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帝國的副將柯爾奉命追擊金陵城主夏宏林,剛到金漁山脈的那條通道,便見到裝著夏宏林寶貝的馬迎麵走來。

    “你去看看這幾匹馬是怎麽迴事?”

    柯爾停下戰馬,朝著身邊一名士卒吩咐道。

    “將軍,全是”

    士卒得令,立刻下馬,一路奔跑前進,到了夏宏林的馬前,解下包裹一看,盡是一些稀有的珍寶,吃驚的士卒,解下另一匹馬背上的包裹,依舊是一些稀有的珍寶。

    “將軍,馬上全部是是一些金銀珠寶。”

    士卒見狀,連忙牽著夏宏林拋棄的馬,來到柯爾的麵前匯報。

    “全部是?”柯爾聞言,不敢相信的問道。

    “迴將軍,全部都是。”士卒心中又驚又怕,驚訝於這麽多價值連城的珍寶在自己麵前,怕的是,柯爾會懷疑自己私藏。

    “全部給我打開。”

    柯爾得到更定的迴答,心中也很是驚喜。

    “哈哈哈,算那城主識時務,看著這小子這麽有誠意的份上,便放他一馬吧,走,我們迴城。”當一堆堆的金銀珠寶擺在柯爾的麵前時,看到這些珍寶的價值,柯爾突然大笑道。

    說著便帶著浩浩蕩蕩隊伍掉頭離去。

    本來夏宇澤還想指望著,恆豐帝國的追兵能與大河帝國的追兵撞個正著,好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時間,也好掩蓋住他們離去的足跡,可誰曾料想,夏宏林的全家身當,居然讓大河帝國的軍隊誤解,並且停止了追擊。

    夏宇澤一行人上山不到一日,恆豐的追兵就已經趕到夏宇澤上山的地方,帶頭的將領羅山,瞅見夏宇澤離去的地方,有一處草叢明顯被人踩過,讓羅山覺得很不對勁。

    羅山察覺到這裏的不對勁,便自顧自的停了下來,看到將領停下,後麵的士兵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也不敢多想,隻能連忙將身下的戰馬刹住。

    羅山停下後,仔細觀察者兩側的岩壁,雖然兩側的岩壁不是很陡,若是人要上去,遠比想象中的難,但並不是不可以。

    而且羅山發現,這裏的地形雖然看起來險峻,但隻要是一名鍛體境,想上去其實也不是很難,而且自己右邊的岩壁明顯有人踩踏過的跡象,不管岩壁還是地上,都有不少新鮮掉落的岩石,岩石上生長的一些草木,也有被拉扯過的跡象,隻是被嗜血衛重新整理過,所以羅山沒有第一時間看出來。

    羅山蹲下身來,撿起一塊新鮮掉落的岩石塊,仔細瞅了瞅,發現石塊上有一塊地方有一根黑色絲線,一瞬間,羅山的雙眼亮了起來。

    羅山發現這根絲線之後,自顧自的順著岩壁往上爬了一段,越往上走,看到的蛛絲馬跡就越多,也越發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信鴿!”

    發現夏宇澤他們足跡的羅山,從岩壁上下來,在身上拽下一塊布條,身後的士兵機靈的遞上筆和墨,並且提著一個關著信鴿的籠子,羅山將布條寫好之後綁在鴿子上,並將鴿子放生。

    羅山做完之後,率領著手下士兵,全部沿著夏宇澤他們走過的路上了山。

    而在羅山之後百裏外的地方,關彥景與將軍卞湛率領著恆豐的大部隊,押著郷益舟正在往金魚方向趕。

    卞湛,在恆豐帝國的軍中最有威望的一人,即便是帝國元帥關飛宇也比不上卞湛的威名,隻是卞湛卻一直看不起帝國太子關彥景,反而對二殿下關正陽很是欣賞,這一路上關彥景不少在卞湛身上吃關正陽的醋。

    羅山的信鴿,沒多久便落在卞湛的盔甲上,卞湛取下信鴿上的布條後,將信鴿交給身後的將領,仔細瞅了一眼布條上的內容,於是遞給關彥景,無表情的說道:“太子你做決定吧!”

    關彥景一看到布條上的內容,瞬間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豁然迴頭,望向被押著的郷益舟,沉聲道:“看來你也不是那麽老實啊?若不是我方的將軍羅山敏銳,否則我們都差點有上了你的當了。”

    關彥景說著將布條丟到郷益舟的麵前,郷益舟見到布條之後,心中惶恐道:“太子殿下,請您一定要相信老朽對殿下您的忠誠啊!一定要相信老朽,老朽已經是半隻腳踏進黃土的人,犯不著冒這樣的險,還請太子殿下明斷啊!”

    “說了敵人的話不要這麽輕易相信,還偏偏不信,真不知大王是怎麽選的太子,明明二殿下更加優秀,嗬!”卞湛在關彥景身邊嘀咕著,將音量控製得極好,盡然隻有關彥景能聽到,顯然是故意讓關彥景聽的。

    “卞湛將軍,你甭管我是怎樣當上太子的,也請你記住,我是太子,你隻是將軍,還請你管好你自己的嘴,給我放尊重點,至於那個什麽夏宇澤,本太子會將他的人頭擺在你麵前,證明我比二弟關正陽要強。”

    卞湛一路上都是拿關彥景與關正陽對比,總是對關彥景指指點點,本來就處於爆發邊緣的關彥景,聽到卞湛這次明顯有些過分的話,讓一路上都在忍受卞湛的關彥景,徹底受不了了,頭腦一熱直接反駁起來。

    “卑職,拭目以待。”卞湛望了關彥景一眼,笑著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而後繼續朝前走去,明顯就沒把關彥景當迴事。

    卞湛的話,讓關彥景氣的牙癢癢,心想等自己登上帝位,一定要拿這個蔑視王權的人立威,可是現在還沒到這個時候,他還需要卞湛的支持,而且卞湛越是這樣,關彥景便越是想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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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跟我說說,這件事情你要怎麽解釋?”

    不管關彥景此時多麽想證明自己,可在卞湛那裏收到的氣,和心中的火無處發泄,惱怒的他,隻能將目標鎖定郷益舟。

    “太子殿下,這,這個我真的不知情啊,我也不知道他們會突然變道,會不會是他們察覺到我可能會投靠帝國,還是說臨時發生了什麽變故,所以才改的道?”看到關彥景的質問,嚇得郷益舟瑟瑟發抖,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你在這地方生活了這麽多年,那你倒是說說,我要怎麽才能追上他?”關彥景看到郷益舟的模樣,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直接將郷益舟當場殺了才能解恨。

    “有有有,小的這裏有辦法。”聽到關彥景的話,郷益舟就像抓到活下去的希望一樣,連忙抬起頭來,爬著追上關彥景,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膝蓋已經血肉模糊。

    “給我起來!”

    關彥景看到郷益舟這樣卑躬屈膝,分離討好的樣子,心中就覺得來氣,但是心中又有些不忍,就像自己養一條狗,而這條狗卻隻知道奮力的討好主人,卻不知道為主人分憂一般。

    關彥景覺得就算自己的狗,也要比別人的狗有尊嚴一點,所以看到郷益舟在人前如此,心中就不舒服。

    “是!是!是!。”郷益舟聽到關彥景的命令,連忙爬起來,卑躬屈膝,一臉獻媚的笑容。

    “說正事!”

    關彥景看到郷益舟的模樣,心中又有罵郷益舟的衝動,但是看到郷益舟臉上的媚笑,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太子殿下您看,您若是按照夏宇澤他們走過的路去追肯定是追不上的,但是他們不知道,他們所去的方向,其實在金魚山脈這條通道沒有打通前,魚城去金陵城是從另外一條小道過去的,這條小道盡頭會有一個交叉口,往左,是去金陵的,往右是去往嘉平城,如果按照羅山將軍的猜測準確的話,那麽夏宇澤他們的目的應該是嘉平城,那麽太子殿下如果去追的話,隻要往右,順著這條小道一直走,應該很快就很追上他們,不過.......”

    郷益舟得到關彥景的命令,在地上撿起一塊石子,然後在土地上畫著,很快便將金漁山脈大概地形的草圖畫了出來,一邊在地麵上畫著,一邊為關彥景解釋著,說道最後卻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說話別吞吞吐吐的。”關彥景聽著郷益舟的講解,正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被郷益舟的一句‘不過’給澆滅了,讓他很是惱怒。

    “太子殿下,那條小路找是好找,但是據當地人的傳聞,去往嘉平城的那條小路,邪乎,所有從那條小路去嘉平的人,都死了,沒有一個可以活著出來的,當時帝國還派了一個小隊去查勘,依舊沒有人出來。”郷益舟說完擔心的望著關彥景。

    “你隻需要告訴我怎麽去,至於這些牛鬼蛇神的怪聞,我從來不相信。”關彥景聽著郷益舟說的異常邪乎,但是關彥景從來不相信這些東西,他在乎的隻是怎麽去,能不能追上夏宇澤。

    “隻要太子殿下您順著金魚山脈往東走,你會見到一個夾在山腳中的廢棄村莊,穿過這個村莊,您便會看到一條進山的路,順著這條路一直往裏麵走,您就會看到小的所說的岔路口。”郷益舟一邊說著一邊將路畫在地上,讓關彥景一看便懂。

    “就這麽簡單?”關彥景審視著郷益舟問道。

    “是的,太子殿下,路就是這條路,小的也不知道別的路了。”郷益舟看到關彥景的審視,心中甚是忐忑,連忙澄清自己。

    “行,希望你沒有騙我,你給我在魚城好生等著,路是你指的,若是我沒見到夏宇澤,等我迴來你就等著受死吧。”關彥景確定郷益舟說完,手拿馬鞭,指著郷益舟說道。

    “太子殿下,您就算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不敢欺騙太子殿下您啊,隻要夏宇澤往嘉平走,太子殿下按我指的小路走,絕對能追到夏宇澤。”郷益舟聞言,毫不猶豫拍著胸口向關彥景保證道。

    “行了,滾吧!不想看到你。”關彥景說著便朝已經走了好一段距離的卞湛追去。

    “是是是,小的這就滾,小的這就滾!”郷益舟一臉媚笑的目送關彥景離去,心中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還是不對,他給關彥景指的路,其實是一條死亡之路,他很清楚那條路上會遇到什麽,也在心中祈禱夏宇澤不要往那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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