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什麽意思?”森傑波臉色一變。


    阿史那蘇密拍了拍手,隨後,一個女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這女人穿著蘇毗女王的服飾,一雙大眼睛,格外的明亮,身上的香味,也不知道是香料的,還是自帶的,好聞極了。


    “蘇毗茉婕!”森傑波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她的男人,她是蘇毗大女王!”


    “阿史那設,來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您不是說......”


    “我說過什麽了?”阿史那蘇密似笑非笑的道:“這都是單於的決定,我豈能決定?


    再說了,就算是你父親,都不敢這麽質疑我!”


    說到這裏,阿史那蘇密眼神變得淩厲起來,嚇得森傑波不敢再吭聲。


    隻是森傑波不甘心,他父親是蘇毗王子,那他自然也是王子。


    可蘇毗的製度,是大女王臨朝,小女王協助。


    而且,蘇毗是女子當權的製度,她們的丈夫,有一個統一的稱唿,叫‘金聚’。


    意為“家人”。


    男子無權處理政事,隻能“以征代為名”,即從事戰爭或耕田,這就是金聚的含義。


    而且,一個女人可以有多個金聚。


    無論是草原還是大乾,都是一夫多妻。


    在蘇毗,則完全反過來。


    “可是,我......”


    “別可是了,本王瞧不上你!”蘇毗茉婕冷冷的看著森傑波。


    “看來你已經沒有價值了呢!”阿史那蘇密握住了刀柄,一道寒光閃過,一顆人頭咕嚕嚕的滾落,“養了你這麽多年,還不聽話,死不足惜!”


    蘇毗茉婕情緒沒有任何的變化,“阿史那設,乾人在吐穀渾積雷山一帶,隨時都可以南下過來,攻擊邏些,不是明智的選擇。


    芒洛讚普是大乾皇帝的外甥,若他有事,大乾必不會善罷甘休,蘇毗國小民弱,不是對手。


    那苯教的辛饒法師,就是古雄象國人,現在他統一了原始苯教,力量之大,芒洛讚普不是對手。


    哪怕有噶爾氏和支氏的支持,也沒用!


    西北還有勃律國。


    群雄並起才符合我們的利益!”


    蘇毗茉婕很清楚,北奴人無非是在試探大乾。


    自從九曲之地和吐穀渾被大乾拿下之後,北奴就老實多了。


    邊部雖有摩擦,但是勢力一直再往北走。


    而且北奴內部也不平靜。


    這兩年雪災太嚴重了,好些部落都快活不下去了的,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蘇毗有多少可用之兵?”阿史那蘇密抓住了蘇毗茉婕的手,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不多,加上達波和娘波等部落,也就四五萬人!”蘇毗茉婕不動聲色抽迴了手,旋即拍拍手,兩個身材妖嬈的胡姬走了進來。


    “阿史那設,夜深了,早些休息!”蘇毗茉婕輕笑一聲,旋即消失在黑暗之中。


    阿史那嗅了嗅手指,那香味久久不散,這女人也是極品中的極品,他一定要得到。


    不過,她說蘇毗有四五萬可用之兵,顯然是威脅他。


    他看著胡姬,雖說他玩多了,但這兩個胡姬也是上等佳色。


    玩玩倒也無妨!


    與此同時,邏些城內,李雙安無比的屈辱。


    “大相,我必殺辛饒那狗賊!”李雙安憤怒的說道。


    大論東讚豈會不知李雙安所受屈辱。


    白天,辛饒法師召集萬名教眾聚集。


    這些教眾狂熱無比,儼然將辛饒法師當成了在世佛祖。


    將他的話,奉為了法旨。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


    辛饒法師說自己夢到了曆代苯教的護持者,在夢中跪拜他,將他奉為辛繞佛祖。


    還擅自將李雙安封為了佛子,要讓李雙安眾目睽睽之下跪拜。


    當時都是辛饒法師的人,李雙安要是拒絕,那些瘋狂的教眾能把他給撕碎了。


    “辛饒賊子乃古雄象之餘孽,然,苯教起源於古雄象,南番貴族盡信也。


    很多時候,苯教代表的,是貴族。


    現在光明正大殺之,已不可為,還不如假意順從,找機會殺之。”大論東讚小聲道。


    “什麽時候才算機會成熟?”李雙安問道。


    “等大乾的天使和旨意,那時候,所有蠢蠢欲動的人,想要動,都要考慮自己夠不夠硬!”


    大論東讚覺得羞恥,他與大乾有血海深仇,卻不得不借用大乾的力量。


    明月山那一戰,打沒了南番太多的精銳,也打沒了南番的勇氣。


    李雙安焦慮道:“若是姐夫能來南番幫我就好了,他必然有辦法解決這局麵。”


    到現在為止,大論東讚都不知道李雙安內心真正的想法,若知道李雙安要讓南番歸乾,恐怕會氣的吐血吧。


    “讚普是說,秦墨,秦駙馬都尉?”


    李雙安點點頭,“這世上,就沒有能夠難倒我姐夫的,若是姐夫過來,所有的敵人,不過跳梁小醜也!”


    他到現在都記得,那二十萬白銀,也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大論東讚心裏特不是滋味,他殫精竭慮的輔佐李雙安,卻抵不過秦墨,那他走?


    李雙安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補救道:“在大乾時,姐夫曾說,如果不是各自為主,他跟大相應該能當好朋友!”


    大論東讚搖頭道:“臣可沒資格跟他做朋友,秦駙馬都尉,是當世第一孤獨的人!”


    李雙安愣了愣,“為何?”


    “大乾,原是有許多問題的,自秦墨橫空出世,幫著大乾解決了一個又一個沉屙痼疾。


    臣在大乾時,曾多次問過大乾皇帝,也挑撥離間過,可大乾皇帝對他的信任,已經超越了君王對臣子。


    雖說,秦墨是駙馬,但父與子都不至於此,可見秦墨的個人魅力和能耐。


    他深受皇帝欣賞,甚至被皇帝引為知己。


    所以,他跟皇帝是同一種人。


    沒有人能夠猜透他的心思。


    臣也猜不透!”


    大論東讚很少服誰,但提起秦墨,他不得不感慨一句。


    若秦墨生在南番,十年之內,南番可以入主中原!


    他甚至願意擯棄所有的前嫌,讓出大相之位。


    李雙安沒想到,大論東讚給與秦墨如此之高的評價。


    而大論東讚,也被秦墨給激起了好勝之心,“讚普,臣有一法,或許可以扳迴頹勢!”


    “大相,你就別賣關子了!”李雙安雖然崇拜秦墨,但此時,大論東讚才是他的支柱。


    “廢除奴隸,分發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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