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飛機貴的離譜,卻沒想到離譜到這種程度。


    大乾一年的國稅收入至今還沒有超過兩億兩,而國庫一年收入,也隻能購買一百多架,大明淘汰的一代飛機。


    “姐夫,太貴了,你這不是談生意,而是殺豬!”阿嗣鳳鳳道。


    李世隆也道:“你小子,是趁火打劫是嗎,這破玩意,一架撐死萬兩銀子!”


    秦墨也是暗暗咂舌,還是老六懂他啊,一代一架飛機,造價的確便宜,成本不足萬兩。


    但是成本不是這麽算的。


    看著同仇敵愾的眾人,秦墨笑著道:“這些年我投入在蒸汽機,內燃機,飛機上的金錢多少知道嗎?


    不少於一億兩,這一億兩還隻是單純的研究費,還沒有算上研究人員的薪資,獎金,補貼。


    一代飛機騰空的時候,我算了一筆賬,從我下令讓人研究飛機開始,用了足足十年之久。


    這十年,我每年投入這一塊就不少於一千五百萬兩,最多的一年我投入了四千五百萬兩。


    這才有了你們所看到的,在天空馳騁,不會墜落,合格飛行的飛機!


    算起來,我已經投入了不少於兩億兩白銀,和十年的光陰,數以萬計的人才。


    這些難道都不是成本嗎?


    若是我一萬兩一架賣給你們,我猴年馬月才能收迴成本?


    做生意不是這麽做的,有幾個商人做生意會虧本賺吆喝的?


    我沒有算你們兩百萬兩一架,那都是看在咱們兩國的交情上,這是友情價。”


    眾人頓時啞然。


    公孫無忌道:“就算你不把飛機賣給大乾,你也還是要研究,你不能把成本的投入算在我們身上!”


    “不要是吧?沒關係,我轉身就去西域,一架飛機一百五十萬兩銀子,我相信有的是人願意要。


    但是我告訴你們,一旦飛機賣出去,日後人家有了製空權,你們在西域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秦墨笑著道。


    “無恥,你是一國太子,怎麽弄得跟商賈一樣,渾身銅臭!”餘伯施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老餘啊,咱們都熟人了,就沒必要裝腔作勢了,既然是做生意,談買賣,那就要有談買賣的樣子。”


    秦墨笑著道:“我又沒有強買強賣,東西好不好,你們看得見,再說了,你們花個幾百萬兩買飛機迴去,若是僥幸把技術吃透了,那自己不就能仿製出來了?


    花幾百萬輛,不過我投入的幾百分之一,這是多劃算的一筆買賣。


    是你們覺得自己人比我大明人笨,還是你們覺得自己仿製不出來?


    若是如此,那我什麽也不說了,你們愛要不要!”


    餘伯施也是一陣無奈,這狗東西,還是跟以前一樣能說會道,“老夫總算知道,你以前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落後就要挨打,是什麽意思了!”


    落後就要挨打,是秦墨以前經常說的一句話。


    眼下,秦墨就以身示範,讓眾人切身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企圖道德綁架對方,根本行不通,這家夥就是個混不吝,仁義道德在他這裏根本就行不通。


    想要從對方手裏拿到好處,就必須按照他的規矩來。


    李世隆也看清了這一點,不得不說,這小子的確是個合格的儲君,也就是他野心不大,若是野心大,怕是大乾真的危險了。


    “我們買可以,但是你們要派人過來,把我們的人教會了。


    其次,這飛機到底是物件,用了就有壞的可能,你們要教會我們的人維修。”李世隆道。


    眾人眼前都是一亮,對啊,要會開,還得會修,隻要這兩樣都解決了,仿製出來隻是時間問題。


    “教你們沒問題,但是修隻能讓我們的人來修,這個沒的商量,畢竟有些零件隻能我們自己來。


    你們要是有能耐,可以自己修。


    但是話我可說在前頭,若是你們自己修壞了,我們可不提供保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墨都覺得自己太無恥了。


    把資本的嘴臉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立場又告訴他不能心軟,否則就是培養敵人。


    “太過分了,要是你給我們的飛機是殘次品,天天壞,那豈不是天天被你捏著鼻子走?”下方眾人都憤怒的不行。


    “秦墨,你不要貪得無厭,你也是從大乾出去的,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大乾的女婿。


    你如此對待自己的丈人國,說出去就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嗎?”


    秦墨似笑非笑的看著下麵那個大放厥詞的人,轉頭看著阿嗣,“這人誰啊,這麽大膽,指著我鼻子罵我,我不在大乾後,大乾的文武都這麽囂張了?”


    阿嗣臉色一沉,他知道秦墨此刻不高興了,人家現在是什麽身份?


    現在是談正事,人家是大明太子,代表的是大明一國。


    你什麽身份,指著秦墨謾罵,這不是以下犯上是什麽?


    周圍鴉雀無聲,那方才罵的起勁的人心也是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公孫無忌等人都滿是無奈。


    沒見他們說話都掐著說,根本不敢過分?


    而且他們是有交情的,秦墨對有交情的人都格外的開明,不會計較小事。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秦墨跟前放肆?


    仔細一看,居然是禦史台的新人,難怪這麽囂張。


    平日裏噴人噴慣了,他也不知道秦墨的狗脾氣,張口就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不等阿嗣開口,李世隆搶先道:“將此寮拉出去,杖一百,生死無論!”


    “父皇!”阿嗣猛地看向李世隆。


    李世隆麵無表情,“行了,一點小事,就不要上綱上線了,繼續談吧!”


    這個惡人他來做比阿嗣做更好,畢竟阿嗣年紀還小,再過個幾年,等他聲威再重些,就不用他做了。


    而且他是秦墨丈人,自己女婿在自己跟前受了委屈,也理應是他來出麵。


    秦墨點點頭,“行,這件事過了!”


    下方那些愣頭青新人,看著秦墨,一個個心底直冒涼氣。


    好家夥,一句話,一個禦史台就廢了。


    不敢想象這家夥當年還在大乾的時候,是何其的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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