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知,隻是二小姐被嚇得不輕,拉著二公子哭訴個沒完。厲二公子英俊瀟灑,您怎麽就不喜歡他呢?”青茗噘嘴不服。

    葉楚煙冷笑,戳了一下青茗的腦袋,“人麵獸心你可聽過,人這種東西,永遠不會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這不是你該猜度的,以後且做好分內事,否則小心禍從口出”

    青茗吐了吐舌頭,聳肩不再答話。

    “大小姐,大殿下命人送來了東西。”小丫頭捧著一個絲絹,裏麵不知道包著什麽。

    葉楚煙心疑,剛才不是才見麵嗎,這麽快就有東西送來?隻見那絲絹是蠶絲鍛造,輕如薄紗,裏麵包著什麽東西。她打開一看,竟然是一瓶藥膏。

    “還有這個。”丫頭從門外又提進來一個籠子,裏麵是一隻灰色的信鴿。

    葉楚煙細細觀察,這信鴿通體純色,無一根雜毛,上躥下跳動作迅捷,一看就是上等的信鴿。

    她握緊了手中藥膏,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她前世沒有接觸過趙弘俊,不知道所謂的大皇子有多少能耐。現在看來他確實了得,麵對一個女子都能這麽快下決心的去相信。

    不過這也反麵映襯出,他這個大皇子名存實亡,根本無人可用。不然他一定會迴去找謀士商議,再做打算。

    “給我掛起來,用最好的飼料喂養。若有人來搶,你就說是大殿下送的,誰敢動便以罪論處,這藥幫我敷上。”葉楚煙說道。

    他們皇子在外都有自己的外宅,這信鴿定是送到外宅,也不怕皇宮大內會發現。

    “大小姐,二公子在外說想見大小姐一麵。”一個丫頭又跑了進來說道。

    葉楚煙聽到這個名字一股倦意就湧了上來,她已沒有力氣再去應付這個人了,對青茗使了個眼色,讓她出去迴複。

    絳雲閣外,厲建峰正在踱步,神色不安。

    “二公子,我家小姐有傷在身,不方便見客還請改日再來吧。”青茗作為大丫頭,更懂得如何去禮拒。

    “就隻說有傷在身,沒說別的了?”厲建峰問道,她明明就跟趙弘俊出去了,迴來卻說有傷在身,若不是真傷就是不想見他。

    “她還說在狩獵大行之前自己需要靜養,外客一律不見。”青茗像個衛兵般迴報,她雖不知大小姐為何不喜歡他,但主子的意思她必須傳達到位。

    厲建峰失落的點了點頭,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跟一瓶藥,“你這丫頭倒機靈,幫我拿給你們大小姐,這就全當你跑腿費了。”

    這等毫無架子,出手闊綽的少爺,任誰都會喜歡。青茗心裏高興,見四下沒人便接下了,給大小姐送藥進去。

    厲建峰滿麵愁容,看向絳雲閣內,冰山美人果然難以打動。難不成手中無權,她就看不上眼嗎?“春日狩獵。”他自言自語道,眼神一閃,心頭湧上一計,策馬迴了厲王府。

    “你去葉府了?”

    厲建峰剛進前廳,就聽到了這聲質問。他微微皺眉,繼而又舒展開來,恭恭敬敬的對座上一人笑了笑。

    “大哥,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用不著出一次門就問我一次吧。”他走到邊上兩行的一個客位上,正身坐著。

    “葉堂之那個老狐狸,到處籠絡權貴。父王假意跟他交好,隻為不惹出多餘的麻煩,你可別被美色衝昏了頭腦。”厲建安冷聲警告。

    “父王的心思我們做兒子的怎能隨意猜度。”厲建峰耐心解釋,但心中已有三分焦躁。

    “爹將他的暗衛交給我,為的就是洞察各方勢力動向。除了提防外患,還得留心內賊!”厲建安話有所指。

    厲建峰被做賊懷疑,有些怒了,“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難道會做有損王府的事嗎!”

    “我並未指名道姓,二弟不必惱怒。為兄隻是告訴你,葉楚煙這個女人不簡單,連大殿下都跟她私下見了麵,你要謹慎些,別拿她當一般人。”厲建安想到了那張告訴他酒中有毒的紙條。

    “大哥,你是不是查到什麽了,怎麽這樣說?她一個三步不出閨門的女人,能有什麽本事。而且大殿下讓她出去見麵,她敢不去嗎。”厲建峰奇怪說道。

    厲建安沉默不語,既然大殿下都主動接近葉楚煙,那他就更不能讓自己這個心懷不軌的弟弟去接近她,免得壞了殿下的事,“你別問了,總之這個女人不是什麽好人,你能遠就遠些,你想巴結她,她可未必看得上你。”

    聞言,一種不祥之感湧上厲建峰的心頭,他的手指細細摩挲著座椅扶手。

    父王病入膏肓,隨時可能薨畢。而且他從未提及改立世子,光憑自己的勢力,無法動搖父王留給厲建安的一切。若大殿下娶走了葉楚煙,那除非厲建安死,不然這輩子也輪不到他做王爺。

    他斜眼看向厲建安,近幾年被那個叫普善的和尚診治,本來羸弱的身子也有了起色。而普善又是皇上都器重不已的得道高人,他無法下手除掉。如此下去,他隻能做一輩子郡王。

    “大哥,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是要警告我不要跟大殿下搶人嗎?這婚嫁之事,除非皇上親自下旨,不然都是聽從父母之命,就算他是皇子,也不能強來吧。”厲建峰已懷著敵意。

    “我看你被迷得不輕,上門就送玉璜華鏡,上迴七公主來你也隻送了一堆珍珠罷了。”厲建安語氣冷淡,略有苛責。

    “我自有分寸,不會讓王府受損。”厲建峰說道,心中一團亂麻。對於他來說,說不定已經成了大皇子情敵了。眼下形勢不一定誰做太子,得罪未來儲君,他就算是不起眼的郡王也不好活。

    突然,他冷笑起來,大皇子想必跟自己一樣,看中的不是葉楚煙,而是將軍府。若有雲老將軍的三千精銳,逼宮易如反掌。

    “春日狩獵大行,你做好準備,父王收到密令,大殿下二殿下都要一同參加狩獵,千萬不要為了得勝而鬥氣。”厲建安說道。

    “大殿下也狩獵?”厲建峰驚奇,往年他都是喝酒采青,策馬而行但從不彎弓。隻說他箭術精湛,若他參賽別人就沒得競爭。今年怎麽一番常態,莫非是為了在葉楚煙麵前一展雄風?

    “嗯,他往年避賽引了諸多公子心中不平,好像魁首是他讓出來的,得勝也覺得勝之不武。架不住眾人的請求,大殿下便參加了。”厲建安說道。

    “這麽說,皇家軍隊也會一同出行了?”厲建峰驚問,好像被什麽東西噎住了喉嚨,麵色一僵。

    “那是自然,這次大行,全由禁衛軍保護。”厲建安說道。

    厲建峰點點頭,麵色並沒有緩和多少,說道:“出去了半天怪累的,一身的汗,我先去沐浴更衣。”他步伐匆匆,心裏像是憋了些什麽。

    一個下人打扮的人從側麵踱步出來,低聲說道。這人眸光明亮,步伐穩健,一看就是武藝高強之人,不是普通的下人,“世子,二公子神色異常,狩獵大行怕是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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