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麽多作甚,睡覺!”秦墨一把攬住她的腰。


    蕭魚柔猝不及防之下,倒入他的懷中,一時間青絲鋪滿了床,“你倒是心大!”


    “我心不大,能撅你?”秦墨道。


    “你很得意是嗎?”蕭魚柔氣的牙癢癢。


    “師姐,這家夥就是欠揍!”方蓴捏起粉拳,一拳砸了下去,“你傻不傻,你就說這是我們大師姐就行了,幹嘛非要這麽耿直呢?


    三公主她們都已經默許了,你就非要讓她們開口?


    就不能給大家一個台階下?”


    秦墨疼的齜牙咧嘴,“我沒想到啊,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方蓴還真沒說錯,要是直接讓蕭魚柔以紫微星門大師姐的身份出來,大家還真就好接受一些。


    李玉瀾她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會說什麽的。


    “你那麽聰明,誰知道你在這件事上犯渾?”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沒聽過啊?”秦墨委屈道。


    “你自己惹下的麻煩,還要讓別人幫你擦屁股嗎?”說著,方蓴又是一拳下去。


    秦墨也不敢吱聲,也不反抗,任由方蓴揍。


    他說過的,這輩子就讓方蓴一個人揍,絕對不還手,不喊疼。


    見秦墨躲也不躲,方蓴哼了一聲,輕輕的揉了揉他的肩膀,“再知道自己錯那裏了?”


    “知道了知道了!“秦墨道。


    “明天去哄她們,哄不好,以後你別想聽故事!”方蓴瞪了他一眼,“這麽一大家子,不和睦,你心裏好受?”


    “錯了錯了!”秦墨乖乖認錯!


    方蓴見秦墨認錯態度好,直接趴秦墨身上。


    秦墨唿吸都困難了,“師姐,喘不上氣了!”


    “你左擁右抱的,這裏那裏還有我的位置?”方蓴才不願意睡邊角。


    “哦!”秦墨也不說話,索性任由方蓴趴著。


    這齊人之福不好享呐,不解決這事兒,日後還有的吵。


    他突然有點羨慕罡子了,跟蕭玄機小日子過得不要太好。


    而另一艘船上,袁天罡攬著妻子的腰,看著滿天星辰,說不出的愜意。


    此時他們的女兒已經睡下了,船艙有些熱,即便有電風扇,也還是差點意思。


    袁天罡索性讓女兒睡在了沙灘椅上,然後用毛毯將她一整個兒的裹好。


    蕭玄機靠在丈夫的肩膀上,“總算是跳出藩籬了,再也不用去想那些恩恩怨怨。”


    “這世上的事情,非要論個對錯,很難很難!”袁天罡看著滿天的星辰,臉色不由的一變,然後手指飛快的掐動起來,旋即重重的歎了口氣,“禍事也!”


    “怎麽了?”蕭玄機看著丈夫,“難道皇帝已經知道了?”


    “他知不知道,咱們也已經出來了,隻是早晚的問題,雖然我們留了信,說咱們隱居了,但是信不信,還得看他。”袁天罡道:“不過,這輩子,我也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


    現在四海升平,他如果踏踏實實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大乾還會繼續繁榮下去。


    可如果......”


    “如果什麽?”


    “妙雲出走,還帶走了這麽多人,你覺得他氣不氣?”袁天罡反問。


    “那是他活該,若非縱容李越,我侄女婿如何會這般?


    沒有奪了他天下,都是他的運氣了!”蕭玄機哼聲道。


    當年事,她已經放下了,但是不代表她心裏沒氣。


    好在父兄的陵墓她已經讓袁天罡起了,倒也不擔心李世隆拿父兄的陵墓做文章。


    “這話倒是沒錯,一飲一啄,自有天定。”


    袁天罡想到了當年起的那一卦,紅色大龍向西而走,和東方大龍分庭抗禮。


    而今日星辰異樣,這已經不是分庭抗禮了,而是西方大龍氣吞山河。


    原本大乾,國運起碼有八百年。


    當年大乾二十年國運,是秦墨一點一點的幫續命,後來即便分走了大乾的國運,可三五百年還是輕而易舉的。


    方才他算了一卦,十年內,大乾有異樣,國運頹靡,似有大難。


    而這大難,並不是西方大龍帶來的。


    但也跟西方大龍有一定的關係。


    “你看著孩子,我進去算算!”袁天罡說了句,就去了船艙內,拿出了那星盤。


    這一算就是小半個時辰,“竟是紫微星自己作祟!”


    他沉默了半晌,“果然,人心難改啊!”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機會在提醒李世隆了,人老了,總是會糊塗一些的。


    一個不脫權的太上皇,一個雛子,六個小閣老。


    還有那些優秀的皇子。


    難啊!


    問題就出在李世隆再一次違背了規矩,違背規矩,就算是皇帝,也要受懲罰的。


    他再次迴到甲板上,這才發現妻子已經抱著孩子睡著了。


    他笑了笑,“前三十年鰥寡,如今和美,我又何必多管那些,天下管不了,管好自己就行了!”


    這一卦,他誰也不會說,隻會藏在心中。


    現在,他隻想守著妻女,過自己的小日子。


    ......


    而此時,李玉漱道:“那臭東西太可惡了,居然連父皇的女人都搶啊!”


    “這也就算了,那妖妃還傷了父皇!”


    “算起來,咱們還要叫她一句姑姑啊,他怎麽下得去口啊!”


    “四十歲的老女人了,他缺女人嗎?”


    “太氣人了,居然到現在還沒有過來跟我們解釋!”


    “三姐,柳姐,小雪,小十九......咱們這一次,說什麽也不能輕易的原諒那臭東西!”


    李玉漱絮絮叨叨的說著,本來大家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一直相安無事。


    而且蕭魚柔也沒有經常出來露麵,也就懶得管了。


    看在天心跟民兒的份上,她也就不說什麽了,反正是秦家的種、。


    李玉瀾蹙著秀眉,張了張嘴,可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這件事如果真的追究起來,就是一筆爛賬。


    可如果不追究,為人子女心裏總覺得不舒服。


    小十九有些懵懂,李雪從小在南番長大,對大乾和大周的恩恩怨怨並不清楚。


    李麗珍歎聲道:“事已至此,生氣又有什麽用?難不成,郎君還會拋下她不成?”


    李玉漱哼了一聲,氣氛頓時陷入了尷尬之中。


    以她對秦墨的了解,讓他拋棄蕭魚柔,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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