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質?”關冬挺不明白。


    “換個說法,水底下混不混?水草豐盛嗎?淤泥多深?……”


    “噢,我曉得。……”關冬挺把自己了解的都跟南笙說了。


    看村長也迴來了,南笙走過去,“林叔,我大概了解了,我先去看看沈大夫,迴頭我整個方案和圖紙,咱再一起研究。


    之後,村民,族長,村裏老人都叫到祠堂開會,全體村民都得同意了,我們就具體動工。還得去趟南邊的村子,叫什麽?”南笙故意地問了一句。


    “盤山村,”林貴仁很配合她。


    “嗯,必須跟人家村子知會一聲,占用那邊河岸建堤壩,也得他們同意。


    還得去鎮上,縣衙備錄。縣長大人許可了再進行。


    我們這攔水築壩,雖然對下遊沒有影響,但就怕有些無賴滋擾,和看不得你好過的人犯眼熱,阻礙我們的公事,我們早做預防為好。”


    林貴仁滿心感慨,楠丫頭現在真的改變了,做事情思路清晰,“還是南公子想的周到,我去那兩家看看情況,問一問?”


    “林叔,好好說,別打壓人家。我去看看沈大夫。”


    “我以為你把我忘了,不管我了。”看見南笙,沈銳打發關冬挺和林榮去外麵蹲馬步,幽怨地看著南笙說。


    “嬌性勁兒,這不來了嗎?我一大早到現在忙的連口水都沒喝呢。”


    “啊?快喝,快喝。林榮早就沏上了茶水,好茶,你嚐嚐。”


    “是嗎?我不太懂茶。不過,挺好喝的。再別浪費了,白開水就行,哈!”


    潤完了喉嚨,南笙檢查一下他的刀口和各項指標。


    還好。又給他掛上消炎的吊瓶。“這藥得打三天,護理也是,你現在可以正常吃東西了,但發物不行,刀口長好了才可以吃。”


    “都聽你的,我這命也是你的了。我按照你的吩咐,教他們練武了。


    但是,得看天分,練成何種情況沒法說。我絕不會保留,畢竟他們倆年歲大了,有點兒晚。”


    “行,我知道了。那你病好了還在這裏嗎?有想過以後的事情?還有仇人?”南笙試探地問道。


    通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南笙的所作所為,沈銳都看在眼裏。


    自己打十五歲起被它折磨得失去了生的希望,原本想在這小山村裏,了此殘生。反正自己也無牽無掛的,師父那裏還有師弟。


    就當他已經不存在了吧。


    誰曾想……。


    “我想幫你。”


    沒有過度,沒有猶豫。是一句肯定及信任。


    “我的病好了,調整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到以前了。


    我把我的武功傳授於你,輔助你想成就的事業~”


    沈銳還沒說完,就聽南笙“撲通”跪在地上,“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哎,你快起來,那倆在外還沒拜師呢。”


    “我不管,我是大師兄,他倆都靠後站。”


    “好,好,你是老大。去,把那枚針頭拿來,我們說說它吧!”


    南笙拿來了那半截針頭遞給沈銳,“南笙,這枚針的下半截在左邊書架,最上麵有個小瓶子裏。”


    南笙尋過去,拿來打開。


    半枚針尖靜靜地躺在裏麵十幾年,等著它的另一半。排在一起,就和現代的五公分的釘子一般長,隻不過前頭細尖。


    用內力打進身體,是無法取出來的,傷人的程度可見一斑。太狠毒了。


    “我傷了以後,想試著打自己一掌,穿透出去。就算紮破身體部位,也可慢慢調理醫治。


    結果沒能如願,隻是震斷了,出去小頭,大頭留在體內更糟糕。”沈銳拿著兩個半截的鋼針,仔細迴想以前的事。麵無表情,說的好像不是他自己。


    “為什麽不拔出來?”


    “一點兒也看不見呀,完全陷進去了。他是要置我於死地。幸好我的心長偏了。若不然,我現在是一堆土。”


    “師父,您受了那麽多年的苦。還好遇到我,我會開刀。這半截挨著胸骨,釘頭傾斜,你用了多大的力氣啊!”


    “那時年輕,隻想自救,適得其反。如果去找個像你這樣的大夫,早就利索了。哎~”


    “別感慨了,都過去啦!往後就都好了。您還是很幸運的。”南笙下句話沒說,會開刀的幾乎沒有吧!你們這裏沒有神醫華佗啊!


    “是啊!為師的命真好。小時候遇到我的恩師,救我,還教我武功。


    用他的修為替我治病,我病好了,他卻去了半條命。也不知現在如何?他把我當兒子養,我卻報答不了他。


    現在,又被徒弟救了。我哪來的這般福報啊!”


    “師父,您別這樣,等您好了就去找他老人家,師爺一定福大命大,還在等您呢?您會有機會報答他的。嗯?”


    “是嗎?但願吧。”


    南笙替沈銳擔心,她師父沒經曆過世事的曆練,受傷後就氣餒了,又到處漂泊,終於在這個小村子落腳。


    到這有七八年時間,別看歲數在,他骨子裏一點兒也不成熟。特幼稚,哎,怎麽辦?自己的師父,自己寵著吧。


    “師父,所以,我們要從長計議。您的仇家在明,您在暗,您可以偷偷地調查,對不?而且,要查得從這根針查起。打鐵鋪。隻是時間太久了。哎~”


    “笙兒,為師不如你。你說什麽師父聽你的,但不著急找他,現在不是時候。”說完,示意把這小瓶子收起來。


    南笙看了一眼吊瓶,快打完了。“近半個時辰了,還讓他們蹲啊!我要給您換藥,讓他們進來幫忙。”


    “好,叫進來,先不要拜師,就這樣跟我一段時間,練練看,有沒有練武的潛質。”


    “行,這事以後再說。”


    這倆人剛開始學,一站起來就軟的不行,還有些麻,跟喝醉了似的,晃晃悠悠。


    “你們先跟著沈大夫學武功,別說他受過傷的事。他要去查這些,不能暴露,秘密地進行。


    跟以前一樣,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沈大夫讓你們何時來再來。”


    “知道了,南公子。”


    換好藥後,已經快到中午了。吩咐一人跟她去食堂打飯,另一人給沈大夫捏捏腿,放鬆放鬆腿部肌肉。


    下了課後,南笙才得閑被秦氏喊來木屋,同時也有肖武。


    因為吳曉丹是以男人的身份在此不好往女人堆裏紮。


    馬新民師徒他們一群真男人在挖地基,她也不好過去,一上午挺閑悶的。


    還好院落裏小動物多,熟悉了周圍的環境,就在這塊逗留……


    現在在秦氏的屋裏。


    “說吧,別跟我隱瞞,肖先生是個女娃子吧?想扮成男的,得把那耳朵眼給膩好了。


    還好是我發現了,若是被不想看到的人看到了,你不就暴露了?”


    兩人都愣住了,南笙不禁佩服秦氏的觀察力。是了,她老人家聰明的很,不然,繡活怎麽做得如此之好。


    心靈手巧,是指有個聰明的大腦。


    “不是,外婆,您也太厲害了,什麽也逃不過您的火眼金睛。好吧!”


    於是,南笙簡單幾句說明情況~


    “哎呦,你是孕婦呀!肖,先生,就叫先生吧!怕叫混了。笙笙就是這樣叫的,也習慣了。都是有故事的人啊!討生活不容易,有了身孕還離家出走,必有苦衷。哎~”……


    南笙這邊按部就班的領著村民們做發家致富的準備……


    遙遠的西北卻熱鬧至極。


    沙北國,都城外的一棟房子裏,莫耐圖被人送到這裏關養起來了。


    他成功的出了皇宮,生命安全有了一些保障,還遠遠不夠。隻有徹底讓他們信服自己沒有了自主意識,小命就保住了。


    他必須遠離,再遠離……


    “哎呦,二皇子您怎麽還要拆房子?不是鼠哥哥已經找到了嗎?”屬下偷偷抓個老鼠放進皇宮他的房裏。


    侍衛也是仆人都配合著他,見不得人的角落裏有大皇子森特台的人秘密監視著他們。每句話,每個動作都要謹慎。


    在都城的皇宮裏,他就是到處扒房子,拆牆體,撅著屁股挖樹根……淨搞破壞,“小老鼠,別跑,別跑,我不打你,出來玩吧。”……


    沙漠之國蓋個房子可不容易啊!樹木更是寶貴著呢。他就是故意的,鬧事兒,鬧大事兒。


    “二皇子,這裏沒有老鼠了。皇宮裏的被你抓住了,你太厲害了。”


    “是吧!我厲害吧!你們都得聽我的,不聽話我就打你們屁股,我是老大。”


    老大又開始作了。他的目的要走出這個國家。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不跟你們玩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二皇子,這些水是我們食用的,你不能謔謔了,髒了我們喝什麽?怎麽做飯?”


    廚房的人跟在他身後,勸說不聽。“魚哪裏去了,我要吃魚。水裏有魚,撈魚~。”


    拿著個大勺子,在撈著,水也撒得到處都是,手伸進去攪動,衣袖濕了也不管不顧的~


    傻傻癡癡地站起來,要把外衣脫掉,下去洗澡。這個水缸他哪能進得去,進得去也不行啊!


    “皇兒,你要幹什麽?你們不拉著他嗎?就這麽放任他?”皇後達西善剛進得大門,看到這一幕,阻止他脫衣服。


    “稟皇後娘娘,二皇子打我們,不讓我們靠近,就自己這麽玩。”


    “皇兒,我的圖圖。你,這可如何是好?”


    “咦,漂亮姐姐,你哭了?擦擦臉。”借機停止脫衣服,抓著半敞著的衣襟去給他娘擦眼淚。


    “我的兒~”皇後氣暈了。


    “姐姐睡著了,快進屋裏睡。”他抱起他娘就進屋裏,即刻放到床上。時間久了,他又不適了。


    莫耐圖進屋裏,臉色蒼白,暗思現狀。若要擺脫困境,就得靠眼前之人。


    跟隨皇後來的侍女近前侍奉她,知道是被她兒子氣的,兩個侍女捶背掐穴的,“哎喲喲~我,皇兒,過來,讓娘看看。”


    有氣無力,軟軟的叫他,心裏難受啊!她的兒子傻了。現在的智力就是幾歲的孩子,她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啊!為什麽要這樣懲罰她。


    眼淚無聲無息的流~


    “漂亮姐姐你又哭了,你哪裏疼?我頭疼的時候也哭,哭完了就不疼了。”


    “皇兒常頭疼嗎?怎麽不告訴娘呢?哎,都不認得我了,還說什麽。”


    “我就疼一下一下的。”莫耐圖用小孩子的口吻說,那手指還一上一下的比劃。


    他是個大人,這動作就特別的滑稽。知道的人想笑,皇後達西善更難受了。


    不行,必須想辦法治好她的孩子。她也躺不住了,起身要迴去。


    找皇帝陛下商量一下,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就這樣失去美好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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