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俊低下頭抿了一口酒,想隱藏自己的尷尬,他不敢再去看殿上的父皇是如何看他,這一刻他隻覺得所有的目光都在嘲笑自己。

    這時,隻聽鴻世子又開口說道:“臣弟聽聞皇上二子一文一武,冠絕天下。這武嘛,臣弟昨天在將軍府已經領教過了,就是不知二皇侄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般睿智?”

    不等皇上開口,他便出席抱拳搶先說道:“臣弟早年從收到西域高僧的一道難題,臣弟鬥膽請皇上準許,讓二皇侄解此難題。”

    皇上眯了眯眼,看他目光,腳鞋明顯沒安什麽好心,但是此時他又怎能拒絕:“文兒。”他使了個眼色,沒有說別的話。

    趙弘文抱拳走了出來出來,眼睛裏滿是自信,挺胸說道:“中原內所有難題都未曾難倒過我,這西域高僧的題,小侄還真想見識一二。”

    “來人,筆墨紙硯。”鴻世子對下人朗聲說道,嘴角輕勾,像是看著一個掉入陷阱的獵物。

    下人們拿出了一張畫卷長約八尺高四尺,這畫紙的樣子就非常奇怪,有誰會在這麽大的一張紙上作畫。

    “內心與高僧給小陳出的難題就是在這張紙上畫出一個八尺五的羅漢。”鴻世子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八尺的畫卷怎麽可能畫出八尺五的羅漢,一時間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但個個都是搖頭晃腦表示無能為力。

    趙弘文看著眼前這幅畫卷,思考了半天,實在想不出個頭緒,隻能無奈搖頭:“高僧不愧是高僧,小侄才疏學淺,不能作答。”

    鴻世子鄙視一笑,這個二皇侄還是如此懦弱,而且厚顏無恥到已經不知丟臉二字為何物。

    能生出這樣的兒子,想必老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看著皇上,抱拳道:“此難題與困惑臣弟數年,還請皇上請出京城內能人異士來解此題。”

    說話間,他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皇上,目中帶著挑釁,嘴角勾起一直從未停止過鄙夷的笑。如果今日這道題沒人能答得出來,那便是說京城無能人,讓天下人都看了笑話。

    皇上見底下竊竊私語個個都是愁眉苦臉的,看來文武百官也無意人能解答此題。

    鴻世子得意地背負著手,那底下的話語他也聽得見,臉上已然是勝券在握的樣子,心裏已經在盤算著如何去奚落他們。

    “小小難題,何須文武百官出手。”

    此時又是那個清冷的聲音響起,話語一出,所有的嘈雜聲都停了下來,全都寂靜,都看向了那個風姿絕美的女子。

    隻見葉楚煙走了出來,盯著那地上的紙,眼神裏也滿是不屑:“我還到西域高僧會出什麽樣的難題,想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他轉頭看著皇上低頭含首,還請皇上賜我一把裁刀跟工尺。”

    皇上見她目光閃爍,神采奕奕,想必是真的想到了解決之法,便看向了身邊的太監揚了揚下巴。

    葉楚煙用公尺分別量出了四次長兩尺寬,用筆墨在上麵畫出了一個羅漢的輪廓,是一個醉倒的羅漢斜斜的躺在了畫紙之上。

    “我將比例縮小了一半,畫出來的就該是四尺二五的羅漢。”因為那羅漢是斜著的,將個對角之間的距離便又長了些。

    鴻世子神色一怔,很顯然他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故意設置難題想要來挑釁。

    太監拿來了一把大工尺,斜斜的量了一下那羅漢四尺二五,不多不少。

    念出數字的時候,滿朝文武皆是內心震驚。

    “世子這等難題連京城一個小女子都難不倒,下次還請帶一些更難的題,這樣文武百官才有大展才能的機會。沒想到世子竟然被這麽簡單的題困惑了這麽多年,以後可要多多向您的太傅多多求教了。”葉楚煙抬目說道,語氣甚至恭敬。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就是心裏大為痛快,就連不苟言笑的皇上臉上也是稍微露出了些笑顏。

    旁邊秋妃一看,心裏頓時一緊,略有些不悅,嬉笑開口:“世子生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知可否娶親?京城才貌雙絕的女子不在少數,不知世子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趙弘俊猛然看向秋妃,她要做紅娘也就罷了,為何要特地提出才貌雙絕這四個字?

    鴻世子微微一笑:“小侄還未及弱冠,父皇覺得還不到時候,這中意的女子原本沒有,但現在確實有了。”他的眼睛看向了邊上的葉楚煙,笑意更是明顯。

    趙弘俊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裏的酒杯,看來鴻世子已將他們的關係調查過,秋妃這意思就是故意要刁難,而他也順水推舟。

    “皇上,我看葉大小姐跟鴻世子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般配的很呢。”秋妃媚眼如絲,柔若無骨的靠在了皇上的身上。

    皇上冷眼看了看她,不為所動:“別人家的婚姻大事,朕豈能隨便做主。世子若真有意便迴去稟明你父王,到國公府提親。”

    趙弘俊送了口氣,好在父皇沒有當場下旨賜婚,否則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堂堂將軍府嫡女的女兒,臣弟實在是般配不上,哪裏還敢讓父王提親。聽聞雲家大小姐英年早逝甚是可惜,不然臣弟還真想拜訪一番,見識一下所謂的巾幗英雄究竟是如何英姿颯爽。”鴻世子坦然一笑,看著皇上的眼神裏出現了一絲古怪。

    皇上忽視麵色一沉:“王叔的這萬民酒,朕心領了。希望封地百姓能和京城百姓一樣安居樂業,畢竟安享太平才是世人所願!”麵前的酒其實他一滴都沒有喝。

    鴻世子低頭稱是,那言外之意他也聽明白了。他迴到位置上,一直安分飲酒作樂直到酒宴結束。

    葉楚煙在臨走前卻被一個太監塞了一張紙條。那太監匆匆掠過,一句話也沒跟她說,飛也似的逃走了。那紙條上寫著一個地址,是富商們居住的一個街道。

    霜九還在遣散著官員維護治安,她便將這紙條偷偷藏下來,坐著馬車獨自前往了這個地點。

    趙弘俊在後看見她,見她馬車行駛的方向竟不是前往將軍府的方向,心裏一緊。聽說父皇不勝酒力被太監送迴了皇宮,便大著膽子,騎上馬偷偷跟了上去。

    隻見她竟然來到了一所豪宅前,這個地方明顯是個人的私宅,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深夜到訪私宅,實在是大逆不道,有違倫常之舉。

    但趙弘俊心裏卻沒有想那麽多,他隻關心葉楚煙來這裏做什麽。他將馬係在一邊,隻見葉楚煙連門都沒有敲,走到門口那門便已打開了。一句話也沒有問,就放她進去,顯然這宅子的主人時正等著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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