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珺保說道:“你這話應該說錯了,通天教主上次戰勝你,的確是靠實力碾壓。但實力絕對不是深不可測,還有就是當年紫芝崖一戰,應該是給他留下了不少創傷。這二十年雖說是絕對休養,但是有些傷疤是不可能痊愈的”。“你的意思是,他是打不過所以才不打的,那讓我們去打,萬一我們都全軍覆沒了,他有什麽好處”,李麟昊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麽鬼邏輯,反而語氣中帶有稍稍的一些不滿。


    “我不是那個意思,也不能說他打不過,也許隻是他想要我們去解決這個問題,或者會多些曆練什麽的,又或者他想選個人接班什麽的”,張珺保的說話讓一群人都有些聽不懂了。時風雲笑著說道:“張小兄弟,你這腦洞開的有點大啊,還接班?怎麽不是直接帶到他身邊培養呢?況且說到底靈芸、我、林姑娘和李怎麽來說也算是他的仇人吧,這明顯是帶有蹂躪的玩耍吧”。時風雲說的話,李麟昊沒有來及聽,看似張珺保怪誕的邏輯,但是李麟昊卻覺得似乎又是有些隱隱的風向。“話說,培養的人,不會是你吧”,時風雲的開起玩笑來,也是幹脆。張珺保說道:“時兄,你就不要把我開玩笑了,也許是我的錯覺吧”。宋靈芸說道:“額,好了,各位。剛才麟昊正說道重點呢,怎麽就開始搗亂了呢,我覺得分析的很有道理,請繼續你的演講”。


    “演個鬼講,我隻是再想當時的情景,擒住白虎絕對不是可能的,而且講道理。如果想要生擒白虎,自然是要把它束縛住的,然後破金身,應該就可以了”,李麟昊說的貌似很簡單,但是隻有他和張珺保知道戰鬥過程的艱辛。宋靈芸聽完後說道:“你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先束縛-破金身,問題就解決了”?“說就是這麽多,至於做起來有多難,我覺得大家都可以親自感受一下,反正捕獲白虎是有機會的,但是至於會不會喪命,這就不好說了”,李麟昊的一席話,其實感覺起來雖然說很簡單,但是討論到生死的時候,話題永遠是沉重的。


    時風雲率先打破僵局,說道:“那真是一場求之不得的戰鬥,這才是我想要的狀態,話說白虎真的有奇效嗎”?宋靈芸咳嗽了一聲,說道:“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覬覦白虎,它不死你不開心是吧”。時風雲尷尬卻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了一下,說道:“靈芸,畢竟江湖傳聞,這白虎的精元有使功法得到倍升的功效。我習慣殺伐,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興奮頭上,這是我的習慣罷了”。平時一臉嚴肅的時風雲,隻有見到宋靈芸的時候,才能有各種各樣的表情包。張珺保心說話:“女人真可怕,她到底會怎樣的改變一個人,這個真的是妙不可言,難以訴說”。


    雖然說者無心,但是聽者有意。之前李麟昊一直單純的覺得,大家對白虎並沒有那麽多的覬覦,但是從現在的狀態來看,從江湖的傳言來看。大家各懷鬼胎,這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李麟昊這一想法的輸出,對於白虎的事情,他突然變的有些敏感起來。這場江湖紛爭注定有些不可描述的東西在暗自湧動了。看著眉頭緊鎖的李麟昊,張珺保看穿了他的心思,為了給他一個有力的支撐,這時的張珺保說了一句話:“我們還是先救詩雨吧,管魔教是什麽龍潭虎穴,天牢地網,沒有讓她一個人受苦的理由”。這句話給了李麟昊一個台階,自然也給了他一劑強心針,李麟昊說道:“珺保所言甚是,無論你們幾個之中是誰經曆了災難。我們應該想方設法的去救你。而不是去管其他事”。一旁的時風雲和宋靈芸剛想說話,李麟昊接著又說道:“也許詩雨和二位的交情不深,如果你們不便前往的話,我也不強求”。沒想到李麟昊剛把話說完,宋靈芸一巴掌就扇過來了,語氣中明顯帶有責哭意:“你這說的什麽屁話”,然後轉臉就跑出了門。時風雲也是大罵了一聲,立馬就追了宋靈芸去,這些日子都是一堆怪事,可不能在有誰受傷了。


    “你至於嗎?你說出那種話,無疑是表明對他們的不信賴啊,這樣大家都會傷心的”,張珺保也在擔憂著剛才麟昊一番話的誤傷性。李麟昊低著頭說道:“有些時候,我也是不希望他們孤身犯險”。張珺保說道:“喂,你可不要做傻事哈,你不是覺得我傷了一條腿,會拖累你,你自己去魔教吧”。張珺保很聰明,能看出來李麟昊都在想些什麽,李麟昊說道:“怎麽會呢?我出去靜靜”。張珺保說道:“你還是在屋裏靜著吧,大不了我們互相不說話。你出去的話,我是真信不過你”。李麟昊並沒有聽張珺保把話說完,就直接出了門。張珺保隻能大喊大叫:“來人啊,來人啊,趕緊阻止一下麟昊,絕對不能讓他…”


    李麟昊已經聽不見張珺保的聲音了,出了房門來到後院。李麟昊立馬上了房頂。看著皎潔如水的明月,李麟昊不禁感慨:


    雪,雪。


    似水,如冰。


    落無聲,化無影。


    窗寒玉砌,惟雪空靈。


    風寒夜靜靜,雪落飄輕輕。


    卻看雲淡風輕,且成瑰麗美夢。


    冬夜豈是尋常色,冰裏無言雪裏聽。


    雖然現在並不是冬天,更沒有雪,但是李麟昊似乎是感受到了,這這種頻繁觸及到的情況,愈發變得突然和不可控。其實他不想失去任何人,他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說完一段句子的李麟昊又自言自語道:“喂,詩雨,還記得這首詩嗎”?剛才那首詩是他們年輕嬉鬧時而亂作的吧。


    想到這,看月光。


    月光皎潔了迴憶,漂白了感傷。


    奏一曲離殤,訴不斷衷腸。


    你我間的經曆好像如夢一場,畢竟我還沒有做成你的守望。


    李麟昊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感覺是的確是對不住林詩雨,從跟著自己出來就是遭遇各種磨難。不僅失憶了不說,現在還被關魔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怎麽跟師傅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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