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男子退出房間後,北堂墨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很快被收斂起來,坐在椅子上想了許久後,喚來一人,讓人緊緊盯著布衣男子。

    起初北堂墨不能已經相信布衣男子,特別是見到郭家令牌後,但是自己問話時,雖然布衣男子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在北堂墨看來,更像是準備多時的想法,更像是恆豐的陰謀,不是自己將計就計,而是對方設的圈套,所以北堂墨對這位布衣男子的身份很是懷疑。

    為了核實布衣男子的真實來曆,北堂墨將布衣男子的情況和布衣男子提出的計策,寫在一紙書信中,命人連夜送往郭雄所在的臨安,從莫城前往臨安,在馬不停蹄的情況下,隻需五日便能接到郭雄的迴信。

    次日晌午,帝國的使臣,帶著夏瑾的手諭趕到莫城,北堂墨見過這位使臣,這位使臣是帝國的官員,之前有過一麵之緣。

    “北堂將軍,王上手諭,還請您接好,我還要趕迴去複命。”使臣將夏瑾的手諭,遞到北堂墨麵前。

    “有勞使臣大人。”北堂墨接過夏瑾的手諭,朝使臣說道。

    “都是為帝國效命,北明將軍見外了,在下先告退了。”使臣說著,騎上快馬,便離開了。

    北堂墨拿著夏瑾的手諭,走到自己的營帳內,默默的打開手諭看著,入目便是九黎帝王的印章。

    ‘北堂將軍,近日雖有謠言盛傳,朕始終相信將軍的忠心和辛勞,還望將軍莫被謠言所左右,定要配合郭將軍守好我九黎的買一寸山河。’

    “莫非那人真的是王上和將軍派來的?”北堂墨看完夏瑾的手諭後,心中便開始動搖起來。

    北堂墨自看完夏瑾的手諭後,便一直心神不寧,不管是麵對城中防守布置,還是與眾將士一起商討軍事也好,都完全不在狀態。

    夜晚,北堂墨坐在帳中,命人找來昨日的布衣男子,與布衣男子談了很久。

    次日,天痕山脈下,恆豐大軍的主帥營帳中,恆豐元帥關飛宇接到一紙信箋,信箋上就有一個符號,而這個符號卻讓關飛宇默然一笑。

    “關叔,可有莫城的消息?”

    這時,營帳外,一男一女走進來,男的英俊瀟灑,頗有一番少年郎意氣風發的氣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正是恆豐帝國的太子關彥景,女的,活潑貌美,還有幾分掩藏不住的英氣。

    “太子殿下,您來的正好,我正有好消息告知於你。”關飛宇見到男子後,明顯心情變好了不少。

    “哦?莫非北堂墨上鉤了?”關彥景一聽聞關飛宇有好消息告知,當下便聯想到莫城的北堂墨。

    “哈哈,太子果然睿智,一提猜到,想不到北堂墨縱橫沙場多年,居然也會上鉤,倒是我高估了我這位對手。”關飛宇爽朗的笑著,心情看起來是格外的好。

    “哈哈,關叔,這還多虧了筱岩,如果不是她告知我們可以從戚煜身上突破,夏瑾那老家夥又怎會犯這種錯誤。”關彥景的心情也很愉悅,一旦北堂墨上鉤,莫城就炙手可得,作為這個功臣的自己,在這個太子位置上,必將更將穩固。

    “太子說的是,筱岩,此事一旦事成,你與太子殿下的婚事,想必那些反對的人也該閉嘴了。”關飛宇由衷的讚歎關彥景身邊的美貌女子,一臉笑意的說道。

    “元帥,您見笑了,隻要能助景郎,我便知足了,而且我也不想自己的父親站在錯的一邊。”名叫筱岩的女子聞言嫣然一笑,謙虛道。

    “當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郭雄生了一個好女兒,筱岩放心,隻要你父親不冥頑不靈,我關飛宇必定會保其周全。”關飛宇一臉感歎的向筱岩承諾道,至於誇讚的話,是真誇還是諷刺,誰又知道呢?

    “筱岩,謝過關元帥。”名叫筱岩的女子,朝著關飛宇行禮感激道。

    “筱岩快快請起,很快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見外。”關飛宇連忙製止筱岩後,朝關彥景詢問道:“太子殿下,您那邊安排的怎麽樣?”

    “關叔請放心,祁大師已經準備好了,隻要北堂墨上鉤,必定讓他有來無迴。”關飛宇聞言笑的很自信也很詭異。

    “哈哈,如此甚好。”關飛宇聽到關飛宇的迴答,笑的很暢懷。

    兩日後,當北堂墨準備率領三千將士出城時,北堂墨的營帳外,飛來一隻來自郭雄的信鴿,負責收信的士兵,接到信箋後,立馬趕去通知北堂墨,隻是當這名送信的士兵趕到時,北堂墨已經走了多時。

    北堂墨的副將,見到這名士兵,接過士兵手中的信箋,讀完信箋中的內容之後,匆忙之下,率領數百將士,快馬加鞭想將北堂墨追迴,當副將追上時,北堂墨已經上了山。

    “北堂將軍我們上當了,這是郭將軍給你的加急信箋。”副將匆忙來到北堂墨身邊,將信箋交到北堂墨手中。

    “快撤。”北堂墨一見到信箋上的內容,神情一變,立馬下令道。

    追隨北堂墨而來的眾將士,聽到北堂墨的命令,正準備撤退,卻發現山上冒出數不盡的藤蔓,擋住了撤退的路線,這些藤蔓異常堅固,不論士兵們怎麽砍,都不能砍斷分毫,非但如此,這些藤蔓還沿著士兵的身體,將士兵的身體牢牢地纏住,就連北堂墨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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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將軍,才來又何必著急迴去呢?”一名看起來有幾分仙風道骨的中年男子,緩緩出現在北堂墨麵前。

    “閣下是誰,莫非想憑借這點小伎倆就像將我北堂墨困住不成?”北堂墨雙臂一震,驚人的靈力四濺,將這些纏住自己身體的藤蔓衝破。

    “我是誰?將軍不必知道,而我的這點小伎倆可不是想將將軍困住,而是要將將軍永遠的留在這裏。”中年男子悠然的笑著,看北堂墨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

    “閣下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北堂墨說著,拔出自己的陌刀,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瞬間來到中年男子麵前,一刀劈下。

    中年男子平和的笑著,任由北堂墨的刀穿過自己的身體,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坦然的模樣。

    北堂墨的刀劈開中年男子的身體,卻發現自己眼前的中年男子變成一堆藤蔓,而自己劈開的不過是藤蔓而已。

    “這是?”北堂墨意識到什麽,俊然神情大變,這才發現事情遠比自己想的要複雜。

    “如何北堂將軍?是不是很驚訝,你現在還認為,你能從我的玄木大陣中活著迴去嗎?”·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北堂墨身後,表情依舊從容,笑容中還帶有一份嘲諷。

    “不試試怎麽知道?”北堂墨聞言,轉身一刀掃向中年男子,但依舊不例外,中年男子變成一堆藤蔓。

    “將軍不妨試一試,畢竟時間不等人,算算時間,估計恆豐大軍應該已經快兵臨莫城之下了,所以將軍要快一點。”中年男子又再一次出現在北堂墨身側說道。

    “你這個隻會賣弄玄虛的混賬!”北堂墨被中年男子的話徹底激怒,體內的靈力高速運轉,就連北堂墨腳下的草木都被火燒過一般,成為一片焦土。

    北堂墨霍然轉身,一刀斬向中年男子相反的方向,一道充斥著炙熱氣息的刀氣,沿著北堂墨手中的刀揮出,刀氣所過之處,盡是一片草木燒焦的跡象。

    本來在北堂墨身側的中年男子化成藤蔓,在刀氣逼近的地方,突然出現中年男子的身影,無數的藤蔓和巨木從四麵八方襲來,迎上北堂墨的刀氣。

    就在這時,北堂墨的身體再次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便是中年男子身後。

    “一個剛入洞玄境的陣師就想殺我北堂墨,未免也太把自己當迴事了。”北堂墨說著,一刀斬斷中年男子的頭顱,鮮血濺了北堂墨一臉。

    中年男子到死都沒想明白,為什麽北堂墨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鎖定自己的位置,他又怎麽會知道,北堂墨征戰沙場多年,對周身的各種氣息,早就鍛煉到異常敏感的地步。

    中年男子死後,北堂墨本以為陣法就會不攻自破的,沒料想,陣法反而威力大漲,整座大山就像活了一樣,無數的樹木藤蔓拔地而起,尖銳的藤蔓和樹木,其威力不亞於利刃,到處都有將士死於藤蔓和樹木下。北堂墨更是遭到無數藤蔓的追擊,不管北堂墨如何躲避,都避不開,最終,靈力急劇消耗的北堂墨,被無數的藤蔓樹木圍攻,轟乳地底,生死不明。

    大山上的情景,無人知曉,不管是北堂墨率領的三千將士也好,還是北堂墨身邊得力的副將率領的幾百人也好,絕大部分都沒有逃過此劫。

    而北堂墨約定的恆豐元帥關飛宇,此時帶著恆豐大軍一步步逼近九黎莫城。

    九黎莫城中,各位偏將和參將,在失去主將和副將之後,徹底失去了主心骨,亂成一鍋粥,將士們皆是軍心散漫,很多士兵在麵對逼近的恆豐大軍,都失去了拿起武器戰鬥的力量,不少偏將都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要跟恆豐大軍決一死戰,但是還有兩個偏將,竟然早就歸降敵軍,各自帶著自己的部下開始造反,恆豐大軍還未到,便自亂陣腳。

    當恆豐大軍來到莫城外時,城門已經大開,此次恆豐大軍攻打莫城,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便進入莫城的大門,莫城內亂成一鍋粥的十萬莫城士兵,在恆豐大軍的衝殺下,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

    當莫城破滅的消息傳迴帝都時,帝王夏瑾便癱坐在王座上,失去了往日的威嚴,內心悔恨不已,歐陽明看到夏瑾的模樣,憤恨之下揮袖而去,雖然歐陽明已經有所料想,但是沒想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嚴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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