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聽說了嗎?昨天在李記酒樓裏好像死了很多人……”平陽公主的房間裏,正在擦拭著一個花瓶的衛君孺突然開口說道。

    “李記酒樓?怎麽迴事?”平陽公主放下手中的書卷,抬頭看向衛君孺。

    “是這樣的,我聽說昨天有一群來曆不明的人出現在李記酒樓,和公孫敖的手下還有一些其他的人突然就動起手來了,據說當時死了好多人呢,連官府都驚動了……”

    “公孫敖?”

    平陽公主笑了笑,這人她也聽說過,自稱是平陽縣的霸主,平日裏最喜歡做一些“劫富濟貧”的事,也正因為如此,此人的手下也聚集了不少各路來投奔他的人,就連官府都要忌憚三分。

    “等等……”稍加思索,平陽公主就注意到了衛君孺話中的一些疑點。

    “你說的來曆不明的人,和那些其他的人……是什麽人?”

    衛君孺微微一笑,低頭解釋道:“這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奴婢聽說和那夥神秘人動手的人中,好像有奴婢的妹妹衛子夫,同母異父的弟弟衛青,還有……”

    “還有誰?”平陽公主的心咯噔一下,如果昨天衛子夫在那個酒樓,這是不是意味著劉徹也在那個酒樓裏?

    “還有殿下的弟弟,而且奴婢聽說他好像還受傷了……”

    “哐噠!”

    將手中的書卷砸到桌上,平陽公主猛地從坐席上站起身。

    “不可能,昨天晚上我們是一起吃飯的,他根本就沒有受傷,也沒和我說過這件事……”

    衛君孺低頭不語,平陽公主皺著眉頭不停地來迴走動。

    衛君孺是不會騙她的,而且這種事稍微一查就能清楚,衛君孺也不會那麽傻。

    平陽公主仔細迴想昨天晚上的事,突然想起了一些細節。

    是了,那隻小豬玀昨晚迴來後臉色好像特別的白,吃飯的時候右手也幾乎沒有動過筷子,衣服也突然換了一套新的……

    “這個混蛋!”平陽公主重新坐迴坐席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這麽多巧合加起來,她已經可以確定,劉徹昨天一定去了那座酒樓,而且還遭遇了一場刺殺。

    這隻小豬玀,一定是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才故意隱瞞了這件事,如果不是今天衛君孺和她提起的話……

    “對了君孺……”平陽公主突然問道:“你說你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當時也在酒樓裏?”

    由於那柄定秦劍,平陽公主對江曉的身份一直抱有懷疑。劉徹在酒樓遭到刺殺,而江曉也出現在那座酒樓,這會不會意味著所謂的刺殺,其實就是江曉所安排的?

    “是的。”衛君孺微微點頭:“而且奴婢聽說,當時是她把殿下的弟弟和奴婢的妹妹救出來的……”

    “什麽?”平陽公主感覺頭更疼了。

    “……”

    衛家小院裏,霍去病一大早就尖著耳朵蹲在了衛子夫的房門前。

    “嘶!你壓到我頭發了,好疼……”

    “輕點輕點,先起來……”

    “哇!好軟啊!又黑又長……”

    “嗷,都說讓你輕點,很痛的好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輕輕的慢慢的……”

    院子裏,衛少兒疑惑地看著偷偷摸摸的霍去病。

    “霍兒,你幹嘛呢?”

    “娘?”霍去病朝衛少兒招了招手,指著房間裏小聲地說道:“你快來聽,舅和三姑在幹嘛呢?”

    “怎麽了?”

    衛少兒好奇地走上前,同樣豎著耳朵聽了聽房裏江曉和衛子夫的對話。

    “好疼,都說讓你輕一點了……”

    “對不起嘛,來先穿衣服……”

    沒聽幾句,衛少兒的嘴角就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伸手捉著霍去病的脖子就把他拖走了。

    “娘你幹嘛?”

    “大早上的趴你三姑的房門幹嘛?真是的,你三姑在和你舅玩遊戲呢,別打擾他們……”衛少兒嘴上教導著霍去病,心裏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的好妹妹啊,我就說咱們家怎麽會有一個連我都不認識的弟弟出來,原來……是你的情郎啊!

    此時的房間裏,衛子夫正在幫江曉整理著那一頭超長的頭發。

    “妹妹的頭發長得真好,又濃又長,我都有些羨慕了……”

    把江曉強行摁在梳妝台前,衛子夫細心地替江曉梳理著頭發。

    江曉看著鏡子裏滿臉羨慕的衛子夫,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是嘛?可這頭發剛才害得我頭皮都差點被你扯下來了。”

    由於這個小院存在“住房緊張”的問題,所以江曉其實是和衛子夫住在一間房的,畢竟現在知道她不是男兒身的隻有衛子夫、衛媼、劉徹、朱世安和霍去病四人。

    這其中劉徹、衛媼和朱世安自然不用想,霍去病那小屁孩是和衛少兒住在一起,所以江曉自然也就隻能和衛子夫住一塊了。

    而兩個人擠一張床自然而然地就會出現一些麻煩的問題,就比如江曉剛才起身的時候,就扯到了自己被衛子夫壓到的頭發……

    啊,那種酸爽,難以言表……

    “妹妹為什麽會想留這麽長的頭發呢?”衛子夫又開口問道。

    “不是留的,是我忘了剪了。”

    “忘了剪?”

    “是啊,一不小心就忘了。”江曉有些無奈地迴道,沉睡了幾十年,這和忘了剪應該也沒什麽區別吧?

    “好吧……”衛子夫不再多問,轉而看向江曉這長得實在有點過分的頭發,試探著問道:“既然如此,要不我幫妹妹你剪一下?”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剪頭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不尊重父母的一種表現,所以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剪的,如果江曉不答應的話……

    “行吧,正好我也覺得有些長了。”出乎衛子夫的意料,江曉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那好。”衛子夫四下看了一眼,最終選中了江曉的那把定秦劍,伸手就將它拔了出來。

    “錚!”

    劍身上瞬間響起陣陣嗡鳴聲,江曉頓時心頭一顫。

    “喂喂喂!你、你要幹嘛?”

    “幫你把多餘的頭發割了呀。”衛子夫舉著劍走了過來,伸手就去抓江曉的頭發。

    “不是,這把劍很利的,一不小心就會……”江曉急忙退到了房門口。

    “別怕,我會注意的……”衛子夫步步緊逼。

    “嘎吱!”

    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門上帶著的推力頂著毫無準備的江曉直朝衛子夫手中的定秦劍撞去。

    “握草!”

    “嗡!”

    關鍵時刻,江曉急忙低頭彎腰避開了定秦劍,而她身後的長發卻因此被定秦劍瞬間斬斷了大半。

    那在半空中飛舞的秀發就如同仙女散花一般,落在了……朱世安的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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