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一輪迴,今年恰好是四十一年。”李世隆歎聲道:“如果人生能再重來一次,朕.......”


    “父皇會如何?”秦墨問道。


    “朕第一個殺了你這兔崽子!”李世隆吹胡子瞪眼道。


    秦墨哈的一笑,“父皇舍不得。”


    “屁的舍不得。”李世隆哼了一聲,可人生那裏有後悔藥?


    不過說實話,如果人生能重來,李世隆八成還是會重用秦墨,而且會更加的重用,給他布置大量的事務,累死這狗東西。


    這樣這狗東西就沒時間想其他的了,就老老實實的為大乾當牛做馬。


    就在這時,公孫太後來了,這些日子,李玉瀾幾個人一直陪著她,公孫太後情緒倒也正常。


    隻不過,這一次進來,公孫太後便跪在了秦墨麵前,“景雲,母後求你了,能不能救一救阿嗣?”


    秦墨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將公孫太後攙扶起來,“母後,您這是作甚?”


    公孫太後哭著道:“阿嗣瘋了,他現在在宮內不是大哭就是大笑,昝贏說,隻有你能開導他,能救他。”


    秦墨苦笑一聲,“心病還須心藥醫,再說了,阿嗣真瘋假瘋,我也不知道。


    畢竟,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況且,小婿沒有要殺他的意思,就算是看在李照的麵子上,我都不會動他。


    他下半輩子,依舊會榮華富貴。”


    公孫太後無奈道:“我也是沒辦法了,你也是為人父親,應該知道當父母的心情。”


    秦墨看了一眼李世隆。


    李世隆什麽都沒說,隻是眼中滿是化不開的哀傷。


    秦墨有很多想說的,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管公孫太後如何,最起碼,從始至終,她都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這一點好,他得認。


    或許,公孫太後有算計,可那個人不自私呢?


    “好,我去勸勸,但,有沒有用,小婿不敢保證。”


    “那就好,你去了肯定有用的。”公孫太後哭著道:“若他死了......”


    “若阿嗣死了,還有大舅哥。”秦墨道:“還有小婿,你不是隻有他一個孩子。


    人若爭氣,老天都高看一眼,人不爭氣,狗看了都嫌。


    母後,我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說罷,他提醒馮謹好好照看李世隆。


    隨即大步離開秦莊。


    進到皇宮,此時明軍已經徹底掌管了城防,京畿之地也盡數納入掌控。


    各地還有一些小亂子,是那些借機鬧事的人。


    這些都不算什麽,大勢已定,這些人若是繼續鬧騰下去,隻有被掃滅的份。


    還沒靠近阿嗣的院子,就能聽到裏麵傳來大唿小叫的聲音,又哭又鬧的。


    以秦墨對阿嗣的理解,八成是裝的。


    一個怕死的人,是不可能瘋癲的。


    若是他的自尊心真的這麽強,早就自殺了。


    曆史上那些鐵骨錚錚之輩,哪一個受得了羞辱?


    “他什麽時候開始鬧的?”秦墨問道。


    “迴陛下,就前些日子,一開始不吃不喝的,後麵就開始大哭大鬧,滿地打滾!”看守的侍衛道。


    秦墨點點頭,隨即抽出了侍衛隨身攜帶的刀子,提著刀就走了進去。


    周圍人看了都是直咽唾沫,陛下這是要做什麽?


    為公主報仇?


    也是,陛下接公主的時候,公主整個人瘦了兩圈不止。


    陛下能咽下這口氣才怪!


    刀拖在地上,火星四濺,他走到阿嗣跟前,阿嗣嘴角垂涎,大哭大鬧的,看起來真的跟瘋了一樣。


    “當年,老四用這一招,騙了父皇,然後父皇送老四去了江南休養。


    但是很可惜啊,老四騙過了所有人,唯獨沒有騙過我。


    所以,我順帶把老四給收拾了,你知道他什麽下場嗎?”秦墨小看這阿嗣,“他被一個死太監給廢了,成了廢人,然後在皇陵淒慘的守了很多年。


    那些太監有多殘忍呢,冬天就把他剝光了,推到外麵吹冷風。


    夏天就讓他在外麵暴曬。


    經常讓他吃餿飯餿水。


    用鐵鏈鎖著他的脖子,讓他如豬狗一樣趴在地上,和蛇蟲鼠蟻為伴。


    但是他五肢都被打斷了,舌頭也被剪了,隻能像一條肥蛆一樣在地上蠕動。


    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那畫麵可真是淒慘喲!


    這還隻是他受欺負的冰山一家,那些看守皇陵的太監苦哦,所以他們就要將自身的苦,十倍欺負在別人身上。


    要不,我把你也送過去,讓你體驗體驗老四慘死前的折磨?”


    阿嗣還在大唿小叫,但是聲音已經明顯弱了下來。


    “不說話,沒關係,別怪姐夫老師心狠,誰讓你欺負我妹妹,誰讓你欺負我外甥,外甥女?


    你讓我老爹傷心,讓我姑母難過,讓我這個姐夫老師是既難過又為難。”


    秦墨將刀高高的舉起,“反正你現在也已經瘋了,我就斬斷你的四肢,讓你當個人彘,然後把你裝在陶罐裏,用最好的藥水把你浸泡起來,保證不讓你死了。


    你放心,我答應過父皇母後,不會殺了你,也不會羞辱你。


    我會定時讓太監給你喂飯,不過我會讓人剪斷你的舌頭,挖掉你的眼珠,刺穿你的耳膜,在你臉上劃出一道道傷口,讓人再也認不出你來。


    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待在陶罐裏的人,是昔日的大乾皇帝了。


    別怪姐夫老師沒關照你,這可是姐夫老師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不用感謝姐夫老師。


    要感謝,就感謝你昔日的所作所為吧!”


    說到後麵,秦墨臉上的殺氣幾乎讓阿嗣靈魂都凍結。


    眼看著刀子不偏不倚的朝著自己的腦袋劈了過來。


    阿嗣‘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隨即大聲道:“姐夫老師饒命呐,我錯了,我知錯了,我虧待姐夫老師的教誨,愧對姐夫老師的期望。


    求姐夫老師饒命!”


    阿嗣嚇破了膽子。


    秦墨的刀停住了,距離阿嗣也就幾公分的距離。


    秦墨嘲諷的看著阿嗣,“就你這演技,比老四可差太遠了,老四滿地打滾,吃豬食吃了半年,硬生生從一個二三百斤的大胖子。瘦的幾乎成了皮包骨。


    你啊,隻是好命,從母後肚子裏出來,換做其他人,你早死八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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