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秦墨跟他們解釋了秦莊合作社是怎麽合作的,現場的人都聽的抓耳撓腮。


    “現在京城很缺蔬菜,咱們就種蔬菜,保證能賺大錢!”


    秦墨自信滿滿的說道。


    可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小六子都快哭了,小聲提醒道:“少爺,這寒冬臘月的,什麽蔬菜能活啊?”


    “你懂個籃子!”


    秦墨罵了一句,然後看著他們,見他們也是一臉不信的樣子,“總之聽本少爺的,保證沒問題,保證能賺大錢!”


    他也懶得解釋了,因為解釋不如讓他們看到更實際。


    “六根叔!”


    “我在少爺!”


    楊六根不由站直了身體,以前他們雖然也尊重秦墨,可更多的是看在秦相如的麵子上,畢竟秦家就這一根獨苗。


    而現在,他們尊敬不僅僅因為秦墨的身份,更因為他的果斷,勇敢,護犢子。


    更因為他是真的把秦莊人當成自己的叔伯兄弟,而不是下人。


    “公爺後繼有人了!”


    楊六根心中暗想。


    “那些家具和鐵爐子一定要盡快做好,本少爺有大用,最多一個冬天,我要讓咱們秦莊變成大乾第一莊!”


    “好!”


    雖然怎麽聽怎麽不靠譜,但是秦墨的雄心壯誌還是感染了眾人。


    見他們這麽給麵子,秦墨也非常滿意。


    這種滿意在秦相如到來後,變成了驚慌,他一邊跑一邊衝著後麵大罵:“你這個糊塗爹,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我秦墨再也不認你這個爹了!”


    “你給老子站住,打斷你的腿!”


    秦相如氣啊,他以為秦墨轉性子了,可沒想他壓根就沒去國子監,而是在外麵瞎轉悠。


    更是跑到秦家莊來胡鬧了。


    “公爺,消消氣!”


    楊六根和胡三金等人連忙拉住秦相如。


    “六根,三金,我家憨子給你們添麻煩了。”


    “公爺,不是少爺給我們添麻煩,而是我們給少爺添麻煩了。”


    “你們別為這個混賬說好話,他什麽性子我還能不清楚?”


    “不是,公爺,你聽我說......”


    聽完了楊六根的話,秦相如滿臉錯愕,“你剛才說的是我家憨子?三金你不會說謊,你告訴我,六根說的是不是真的!“


    “公爺,六根沒有騙您,咱們少爺,真的長大了!”


    胡三金感慨道:“要說也是鐵柱這小子命大,碰上了少爺,要不然這會兒早就死了!”


    秦相如狠狠揪了一把自己的胡須,疼的齜牙咧嘴,“好小子,不孬,是老秦家的種!”


    說完,他冷哼一聲,“候羹年,居然帶著府兵來秦莊,他要是敢闖進來,把他們的腿腳都打斷!”


    他可不認為是秦墨的威脅起了作用。


    真正威脅到候羹年的,而是楊六根這些人。


    他們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百戰之兵,雖然十多年沒有戰鬥了,但是刻在骨子裏的驍勇可不是府兵能夠比擬的。


    他看著一旁,用忌憚眼神看著自己的秦墨,眼神變得柔和起來,招招手,“憨子,到爹這裏來!”


    “我不!”


    秦墨昂著頭!


    秦相如歎了口氣,“是爹錯怪你了,爹向你認錯!”


    “那你把手中的鞭子丟了!”


    秦相如將鞭子丟得遠遠地,秦墨這才鬆了口氣,走了過去。


    秦相如蒲扇大的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不愧是我秦相如的種,你記住了,以後要是還有人敢欺負秦莊的人,就給我狠狠打,天塌了,爹給你撐著!”


    秦墨疼的齜牙咧嘴,“那猴崽子我能不能捅他一劍?”


    “這個......不行!”


    秦相如苦笑一聲,“你都把人放了,在傷他,那便是罪!”


    秦墨豈能不知?


    侯永若是不認罪,一句錯傷,最多斥責幾句。


    再加上對方是潞國公世子,是勳爵之列,無辜捅他一劍,皇帝那裏也不會偏幫。


    他隻是想加固一下自己的憨憨形象而已。


    “切,就會說大話,膽小鬼!”秦墨一臉不屑的說道。


    秦相如氣的吹胡子瞪眼,他還以為秦墨開竅了,誰知還是跟以前一樣憨。


    “公爺,少爺給咱們的錢......”


    “就按照我兒子說的做,賺也好,虧也好,就當交束修了。”


    “摳門爹,你總算大方了!”


    秦墨也很好奇,平日裏隻給自己十兩月前,現在這一萬多兩銀子,他居然無動於衷。


    秦相如氣的拍了他腦袋一下,“傻小子,老子就你一個兒子,等老子死了,都是你的,我對你摳門,還不是怕你把家敗光!”


    秦墨撓了撓頭,“那我在外麵做生意,你不生氣?”


    “為什麽要生氣?”


    秦相如對這個看的很開,做生意總好過他天天打架鬥毆吧?


    一個是往外送錢,一個是往家裏賺錢,這區別可太大了。


    他老秦做夢都要笑醒。


    秦墨很是詫異,“你就不怕我丟了老秦家的臉?”


    “誰會跟你一個憨子計較?”


    秦墨一愣,旋即憨憨一笑,也是,誰會跟他一個憨子計較。


    當天夜裏,秦家父子留宿在秦家莊。


    第二天,鐵柱雖然還在發熱,但幸運的是,他還活著。


    人參吊住了他的命,隻要能夠扛過去,這條命就保住了。


    秦相如現在也不催促秦墨去國子監了。


    去國子監也是天天惹麻煩。


    還不如在家裏呆著,成不了材還是成不了材,隻要秦墨能夠快樂的過一生,在給秦家生個七八個兒子,他死也瞑目了。


    “憨子,你確定不隨爹迴城?”


    “不去不求,你這個騙子爹,說好給我找個小侍女伺候,結果呢,我連跟毛都沒有看見!”


    秦墨不滿的數落著秦相如,“快走快走,看見你就煩!”


    秦相如自知理虧,當下也沒說什麽,給楊六根使了個眼色,讓他看好秦墨,然後策馬離開了秦莊。


    秦相如一走,秦墨就自在了。


    看著一件件上輩子在平常不過的家具出現在眼前,秦墨露出了一絲追憶。


    太師椅,搖椅,還有不怎麽舒服的沙發。


    太親切了。


    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鐵爐子總算打出來了。


    秦墨大喜,“哈哈,好,太好了,有了這玩意,咱們洞天也能種出蔬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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