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厲建峰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公文,但是那紅印確實是宗人府的印沒錯。雲秋跟林大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宗人府的印。

    雲秋冷笑:“厲大人,我們知道你喜歡美人,但是你眠花宿柳也不小心點,竟然被督查官拿了個正著。那姑娘姓甚名誰可都被調查的清楚,你再怎麽狡辯也沒有用。”

    厲建峰將那公文一收,怒瞪著雲秋:“胡說八道。我幾時眠花宿柳過,自從迴到的京城,我每天晚上都在驛站,不曾離開!”

    事實也確實如他說的那樣,因為不想給葉楚煙拿出任何把柄,他已不碰女人很久了。每逢夜晚,就算再怎麽難耐他也都忍住。若真忍不住便來一壺酒,將自己灌醉後唿唿大睡一個晚上,便也就熬過去了。

    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公文會批下來,督查官不可能在妓院裏看到他,更加不可能連調查都不調查,沒有詢問過他,就下了稟告了上去。

    “隨便你怎麽說,反正公文已下,從今天起你就不再是協助調查此案的官員,從今往後,你最好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雲秋厲聲喝道,眼睛如豹子一般瞪著厲劍鋒,雙拳緊握,如果現在不是在府衙門前,他絕對要狠狠地揍他一拳。

    “不可能!我要稟明宗人府,讓他們重新徹查此案。我厲建峰清清白白,絕對跟那個女人沒有一點關係!”厲建峰的喊聲裏滿是不服,他將那公文收起來,大步就朝著皇宮裏去。

    雲秋看著他的背影,嘴角輕勾發出一聲非常嘲諷的笑。他走進刑部那發現林大人跟幾個總兵都坐在那兒,各個眉頭緊皺,這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林大人見到雲秋來了,便向他一一介紹的那些人,他們都是周圍州縣的總兵,因為監獄內那些打鬥痕跡嚴重,所以他就將他們統統請來到監獄裏,查看了一番那些痕跡。

    “幾位總兵都說那些劃痕全都是劍尖所致,而且內力深厚,勁力雄渾。老將軍手上握著的那把刀是監獄裏獄卒的刀,上麵劍尖的磨損程度很厲害,所以諸位總兵猜測,那些劃痕都是老將軍跟那個兇徒打鬥時所留下。”林大人說道。

    雲秋見那把劍就放在桌上,昨天雲家軍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爺爺鬆手,保留了這證物,想必他們都已經看過了:“太好了,隻要有諸位總兵聯名證明,上交給宗人府,爺爺就可以洗清越獄的嫌疑。”

    林大人一聽,快速呈上筆墨,讓幾位總兵寫下證明書。但雲秋卻心覺光是這樣還無法證明爺爺的清白,畢竟這些總兵心裏都仰慕著爺爺。宗人府如果以假證的嫌疑推脫,不認這證明,那還是不能讓爺爺脫離嫌疑。

    “對了,那些在外死去的獄卒,仵作可驗明他們的死因了?”那些人死在外麵,那目擊者說爺爺出來後就馬上暈倒了。如果能證明那些獄卒不是被劍所傷,那就可以作為一個佐證。

    “當然,仵作說他們都是被一種非常奇怪的利器劃破喉嚨而死。那傷口就隻有一條紅線,上麵還淬著毒。那毒藥見血封喉,一招致命!”林大人說著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雲秋聽了心裏也是一動,沒想到那兇徒如此心狠手辣,看來是職業殺手無疑。但如果是這樣的死因,那就可以證明兇手不是爺爺,因為爺爺在監獄內無論如何也弄不到毒藥。

    “仵作的驗屍單跟總兵的聯名一起上奏,至少可以洗清爺爺越獄的嫌疑,而且那人的目的是為了殺爺爺。說不定派來殺手的,就跟那陷害爺爺殺人的主謀是同一個人。”雲秋說道,如果宗人府重視此案,就會知道這其中的問題。

    還好厲建峰那個王八蛋這個時候捅出了婁子,不然有他從中作梗,宗人府那邊估計又不知道要被他攪成什麽樣子。交代好一切之後,他便去醫館看了一下爺爺,隻見爺爺還在昏迷不醒,大夫也不知道為什麽。

    爺爺的腳踝上還套著鐐銬,手上則是鬆開了。醫館外還站著一排護衛說爺爺現在還是嫌疑人,不得解銬。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爺爺,隻見他麵目祥和,非常的平靜。心裏不由得一陣佩服,戴著鐐銬還能將那兇徒擊退,如果解開這些鐐銬,隻怕那人長了翅膀也逃不出監獄。

    “少將軍,老將軍這般昏迷不醒,難道大小姐沒有什麽良方嗎?”醫館大夫悄悄走了過來,低聲說道。

    雲秋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他也有些尷尬,低下頭抱拳說道:“小的聽說,大小姐之前跟普善大師交流過。大師對大小姐是讚賞有加,所以小的此番也想討教一二。”

    學醫之人遇到醫術高明的人,總是忍不住想要交流一番,從中學習一點東西。突然這話提醒了雲秋,爺爺換沒了這幾日,為什麽姐姐還沒有偷偷的來給爺爺把脈,開出一點藥方?

    “姐姐最近抱恙在身,不便出門,若想討教醫理隻能改日再說了。”他丟下這句話匆匆的就趕迴了將軍府。

    他心裏此刻滿是疑惑,忽然之間覺得有些東西不對,但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迴到將軍府後,她先是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跟姐姐交代了一遍。

    “做得好,沒了厲建峰,這案子查起來會容易很多。隻要有眾人的支持,宗人府那邊就算再刁難,也總有放棄的一天。”葉楚煙點頭說道,一直以來也是厲建峰在作祟,她相信宗人府還是公正的。

    雲秋看著一臉平靜的姐姐,心中疑惑道:“姐姐,事發到今天已經過了幾天了。我怎麽感覺你一直很冷靜,難道你就不擔心嗎?爺爺昏迷不醒,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也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那大夫的診斷後說爺爺昏得很蹊蹺,他說爺爺脈象平和,為什麽醒不過來他也不得而知。但姐姐從未向他詢問過爺爺的病情,隻聽說爺爺在醫館醫治,便放下心去處理厲建峰的事情。

    “你想說什麽?”葉楚煙抬起眼眸看著他,恍然覺得雲秋正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她。

    雲秋目光堅定,低聲道:“這次劫獄事,是不是姐姐你一手安排的?我隱約覺得這其中很兇險,但又太過順利了。那些獄卒都是中毒而死,是見血封喉的毒。但爺爺身上隻是輕傷,如果那人有那種毒,為何不索性毒死爺爺,還要跟爺爺做那一番纏鬥。”

    “所以你就懷疑我?那你有沒有想過,外公豈是他想毒就毒得死的人。三教九流,奇門暗器,外公不知見了多少。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誰會想要跟一個征戰沙場,武藝高強的將軍正麵纏鬥?”葉楚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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