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奇怪。”君啟說道,“好好發什麽脾氣的。”

    雯娜沒說話。

    “她在想什麽你不知道嗎?”君啟的朋友偷笑道,想要提醒他。

    “我在想什麽你知道嗎?真是的。”她難得一次地在陌生人麵前耍潑辣著,“我們是好朋友。”雯娜怕被人偷窺到心事,正言道。意識到不可丟臉,慢慢收迴性子,保持矜持的態度。

    他也被突變的風雲嚇到,“好好好,是朋友,我們進去喝一杯吧。”他說,又把注意裏轉迴君啟身上,雯娜覺得自己不該在兩個陌生的男人麵前顯得那麽無力,有點懊惱。她繼續被忽悠著,君啟不大理她,刻意保持距離,免得又多了個緋聞女友,專心跟友人聊得盡興。雯娜覺得自己不該過來,現在象看著電視裏的兩個人對話一樣。他們聊到自己初中時候的淘氣故事,上課搗亂被老師懲罰,逃課去玩,那柯海,君啟叫他科海,說到自己是在婚禮前幾天遭遇搶劫中被送到這裏的,

    “一開始沒適應過來,久了也就適應了,那時候還常常盼著奇跡出現能再迴去,現在呢,也接受事實認命了,總之活一天是一天,不管以前以後的事。現在開起酒吧,也準備跟別人一樣過逍遙日子了,以前發生什麽我去想了,開始淡忘了。有時也害怕自己以後究竟會發展成什麽樣了,不說了,省得心煩。心煩了就不叫過日子,叫耗日子。”他說著,還是皺著眉頭。“

    君啟一時也陷入沉思,也不想說什麽,他朋友所害怕的也是他所害怕的,這是無法解決的問題,氣氛一時僵下來。

    “我說我自己夠多了,你也說說你自己吧,說說你女朋友吧,準備結婚了沒。”他錯把他們當是在人間,這個問題在老早的時候就問過了,在他準備結婚的時候,那時候君啟還沒跟上任女朋友分手,感情還挺好的,君啟那時老是嘴硬,“沒想過。我說婚姻是男人的墳墓,你這麽急得爬進墳墓幹嗎?”那時隻是說著玩,真是天有不測之風雲,沒想婚姻大門沒打開,他卻?

    幾年過去了,沒人能忘記那些陳年往事,再次提起了又不知不覺跳過以後發生的事,把自己當成那時間裏的人,“幾年的事了,說著說著,象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我已經分不清時間的距離了。”他說道。

    “我們分了,這個時代的愛情都是這樣的,經不起時間距離的折騰,久了疏遠了就沒了。我不相信有永久的愛情,什麽都會滅的。”無奈之情洋溢於語間。

    “我相信永遠的愛情。”雯娜抗議道,正準備辨詞將對方的觀點壓下去。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君啟說。雯娜覺得很失望,一個不相信永恆愛情的人是很現實的,不會把心交出來給另一個人,他的心會變,他的心永遠屬於他自己,沒有人能得到他。這麽說不知道對不對,至少她是相信這樣的。這個世界都不相信愛情了嗎?還有誰會信?

    “你怎會這麽想呢?”雯娜說。

    “沒有戀愛過的人在會相信那些天長地久的謊言,什麽天長地久亙古不變都是小說家編出來騙人的。”

    她以前喜歡寫言情小說,天長地久確實也是故事的主題。君啟這麽說又讓她覺得他是在說她以前寫的故事都是騙人的,而不止在嘲笑她沒有談過戀愛。出於職業病,她對此話更是討厭了。“是啊。”他的朋友讚同道。“你幾歲了。”柯海又問道,他樣子象發現珍稀野生動物一樣,雯娜感覺自己被嘲笑了,氣憤不過。她覺得柯海的臉變得很討人厭,象在嘲笑她似的,其實他是無意的,隻是喜歡開別人玩笑。

    “關你什麽事。”她不客氣說道,又失態了,她準備開溜了。

    “我走了。”雯娜說。冷冷地。

    “好的。”君啟連臉都沒轉過來,兩人象剛剛吵過架一樣。雯娜更快地義無返顧地走了。

    “你也該走了。”柯海說。

    “怎麽你也趕我了,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嗎?怕我喝光你的酒了,我付得起。”他已經顯出醉態了。

    “外麵的世界很亂的,你送他迴去吧,一個女孩子家出家最忌單身一人的,你瞧她哪會保護自己的。出了事怎麽辦?”他說。

    “那不行了,我得走了,改天見了。”君啟說。

    這時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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