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鍾見到燕青的到來,心中對夏宇澤的敬佩之意更重,他知道,夏宇澤之所以將金條給自己,早就預料到現在的情況,之所以放心離開,是因為早已經準備好後手,這一根簡單的金條可謂是一舉多得,既考驗了自己人品和能力,又將別有用心之人分離出來,留下更值得信任的人培養。

    燕青將叛亂的人全部製伏之後,找到馬鍾,朝馬鍾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你很幸運。”之後便帶著侍衛們迴到城主府。

    馬鍾明白燕青話中的意思,他沒有組織起站位夏宇澤這邊的難民,很快找到一處廢棄的宅子,用了短短半天的時間,將這處宅院內外清理一遍,把夏宇澤給他的那一根金條花在了刀刃上,在這個過程中,雖然馬鍾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清晰的思路和卓越的組織能力,卻讓這些難民也越發對馬鍾信服。

    次日,應夏宇澤的要求,日出前便帶著難民,來到固定的地點集合,出乎馬鍾這般難民意外的是,來的並不是過來安排工作的人,而是一名先天境實力的侍衛,來這裏是為了教導他們修煉。

    馬鍾這幫難民本來還以為,等修煉完了之後就要去參與城中建設,可沒料想到,這一練便練到正午,並且還有專門的人,為他們送來糧食,吃完之後便換了一個侍衛,在下午的時間教他們連續刀槍劍戟,全程都沒有讓他們去工作什麽的,到了晚上,一名侍衛點著燭火,在難民的新住處叫他們識字。

    這樣的結果,讓那些本來還不怎麽堅信的難民,更加對夏宇澤信服,也對馬鍾充滿了感激,一時間,馬鍾的話基本上不再有人反對。

    雖然一天下來,難民們因為各種紀律和修煉讓他們疲憊不堪,但是他們卻對明天充滿了期待,對未來充滿了向往,對半年後能入夏宇澤旗下的軍隊,充滿了幹勁。

    至於那些貪欲那根金條的人,卻被夏宇澤拉去勞動改造,雖然也能吃飽,但是享受的待遇卻與他們天壤之別,每天幹著最重的活,吃的還沒別人好,還經常被士兵們拿著鞭子盯著,一有偷懶的跡象,士兵手上的鞭子就像長了眼睛一般,毫不留情的抽在他們身上,晚上休息的地方也是百來人擠在一個封閉的房子中,享受著彼此身上傳來的惡臭。

    半年後,魚城的改建依舊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馬鍾這群人,毫不例外,除了女子之外,全部被招進魚城軍中,而且一部分人也在半年的時間踏入後天境,而那些因為貪圖金條的難民,看到馬鍾這些人的待遇,後悔不已。

    至於那些女子,也都被招進城主府中,成為城主府的仆人,雖然職位有高低,但每個人都得到自己應有的待遇,每一人都很開心。

    在中州聖城,這個大陸所有人心中的朝聖之地,所有劍道修煉者的聖地,有著天下第一宗之稱的淩雲宗所在地,這座城池有內外九座城牆,每一個城牆內,都是一個環境,就像人類之間的尊卑之別,越是住在靠近裏麵的城池,身份便越是珍貴,而聖城第九層的地方,正是淩雲宗的地方,象征著最尊貴的人群。

    而在第九層,淩雲宗聖地的千米之下,有著一個巨大的牢獄,這裏麵囚禁著曆代淩雲宗弟子,在外遊曆時,擒獲的惡人,關在這裏的人,什麽樣的人都有,每一個都是惡貫滿盈的能人狠人。

    “你聽說了嗎?昨日聖心大長老,居然在外麵收了一個親傳弟子,叫什麽來的?好像是叫葉舟,對就是葉舟。”在這個地下監獄巡守的淩雲宗弟子,與同行的同門在談論著昨日發生的一件大事。

    “我早就知道了,沒想到,聖心大長老在外遊曆十年時間,竟然會在九黎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收了個徒弟,葉舟那家夥的運氣還真好,竟然被聖心大長老看中。”另一個淩雲宗弟子,聽到他人說起這事,不由羨慕道。

    “不過話說,葉舟的天賦也真的下人,路上三月時間,竟然從一個完全不會修煉的人,修到先天境,也難怪被聖心大長老看中。”一個淩雲宗弟子對葉舟的天賦感歎不已。

    “什麽先天境,聽說昨日葉舟在聖殿內,在掌教賜予青雲劍時,當著掌教的麵,看著青雲劍踏入觀心境。”消息靈通的淩雲宗弟子,想起葉舟的天賦,唏噓不已。

    “真的嗎?這個葉舟的天賦,一想到他才十三歲,我真的懷疑這些年的修煉都白修了,總之,我們是真的比不了啊,也沒想到九黎那個破地方居然出了個這麽不得了的天才。”提起這件事的淩雲宗弟子,心生感歎。

    “說起九黎,聽說最近還有一個人特別出名。”另一名淩雲宗弟子,聽到九黎這兩個字,突然想起了什麽。

    “你說的是哪個智鬥群匪,傳播低級修煉功法的哪個九黎王子夏宇澤吧,他跟葉舟這樣的天才比起來,真的沒法看。”一位淩雲宗的弟子瞬間聯想到夏宇澤的身上。

    “那也是,光是加羅帝國的白群就比這個夏宇澤,厲害不知道多少倍。”想起夏宇澤的淩雲宗弟子,聽到別人的說法,想也想,倒也沒反駁對方否認夏宇澤的能力。

    四名淩雲宗弟子就這樣悠閑的邊走邊聊,根本不擔心周圍囚禁的惡人,也許在他們看來,這天底下沒有人能夠脫離淩雲宗布下的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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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四名淩雲宗弟子走後,一位被關在結界內,坐在石階上閉目養神的男子,突然睜開雙眼,那一瞬間,這名男子的眼中像是閃過一道血紅色的光芒。

    “老大?您醒了?”與男子一同關在結界內的另一名健壯男子,見到男子睜開眼,驚喜問道。

    “嗯,過了多久了?”這名男子雖然剛睜眼,但是神情卻顯得異常疲憊,低沉渾厚的聲音,讓人聽來很是舒服。

    “這次是半年,老大,你成功了嗎?。”健壯的男子迴答道。

    這名男子麵對健壯男子的提問,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走到結界前,感歎道:“沒想到我血河,被這個破結界困了整整三年。”

    “老大?”健壯男子擔心的望著自己的老大。

    “哈哈,你想什麽?我沒事,這次雖然沒有突破成功,但是總算讓我找到一點頭緒,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走出這個鬼地方。”血河見到健壯男子擔心的神情,大笑道。

    “嗯,我相信老大一定可以突破的,不管多久,我羅斌都願意等。”羅斌見到魏震庭並沒有因為衝關失敗而失落,反而是顯得異常自信,也為血河從心裏感到開心。

    “你對九黎的哪位王子了解多少?一個王子又怎麽會跟匪扯上關係?”血河迴到石台上坐著,翹著一個二郎腿,看起來很是悠哉。

    “了解也不多,聽那些外門弟子提起過,好像是因為去一個邊緣的城池中擔任城主,因為擁有納戒的消息泄露,才會引起各路山匪的爭奪。”羅斌將自己在這段時間聽到的消息,盡數道出。

    “嗯?”血河聞言後,思索片刻後,疑惑道:“這半年九黎站起來了?”

    雖然血河沒去過九黎,但是在血河印象中,除了加羅帝國之外,恆豐和大河兩大帝國的王子,被發配到帝都外擔任一方領主的王子,可從來沒有過,被賜予納戒的待遇。

    “那倒不是,九黎還是之前的老樣子,納戒是九黎的國師在那名王子離開前送的。”羅斌聽到血河的疑問,解釋道。

    “什麽?國師送的?這老家夥該不會是想借刀殺人,好讓九黎的帝王斷子絕孫吧?”血河聞言後,先是驚唿於九黎國師會將這麽有價無市的納戒,當做禮物送給夏宇澤,隨後摸了摸手上一枚黑色的納戒,想到了什麽,冷笑道。

    “估計也不是,因為這位九黎的王子,到了自己的城池後,便再也沒有傳出被暗殺的消息。”羅斌再次否定了血河的猜測。

    “噢,那估計是實力不夠,哪像我家那位,我還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滅了幾個滅絕人性的氏族,就他光明正大的抓了迴去,家裏管不住就把我送到這鬼地方,一呆就是三年。”血河像是在抱怨自己家族的做法,但是神態上一點也不生氣。

    “哈哈,那還不是怕老大您在外麵樹敵太多,還好老大你不是空冥境,不然,我真的難以想象會有多少氏族遭殃。”羅斌想起血河曾經的事跡,整個人都感覺瞬間精神不少。

    “你還笑,如果不是我滅了餘氏,你哪來的命能活到現在?”見到羅斌居然拿自己的事情來說笑,血河沒好氣的說道。

    “是,是,不笑了,老大的救命之恩我可是銘記於心。”羅斌見到血河氣急敗壞的神情,心中卻總算是放心了,嬉皮笑臉的說著,那神情怎麽看都像是在敷衍血河。

    其實羅斌眼睜睜的看著血河,日以夜繼的連續衝擊了三年的空冥境,依舊毫無起色,心裏還是很擔心,血河,會因此而操之過急,導致不可挽迴的損失,但至少現在他知道,血河雖然看起來氣急敗壞,但至少現在,血河不會再去想突破的事情了。

    “你這個不知恩圖報的家夥,一天到晚就知道氣老子,給老子滾遠點。”血河蹀躞不休的罵著,而羅斌卻始終保持一副厚臉皮的樣子,氣的血河忍停不下嘴。

    血河罵的越久,越是暴怒,羅斌就越是心疼血河,但也越是高興,肯能這就是一個願打願挨,所以一拍即合吧。

    “哈哈,你個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氣我,你當我真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麽?”血河罵道最後破怒為笑,躺在石台上說著,神情卻顯得異常放鬆。

    “哦?老大你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說來聽聽。”羅斌真的是臉皮厚到不行,明明血河不想罵了,還想勾引血河去罵他。

    “老子管你想什麽鬼東西,別打擾老子,老子要睡覺了。”血河說完,竟然真的打起唿嚕來。

    羅斌還以血河是裝的,還想去騷擾血河,但羅斌靠近後才發現,血河的唿吸很是均勻,這才知道血河是真的睡著了,便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沒有再去打攪血河休息。

    羅斌可以說是這個世上最了解血河的人之一,他知道血河的追求,他也知道血河之所以選擇離開家族,是因為不想活在自己兄長的光環下,看到幾乎秒睡的血河,羅斌知道這三年來,血河為了盡早踏入空冥,從來都沒有休息過,估計是累壞了,也是時候好好睡上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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