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震庭走後,夏宇澤因為闕一武之事,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始終在憂慮著自己的猜測,苦思著對策,想了各種可能,但因為目前是深陷陷阱,尋不到一個可解的辦法,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次日卯初,旭日還沒來得及初升,魏震庭與夏宇澤所居住的四方園便被城主府的兵卒所圍,可能因為昨晚思慮過多,此時夏宇澤還未醒,但不知道為何,未起的還有魏震庭。

    晁壬察覺到四方園外的動靜,知道大事不好,便腳步匆匆的跑至魏震庭的房外,急促道:“老大,老大你在嗎?”

    “什麽事情,這麽驚慌?”魏震庭聽到房外的動靜,從床上睜開雙眼,詢問道。

    “老大不好了,出大事了,闕一武那廝的手下將我們圍了起來,看樣子想對我們動武啊。”晁壬聽到魏震庭的詢問,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而後又急匆匆的說道。

    “怎麽可能?闕一武昨日才將我們接進來,今天還是他的壽誕,怎麽會把我們圍了?”魏震庭一聽,睡意朦朧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俺也不知道啊,但他們現在確實是將我們住的這個園子給圍了起來,老大現在是跟他們拚了,還是殺出去,兄弟們現在就等你一句話了。”晁壬在魏震庭房外,見魏震庭問起,也是一問三不知,但事實就是如此,晁壬心急之下催促道。

    “莫不是真的應了夏老弟的猜想?”魏震庭一聽晁壬說完,而後想起夏宇澤昨日跟自己說過的事情,猛然驚醒,翻身下了床,三兩下將衣服袍子穿在了身上。

    “夏老弟現在起來了沒有?”魏震庭穿好衣服之後,將門打開,朝著晁壬問道。

    “在房中,聽到外麵的動靜,影兒姑娘已經去叫夏兄弟了,這會應該起來了吧。”晁壬也不確定的說道。

    “走,我們先去看看情況。”魏震庭點點頭說道。

    “魏震庭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不速速出來受死?”

    魏震庭還沒有走到四方園的前門,便老遠聽到前門的謾罵聲。

    “狗.娘養的東西,竟然罵我老大,丫丫的,這家夥膽子上了天了,老大,你等會,我現在就出去將這個嘴生痔瘺的東西給滅了。”晁壬一聽,頓時便怒火衝心,說著便朝前門走去。

    “晁壬,先等等,等我搞清楚什麽情況,等夏老弟來了再說。”魏震庭見狀,連忙將晁壬叫住。

    “行,大哥你說什麽時候動手,我第一個衝出去滅了這個口生痔瘺的王八羔子。”晁壬一聽魏震庭說等等,雖然心裏很想現在就衝出去滅了正門外叫囂的人,但是還是選擇聽魏震庭的。

    魏震庭來到前門時,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魏震庭的手下,正在跟著外麵的人對罵,見到魏震庭來了時,紛紛請求魏震庭帶他們殺出去。

    “行了,我知道了,都給我到後麵站好了,誰要是敢出一聲,一會要是動起手來,便不要上了。”魏震庭見到吵鬧的手下,忍不住暴喝道。

    見到魏震庭發表,魏震庭的手下都很乖乖的站到後麵,自覺的站成一排,嘴巴禁閉。這時,夏宇澤在影兒和葉鋒易難離的陪同下前來。

    “夏老弟,你來了,看來你昨天跟我說的事情,好像真的成真了。”魏震庭見到夏宇澤到來,忍不住的感歎道。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對方的動作會來的這麽的快,不過目前還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所以還是不要妄加猜測的好。”夏宇澤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望著魏震庭說道。

    “但不管是發生了什麽,估計是免不了動手了。”魏震庭毫不在意的說道,就好像巴不得動手打一架。

    “你還是問問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就算免不了動手,也要把事情弄清楚再動手。”夏宇澤看到對麵的架勢,知道動手已經是免不了的了,但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行,我這就問問。”魏震庭點點頭,說著便朝著外麵叫喊道:“各位兄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麽一大早便這般陣仗,我魏某昨日一步未出,不知諸位此舉是何用意?”

    “魏震庭,你個恩將仇報的東西,就你還一日未出,你簡直是豬狗不如,城主大人待汝可是當成自己的親兄弟,把你接近城主府好生接待,但汝卻深藏禍心,半夜趁城主大人不備,竟然將城主大人殺害了,今日我必讓你為城主大人殉葬。”

    “什麽?你說闕城主死了?”魏震庭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說話之時還忍不住的看向夏宇澤,那表情明顯是不敢相信夏宇澤已經將所有的猜測,竟然分毫不差。

    “你少裝蒜了,你自己做的難道心裏不清楚?嗬嗬,你殺害城主大人時,可萬萬沒想到城主大人把你的名字留在的地上,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是你所為。”

    魏震庭聞言,知道如果真如外麵所說,現在不管他怎麽解釋都解釋不清,於是將求助的眼神望向夏宇澤。

    “趁遮雲城的守城士卒沒有聚集過來之前,殺出去。”夏宇澤見到魏震庭的神情,神情冷靜的說道。

    “好,我們從後門殺出去,你覺得如何?”魏震庭聞言,點頭說道。

    “不,從這邊走。”夏宇澤搖了搖頭,指著左側的圍牆說道。

    “翻牆出去?”魏震庭朝著夏宇澤指的圍牆看去,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夏宇澤嘴裏說出來的,他很清楚,圍牆外也有人把守,一旦他們選擇翻牆,必定會成為弓手的活靶子,局時,就算他與手下個個修為不俗,戰力滔天,也是死路一條。

    “不,昨晚來時,借助月光,我仔細觀察過了,我們要向出城主府,距離我現在能夠知道的線路,越過此處圍牆,是最短的路線,而且,對方也必定會想到這一點,會防範的是我們翻牆,所以圍牆外,多的是弓手伏擊,絕對不會有太多的步卒,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們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出去。”夏宇澤望著魏震庭神秘一笑說道。

    “另外一種方法?難道穿過不成?”魏震庭被夏宇澤勾起了好奇心,非但魏震庭如此,就連身邊最了解夏宇澤的影兒也滿臉好奇的望著夏宇澤。

    “對,我們就是穿過去。”

    “穿過去?我長這麽大了,還不知道世上有什麽可以穿牆的秘術,夏大哥你就別逗我們了,穿過去那不可能的好吧。”魏震庭聞言,還沒來得及追問夏宇澤,易難離便搶先一步打趣道。

    “我相信夏大哥說這話自有他的道理。”葉鋒見易難離站在魏震庭的立場,立馬出來表示自己的立場。

    “行了,大家都別猜了,我所說的穿並不是你們說的那種穿,我看過了,此麵圍牆已經有一些細微的裂縫,所以我料想,此麵牆壁立在這裏應該有很多年了,而且有被雨水侵蝕,已經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般堅固了。”夏宇澤走到圍牆下,看著眼前的這麵石牆說道。

    “我已經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擊碎這麵石壁?”魏震庭被夏宇澤一點就透。

    “雖然武者有開山劈石之能,可這麵石牆有三尺厚,恕我直言,就算石牆經久老化,就算像魏老大這樣的空冥境高手全力施為,也不可能將其破開。”易難離說道。

    “易兄弟,我可不是一般的空冥境,而且這麵牆壁也不需要我動手。”魏震庭朝著易難離神秘一笑說道。

    “晁壬,你來。”魏震庭朝易難離說完之後,便朝著晁壬說道。

    “好勒!”晁壬聞言,走到魏震庭和夏宇澤的身前,將自己背上的千斤大錘解下。

    “晁壬等一下。”就在晁壬提起千斤大錘準備動手時,被夏宇澤叫住了。

    “諸位兄弟,你們速去將這個園子中所有的房門拆下。”夏宇澤見晁壬停下後,朝那些因為魏震庭命令而到此都不敢出一言的手下說道。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夏老弟的話就是我的話,再不去小心我劈了你。”魏震庭見自己的手下聽了夏宇澤的話之後,相互觀望卻沒有一人敢動,魏震庭忍不住的怒罵一聲,這才急忙按照夏宇澤的指示動起來。

    不到片刻,魏震庭的手下便將整個園子裏的門板都拆了下來。

    “晁壬兄弟,動手吧。”夏宇澤見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便朝晁壬說道。

    晁壬得到夏宇澤動手的號令,提起千斤大錘,發出一聲暴喝,靈力瞬間聚集在千斤大錘之上,朝麵前的石牆砸去。

    轟然一聲巨響,晁壬的千斤巨錘砸到石牆上,整個園子的地麵都震動了幾下,但堅固厚實的石牆卻在晁壬的大錘之下,開始龜裂開來,最後這麵看似堅固厚實的石牆,在眾人麵前化作碎石,俊然崩裂。

    此一幕,易難離是看得震驚莫名,他沒想到,這位憨厚的晁壬,也是一名空冥境強者,而且實力超群,手下如此,那魏震庭本人呢?由此他知道,之前所謂的比試,魏震庭明顯在對他和葉鋒放水。

    “頂上去。”魏震庭見狀,揮手命令道。

    得到魏震庭的號令,那些拿著門板的手下,頓時頂在眾人前麵,而魏震庭的手下剛就位,圍牆外埋伏的弓箭手也反應過來,但是已經晚了,普通的弓箭是射不穿這些門板的,城主府的士卒反應過來之後,這些普通的士卒也不是魏震庭他們的一合之敵,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魏震庭他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衝出包圍圈,卻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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