火了,摁在地上一頓錘。


    錘的竇遺愛嗷嗷叫,滿頭是包,才哼唧哼唧的被柴榮拉走。


    離開包廂後,柴榮道:“我說大哥,你幹嘛非要把自己的小妾塞給秦大哥?”


    “我故意這麽說的,就是想跟憨子打一架呢,他這兩天心情不好,都是強顏歡笑,讓他打一頓,出出氣!”竇遺愛擦了擦鼻血,“我笨,也不知道他為啥不高興,哄也哄不好。


    但我想,大概跟那個什麽韋肖氏有關係吧。


    所以,就故意惹他生氣,讓他把火氣發出來!“


    柴榮愣愣的看著竇遺愛。


    誰說竇遺愛憨傻的?


    誰要是覺得他傻,那人就是最大的傻瓜。


    也難怪秦墨這麽喜歡帶著他。


    這情義,他都差遠了。


    想到這裏,他心裏也是暗暗後悔,為什麽自己這麽遲鈍。


    事事都是秦墨給他操辦,為他著想,他卻不能為秦墨多著想一點。


    他這個兄弟,太不稱職了。


    “當然,他要真喜歡,我肯定全給他送來!”竇遺愛又加了一句。


    “你快閉嘴吧你!”柴榮苦笑一聲,“秦大哥哪個老婆不比你小妾漂亮?


    再說了,誰跟你一樣,就喜歡臉圓腚大的娘們?”


    竇遺愛撇了撇嘴,“你不懂欣賞,這樣的娘們才能生兒子,懂不!”


    ......


    眨眼功夫,就來到了十月底。


    秦墨起了個大早,還打扮了一番,帶孩子這些天,秦墨都感覺自己老了幾歲。


    天天晚上睡不好,熱了要給孩子擦汗,冷了要給他蓋被子。


    小家夥腳跟安了風火輪似的,蹬被子那叫一個迅速。


    有時候半夜秦墨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人壓著自己,像是夢魘了一眼,唿吸困難。


    可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小家夥,趴在了自己的身上,四仰八叉的。


    還打著小唿嚕,口水淌的秦墨渾身都是,跟水龍頭一樣。


    打又舍不得打,也就罵兩句,有時候象征性的抬手嚇唬嚇唬孩子,高要就跟要吃人一樣,死死的將孩子護在身後。


    這小東西有了高要的護持,皮的要命,天天爬著爬那兒的。


    有一次爬假山上去了,差點沒把秦墨的心髒病給嚇出來。


    也就是那次,他才明白,為什麽自己每次爬樹,老秦就服軟哄著他,而且,次次都能得逞。


    可等下來後吧,又氣的咬牙切齒,想抽腰帶。


    原以為,父親的腰帶是懲戒,是暴力。


    現在才明白,那叫父愛。


    “大兒子,跟爹走,去接你姨奶,姨娘他們!“


    秦墨在手上弄了點最新開發出來的發蠟,塗抹在小家夥的腦袋上,給他弄了個別致的造型,“不愧是爹的好大兒,跟你爹一樣,都是大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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