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傾注了全力加緊完善二人的武功。想讓他們出去闖蕩,憑本事去謀生。


    也是躲避歹人再來索要劍譜,他不想讓小哥倆被卷進來。他給二人定了三年時間,三年後再迴來。


    但他沒說迴來後的具體事宜。


    魏魁隱約猜到,可能師父手裏有好東西,迴來後才能知道。


    那天有兩個長相奇特的人找師父,師父把他們引到遠處林子裏。但沒動手,似乎忌憚師父的武功。


    他悄悄跟過去,但是沒聽太清楚。


    好像是什麽劍譜?難道師父手裏還真有什麽秘籍?


    魏魁偷聽此事後,心中有了計較,討好師父。


    沈沉中喜歡吃甜食,他就千方百計,每次去買東西時都捎帶蜜糖,甜點等,給沈沉中吃。


    其實,魏魁本家挺有錢,是個大地主,他一心想學武藝,父母就依了他,央求沈沉中收了魏魁。


    沈沉中沒有他倆的話,生活也很簡單,幾畝薄田,依山伴水,自得怡然。


    撿了沈悅,給他的生活帶來歡樂的同時,也有悲情。


    “悅兒,不怕,為師給你力氣。”他用內力為沈悅療病。


    這句話,已經成了口頭禪。


    後來,魏魁的家人求他教武功,他答應收為徒弟,也是為了與沈悅作個伴。……


    魏魁的目的,就是讓沈沉中毫無保留的把所有武功都傳授於他。


    但他不能說自己偷聽了。師父還是按部就班。沈沉中知道魏魁有心機,但不知道他的想法。


    “近半年的吃食都白白浪費了,沒換來真心。偏心眼。”魏魁在無人的地方,小聲嘀咕。十五歲的少年眼裏閃著戾氣,算計的心思由此而起。自私自利,爭強好勝的本性被徹底激發。


    尤其是師父給師兄療病,把內功也輸給他不少。讓沈悅省了很多自己修煉內力的時間。


    而他隻能靠自己修煉了。


    他哪裏知道,沈沉中傳授他的內功心法,都是上乘心法。


    沈悅由於身體原因,隻能循序漸進。是以,剛開始,他的武功比沈悅高很多。


    十二歲後,沈悅的身體徹底治愈,沈沉中的內力耗盡過半,徹底傷了元氣,他不後悔。


    又三年,沈悅的武功進步很快……


    魏魁更是嫉妒,表麵沒有絲毫言表,好兄弟,好哥倆。


    告別師父,小哥倆像斷線的風箏,自由放飛。……


    魏魁一路沒有機會下手。到京城時,聽說了皇家獵場近期有獵圍活動。


    這可是皇室舉辦的大型活動,眾多高官顯貴都被邀請。


    能參加這樣高規格的皇家盛宴,結識的人都是上層領導,在京城是很有麵子的事情。


    但也是魚龍混雜,尋恤暗殺的好機會。


    魏魁就把握住了……


    他以為他除掉了沈悅。卻不知沈悅特殊的人體結構,長偏的心髒救了他一命。


    老天又一次垂愛了沈悅。而三年後,當魏魁滿懷希望迴到師父身邊的時候,等待他的是一片廢墟。


    他想著隻有自己一個徒弟了,師父該把所有的都傳授於他。誰來告訴他,師父也沒了。


    “幸好,跟太子殿下接上關係。還是得靠自己啊。”


    這是魏魁唯一的收獲。


    他帶著失落不是傷心的心情迴了京城……


    而被安廷逸救走的沈沉中,自此卻對甜食更加依賴,是魏魁間接傷害了他。


    一個徒弟被他救了,傷了自己的身體。


    一個徒弟自私自利,又把他傷的不死不活。


    被救的,沈沉中不後悔。給他吃甜食的他也不生氣。這是天意。


    如果南笙沒有給他做過得病原因的分析,他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可能已病入膏肓。


    現在想想,就是那兩人去找他要秘籍時,魏魁開始變化的。


    “師弟,悅兒被追殺,也許是這秘籍的禍水,它的根源。”沉思良久,捋順了線索,沈沉中道出他的判斷。


    “所以,師兄,悅兒還不能暴露,他現在也是在尋找兇手吧?不太好找啊!”


    “除非...”沈沉中沒說完,安廷逸搶先吐出。


    “除非那人再使用一次。”他盯著沈沉中,很肯定的語氣,“還是去傷害悅兒或者他身邊的人,這樣才能給久遠的案例,交個答案。”


    “為什麽人心難測?人心叵測?”


    若真是魏魁,他倒要問問,為什麽?害人終害己。


    “師兄,你不要感慨自責。每個人都是個體,都有自己想走的路,也都有雄心壯誌。


    像我倆這樣的人,不多。師父能傳授於你,自是有他的道理。師父沒看錯人,現在我們又將它傳授於南笙,相信她也會如此。


    這套劍法有了傳承,我們沒有愧對師門。”


    “嗯,師弟這麽一說,我也曉得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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