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墨都想要不認命算了,隻要李玉漱不給他戴帽子,就由著她了。


    但是冬狩時候,徹底讓秦墨熄了這種想法。


    “少爺.......”


    “行了,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


    秦墨鬆開初蕊,重新躺進了被窩。


    一般這個時候,秦墨都會摁住她細細的品嚐胭脂的味道。


    初蕊也沒想到秦墨會這麽排斥公主。


    心中暗暗歎息,給秦墨蓋好被子,去了外麵的小房間。


    ......


    第二天,秦墨還在睡夢中,就被秦相如給拎起來了,“爹啊,我現在已經不用去國子監了,我嶽父大人都同意了,你這是幹嘛啊?”


    “不去國子監,難道就不用上朝了嗎?你現在說什麽也是定遠縣縣男,從四品的爵位,大小朝會,你一個都不落下!”


    “我還在養傷期呢,我嶽母大人特批的,你就別折騰我了,你再這樣我遲早離家出走!”


    “起不起?不起抽死你!”


    秦相如手裏攥著馬鞭,照著秦墨就是一下,打的秦墨哇哇亂叫,“起來,我起來,別打了,你在打,我保證你會失去我這個兒子!”


    好一會兒,秦墨才滿腹牢騷的起來。


    跟秦相如坐在同一輛馬車裏,這大冷的天,簡直凍死個人,想睡又凍手凍腳。


    很快,兩父子就來到了午門。


    一下車,就有數人圍了過來。


    “老秦,你總算迴來了!”程三斧笑著跑過來,“老兄弟,這一次又立下大功了!”


    秦相如也笑嗬嗬的說道:“程黑子,你他娘的不地道,趁著老子不在家,賺走了老子家多少好處?”


    程三斧嘿嘿一笑,這一次,他跟秦墨做生意,的確是賺大了!


    李存功也道:“恭喜你凱旋而歸!”


    “謝了,郡王!”秦相如拱拱手,“感謝你替我家憨子洗刷冤屈!”


    李存功連連擺手,“客氣了,這都是應該做的!”


    這時竇玄齡等人也上來說話,可見秦相如在朝臣中的人緣有多好。


    杜敬明一臉慚愧的走上前,拱手道:“秦大哥,對不起,我教子無方,請你原諒!”


    他杜敬明也欠了秦相如的,之前的釀酒案,他第一次動手打了杜有為。


    秦相如歎了口氣,“小孩子打架鬧矛盾很正常,我們以前在軍營裏還不是天天爭的臉紅脖子粗?”


    杜敬明很清楚,這件事要不是牽扯到了太子,根本不會這麽簡單,小孩子爭吵,是秦相如給他麵子,不想讓他太難堪!


    他長拜到地,“多謝秦大哥,杜敬明感激不盡!”


    秦墨則是撇撇嘴,他對杜敬明倒是沒什麽惡感,杜有為迂腐,定多算個從犯。


    真正的主謀是太子和公孫衝。


    這時,公孫無忌也一臉慚愧的走過來,“秦國公,老夫慚愧見你啊!”


    秦相如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國舅,你這是為何?”


    公孫無忌心裏一陣不爽,這不是明知故問?


    程三斧等人憋著笑,都準備看好戲。


    秦墨也笑了,他老爹真是蔫壞!


    “之前,我家那個逆子跟秦墨鬧了一些矛盾,險些釀成禍事,我代替那孽子,向你道個歉,晚些時候,還會有謝罪禮送上!”公孫無忌說道。


    “矛盾?什麽矛盾啊?我昨天下午才迴的京,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國舅,你說說到底是什麽矛盾,是不是我家憨子有錯在先啊?


    若是如此,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公孫無忌清楚,秦相如就是借機發難,想讓自己出醜。


    他其實也非常的窩火,但是沒辦法,這件事還沒完。


    要是秦相如發難,怕是有的煩。


    他還打算讓公孫衝在皇後娘娘生辰壽宴那天好好表現表現,最起碼要解除禁足令吧?


    “秦國公,你大人有大量,念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原諒那孽子一次,上次迴去,我已經打了他一百鞭,你要是不解氣,再去我家打,打到你消氣為止!”


    秦相如冷哼一聲,他堂堂國公,去打一個晚輩,說難聽點就是沒有肚量。


    況且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在翻出來,對太子......也不好。


    “打就不必了,讓他負荊請罪,來我秦國公府賠禮道歉,隻要我兒原諒,一切好說!”秦相如道:“我不插手小孩子的事情,免得說長輩欺負晚輩,不好聽!”


    公孫無忌說不出的惱火。


    一邊說自己不插手,一邊又讓公孫衝負荊請罪,這是要讓公孫衝臉麵掃地!


    不過,他心中雖然憤怒,但這一次他不能發作。


    公孫衝有錯在先,這件事不揭過去,難保以後陛下不會翻舊賬,而且如此一來,他們始終就虧欠秦家的。


    “好,一會兒下了朝,我就讓那孽子負荊請罪!”公孫無忌拱了拱手,退迴了自己的位置。


    秦相如笑著對程三斧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有的人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程黑子,你說這種人怎麽有臉活在世上?”


    程三斧斜睨了不遠處一樣,候羹年站在人群中一言不發,他嘿的一笑,“開水都燙不開他的臉皮,又怎麽會羞愧呢?老秦,這種人我要是看見了,我肯定要往他的身上吐一口口水,然後在踩上一腳。


    那還不過癮,老子還要一拳把他打暈了,撒泡尿到他臉上!”


    秦相如笑著點點頭,候羹年臉色陰沉,依舊一言不發。


    眾人都在看戲,但是沒人會指責秦相如和程三斧,甚至還有不少人附和了起來。


    “窩屎才有意思,撒尿算什麽!”


    “哎,這種人一般都容易斷子絕孫!”不少武將大笑起來。


    候羹年臉色越發陰沉,那句斷子絕孫,深深的刺激了他。


    角落頭裏,柴紹也冷笑連連。


    候羹年這個狗賊,他隻恨當年沒有手刃了他。


    此時見他被人冷嘲熱諷,心中說不出的痛快,再加上這些年,他一直在欺負打壓柴國公府,恨不得也加入他們。


    但,他不能!


    柴紹的到來,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一直就是邊緣人物。


    來不來根本沒人在意。


    行了,這種人老夫一般是敬而遠之的,大家都長點心,不說了,要開門了,大家站好!”秦相如笑了笑,旋即宮門打開,眾官魚躍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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