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魁憤然離去。


    他是真的應了那句:丟了夫人又折了自己。


    天已黑。心也累。他好像迷失了自己。


    他揣著滿腹對妻子的悔意,也有對太子高繼輝的內疚,緩步往家的方向走。


    他若是早些時候提出要見丹丹就好了,現在連她在哪都不知道……


    還有太子,自己的學生啊!哎!惆悵難耐。


    可他做不出讓王爺高呈祥滿意的事情,王爺他豈能說出吳曉丹的下落。


    這是他最在意的二人,卻被他傷害最深。


    能挽迴嗎??


    魏魁剛到家門口,管家魏鐵竹緊著追問,“先生,您去哪裏了?太子殿下已經離京去西南邊境了?老奴一直在等您。”


    “什麽?太子去西南邊境?西南那裏怎麽了?”


    “聽說有他國的兵士入境,扮作盜匪賊人掠奪百姓的糧食物品,還搶女人殺無辜百姓。


    朝堂之上商議過後,還沒確定誰能勝任,太子殿下迴來後就自行請命,即刻離京。”


    “什麽時候走的?”魏魁驚肅,聲音不大好。


    “午時前,動作迅速,皇上早就準備好了物資。太子殿下都沒做休整。”


    “太子是騎馬還是坐車?”他清楚高繼續被自己打傷,不可能騎馬的。


    “這個老奴不知。離城西門較遠,咱這街上的人也不會奔過去看的。”魏鐵竹如實迴答。


    “行了,你先忙吧!”魏魁揮揮手示意著,他自己也要緩緩神。


    魏魁心塞,現在隻能等明日早朝見到聖上再說了。……


    南笙連夜去了基地。


    ……“師父,您看看這個。”南笙拿出那枚粗針,銀白色的鋼針在燈光下閃著亮光,隨著它的移動,那光也在遊走……


    “這是哪裏來的?”沈銳詫異地睜大眼睛,“你找到兇手了?”又有些太過激動地伸出手,接過這個兇器,仔細端詳。


    “兇手跑了,我被打傷了。”她輕描淡寫,像是別人被打了,與己無關。


    “傷哪裏?”沈銳緊張地看著南笙。


    “哎呀!師父,瞧您緊張兮兮的,我這不好好的嗎?我把它取下來了,你看,全身完整。”


    她原地轉了兩圈,衣裙飄飄蕩蕩,悠悠灑灑,頭發翻飛揚起,小女生的玲瓏俏身已顯露無疑。


    “好了,別轉了,我眼暈。”這丫頭就是這個什麽都不避諱的性子,讓老父親似的沈銳無比擔心。哎呦!愁死他這個師父啦!


    還有救他那次,幸好是男人扮相,還用帕子隔開。


    不然,他不得把她給娶了。唾沫星子能被村裏人攢足一池塘...


    “師父,還有這個。”南笙不知師父對她的憂心忡忡。她停下,拿出紅羽叼迴來的帕子,遞給沈銳。


    “這是兇手落下的?”


    “不是,是紅羽搶來的。紅羽還啄傷了那人,她自己也傷勢不輕。”


    “紅羽真棒!也真拚命!”


    “是啊!有時候動物比人類更忠心。”她無限感慨。


    “下一步怎麽做?用師父幫你嗎?”


    “還沒想好,這事不著急,我還是懷疑您師弟魏魁。但我不能現在動他,都交給時間吧,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行,師父聽你的。一旦確認是魏魁,這事必須我來。


    我要替師父清理門戶,讓師父也心安。”


    沈銳無比堅定,他深知沈沉中的性子,清白一世,教出個孽障,殘害本門師兄。


    師父自己都會無地自容,無法原諒自己的。


    在這段時間裏,他必須逐漸滲透一些瑣碎,不能讓師父受到猛烈的打擊。


    “哎!這個魏魁呀!師父,我有件事一直隱瞞您。”南笙像犯了錯的孩子,試探著問家長。


    “與魏魁有關?”


    “是。”


    “說吧!你不是扭扭捏捏的,這就是與你也有關了?”


    “哎~不愧是我師父。是這樣的,魏魁是曉丹姐的夫君。”


    “誰?吳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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