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劉熙明聽到他師父要來,一直在等著。


    灶堂的火也沒撤~


    正要去大門口看,聽見南笙的聲音了。


    可算見到家長了,“南師傅,您可來了,等著,我現在就去做菜。”一溜小跑去了後廚。


    小二來給他們倒上水,她也是渴了,端起來就“咕咚咕咚”地喝,平常的不能再平常,跟鄰居家的孩子一樣。


    小二等著想再倒上,“謝謝,不用了,我去後廚看看。”


    小二呆立在那裏,手裏提著大壺。從來沒有客人對他說過“謝謝”的話,這還是劉大廚的師父。


    範衛軍和崔理二人已經被劉熙明的那句‘南師父’給驚到了。


    尤其是崔理,他對劉大廚的菜品是喜歡的不得了,自己也迴家試了,不成功。


    想著幹完這個鋪子的修繕,休息兩天,再研究研究。他就不信了,自己做的怎麽就不如人家的呢?


    “他真的是劉大廚的師父?現在去後廚做菜了?”


    邊問邊“騰”地一下,崔理站起來了,朝後廚走去,範衛軍沒動地方,他也不會這些,就等著吃現成的吧。


    “挺晚的,別做太多的肉菜,肉片切好了,就做個軟炸肉吧!都有什麽青菜?”後廚,南笙跟劉熙明叮囑一句又問了一句。


    崔理跟過來時,聽到了後一句。


    “卷心菜、黃瓜、藕、小油菜,還有豆腐,還有。”


    “夠了,你炸肉,我準備菜。”


    南笙先切蓑衣黃瓜,動作很快,多多撒了鹽醃上~


    又掰卷心菜,最後切豆腐丁。給豆腐焯了水,控水。


    劉熙明在炸肉,眼睛卻一個勁地看向南笙,門口的崔理,難以置信地也看著南笙。


    “別走神兒,小心點兒,那可是油啊!一會兒都跟你說了。”說完,卷心菜出鍋了。


    爆炒,就一個字: 快。


    劉大廚安心炸肉。


    很快,他也完成了。“把黃瓜的水攥幹,放十幾粒花椒,用熱油澆一下。快點,油溫低了不好。”


    南笙的溜豆腐離不開身,大鍋火旺,可別糊鍋了。


    劉熙明照辦。


    南笙的也出鍋了。


    給黃瓜裏又放了糖和醋等調料。拿了碗,夾起一根放進去,遞給劉熙明,“給你們,也嚐嚐吧!”


    “南師父,那個卷心菜也要。”像個小孩子,跟家裏大人要吃食一樣,端著碗,垂涎地看著南笙,眼睛裝滿期待~


    “再拿個碗來。都掰出一點兒吧。”


    話音剛落,門口有個聲音傳來,“少分少分,我們不夠吃了。”


    第二個金木炎: 崔理。早就流口水了,迫不及待要進來端盤子。


    “你洗手了嗎?去淨了手再吃飯。”南笙沒好氣地嗬斥他,可找到治你的方法了。


    崔理樂不顛地去了。


    這小子還有這一手,那架勢一看就是個老把試,沒個三五年可練不出來,那時他才幾歲?多高?幾許力氣?爹娘不心痛嗎?


    他有好多問號?


    先不管了,有好吃的就行。……


    黃瓜湯都讓崔理給喝了。


    “你不怕鹹?我著急鹽可沒少放。”


    “砸吧砸吧”嘴,又用手抹了一下,“味道真好!不鹹,我口重。”


    吃飽喝足的人,許是味蕾滿足了,心情也好了,說話的語氣更是帶了淺淺的溫柔。


    劉熙哥在一邊等著,崔理也想聽聽……南笙沒保留。


    “我看你那裏有藕,再教你個炸藕盒,藕片有兩種切法,走,我給你切一下試試,還有黃瓜……。”


    崔理都想躍躍欲試。


    “你自己做了,試過後,寫下來,送去鎮上。我最近不迴去,新店要開張沒時間了。


    順便跟金掌櫃說,往後的菜品,不按半個月一次了,我都記不住。有時間了,我就來做,可能在你這裏的時候能多一些。”


    “好的,南師父,我會如實稟告掌櫃的,您迴去休息吧!”


    崔理一字不差聽完了,他現在想和南笙成為連體嬰兒,不著急迴家了。


    再多討教討教幾個菜譜。


    他就是好奇,他是怎麽做到的?幾歲學的?跟誰學的?


    又給自己增加問號的崔理,真就亦步亦趨跟著南笙走向店鋪。


    南笙知道,但就是裝作不知道。和範衛軍一路說著劉文錚找她買手表的事情。


    “南公子,你可要小心些,他這人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小小年紀不學好,總有他吃虧的時候。”


    範衛軍雖然跟劉文錚待的時間不長,他是何許人也。


    從小跟師傅學藝,行走江湖。成年了師父讓他獨自闖蕩。


    這兩年做的最多的就是和人打交道,熟諳人世百態,陰暗陽明。


    那天他也猶豫過,沒曾想劉文錚的陰狠。那兩個老隨從是熟麵孔,自然落在他新人的身上~


    “嗯,我早就和他結了梁子,這次又沒得手,想必還能有所動作。隻是這手表,我就成了他的目標,還不止他一個吧?”


    “那你豈不是處在危險之中?不行,我們得寸步不離。”範衛軍滿臉擔心。


    心裏明白隨時都有危險的南笙,可能功夫不弱,但該防備還是要防備的。


    “這手表到底有什麽特殊?會被他惦記。你的意思還有其他人?”


    進到店裏,南笙迴頭,“崔理,你不是要迴家嗎?吃飽喝足不迴家睡覺,跟來有事?噢,你有東西過來取?那就趕緊的。”


    崔理還真有東西留下,想著開業前再來看看。有什麽問題,隨手處理。沒有,他再拿走,也算是真正交付。


    別說,這方麵他是專業的,也是負責的,是個很好的從業者。


    抬腳準備往院子裏走。


    南笙擼下手表,“範衛軍,給你聽一段錄音,就知道劉文錚為什麽要買這東西了。”


    崔理又不走了,轉身央求道: “南公子,我也聽聽唄,讓我長長見識。”


    “你不用長見識。自己做得了。我給你的修繕圖紙,也沒讓我太操心,也能夠完成任務。你很聰明,沿著自己的路走吧!”


    看你是盤菜,想收了你,可你不上套啊!我南笙不收不情不願的人。


    崔理杵在那兒,不想走~不走吧,南笙還趕他。


    “崔公子,我今天一下子認識了你們兩位賢人,自認很幸運。


    我就是一介武夫,就會個三腳貓的,排不上號。能得南公子賞識,從今往後跟隨他身邊,也算是緣分。


    我們三人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那更是緣分不淺啊!


    你說你愛不愛吃今天晚上的菜?”範衛軍看出來了,隻是這大傻子不開竅,他得從旁協助這個死心眼。


    “愛吃,我剛也聽見了做法。我迴家有時間就自己做做。”


    “噢?自己做?就這幾種菜?南公子,你會做多些種類?”


    南笙剛才就猜到了。現在更是明白,範衛軍在給崔理引路,心裏豁然敞亮很多,被崔理氣得不快情緒也散盡。


    “不多,我會做的幾百上千個菜品,沒時間,有時間還可以再研發新的。”


    被驚到的人不止崔理,範衛軍也驚到了。他以為有個幾十上百種能吸引崔理,隨了南公子的意思得了。


    沒想到南公子,這操作堪比大酒樓的廚師,不過這是真的嗎?


    崔理愣了挺長時間,心花怒放,剛跟迴來是對的,這小子不一般呀!


    “南公子,你家是開大酒樓的?在京城那邊吧?你的菜譜是祖傳的?你。”


    範衛軍一聽,完了。


    “你什麽你。你十萬個為什麽?拿著你的東西。哪兒風涼去哪裏。”


    南笙大喊出來,差點兒說出快滾吧!她都要氣瘋了,看在幹爹的麵上,才沒罵人。


    “崔理,你聽見南公子會那麽多的菜譜。沒想過跟他學學?”


    範衛軍現在是耐著性子跟他說話,就差拉他摁著頭給南笙行禮,答應給南公子做事。


    “我剛跟來也是有這想法。南公子都說沒時間了,我想學的話,去酒樓吃幾次,迴家琢磨琢磨就行。”


    他還挺善解人意的。


    南笙卻要瘋了。他真的聰明嗎?


    範衛軍不敢說話了。


    沉靜幾息,“吧嗒”,南笙解下手表。按了按鈕,裏麵是範衛軍那天買東西時,他們對話的聲音~


    當聽到南笙模仿他的那段時,範衛軍剛想問,就見南笙食指立在唇邊,又指指耳朵。


    繼續聽~是他們在鎮管所裏,跟鎮長和旁聽百姓們的交代過程~


    還有劉文錚推到他身上的話語~


    氣得他朝空中打了一拳,怒潮翻騰,橫眉立目。


    如果真死人了,自己脫不了幹係,是真兇。


    沒有人證明他的清白,也沒有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陰差陽錯,幸運的天平賜予他。老天有眼,善有善報。


    “噗通,”他給南笙跪下了。“我範衛軍此生永遠聽命於南笙,永不判離。”


    “你這是幹什麽?我也是自正清白,捎帶著幫了你。雖然,這些話對你不利,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是被指使的,替人背黑鍋的。


    你隻要別讓他們認出就好,我打算送你出去,今天晚上你得幫我幹點活。把這裏都整好了,再走不遲。”


    “好,南公子,都聽您的。”這個高大粗狂的漢子,心盛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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