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已是大陸格局穩定之後的兩千年後,武道修煉早已不是秘密,更不是之前死板的一套,百家的融合,讓修煉之人的路,各有各的特色。

    九黎帝國的弱小格局,可以說是在第一代帝王創建以來,便已注定。雖然地理優勢可阻千軍萬馬,但是同時也阻止了九黎走出的希望。而當代的九黎帝國在第五代帝王夏瑾的帶領下,不管是國情還是國力都沒有任何起色,就如同國民的生活一樣,如同天上的驕陽一般,東升西落,每天都在重複平靜的生活。這番看似國泰民安的景象,卻是當代帝王夏瑾最不想看到的。因為再怎麽平靜和安穩,對於夏瑾而言,整個九黎帝國上下,不過是籠中鳥,滿腔抱負皆無法施展,而平靜與安穩正是心性和鬥誌的殺手,就連夏瑾都經常會想,就這樣安靜平穩的度過這一世光陰也挺好。可帝國議事廳清和殿中央所掛的鳥籠,時刻在告誡自己,九黎帝國不過是籠中鳥。

    九黎帝王夏瑾膝下有三子一女,個個都天資出眾。大王子夏躍豪喜好武學,六歲開始修煉十一歲就突破先天,同年,初入先天的夏躍豪不久便觀心成功,先天與觀心同修,十八之時便達到通靈之境,在九黎國內被稱為不出世的天才,在武道之上的悟性上,也很多老一輩強者都自愧不如。

    二王子夏昌明雖然生性膽小、性格幽閉,修煉之姿也是平平,但極為擅長書畫之道,十歲那年便被譽為書畫奇才,隻可惜修煉之姿太過平凡,年過十六都未能踏入先天之境,未來武道成就有限。在這個武道昌盛的時代,如果沒有皇家的庇護,遲早會被淘汰。

    三公主夏紫汶,修煉之姿雖沒有大皇子那般出眾,可自小便很有主見,音律一道也是很是出彩,風姿莊重,如果不是因為是女子之身,對於夏瑾而言嗎,可以說是下一代帝王最好的繼承人,甚至沒有之一。

    而四王子夏宇澤,是帝王與一位婢女關如姬所生,雖然出生卑賤,可卻是一個活脫脫的怪才,而且是世人眼中的“書癡”,二歲便能識字,三歲不到便能識得千百字,三歲剛滿,便能獨自閱讀書籍,而且有著近乎過目不忘的本事,十二歲那年便將帝庭內數萬的書籍典故不分類別地讀完,其中包括武學一類別。帝庭無書可讀之後,便連民間傳記都不放過,完全兩耳不聞窗外事,可以說這個四王子除了讀書的本事之外,基本上沒有多餘的消息,像是有人故意封鎖了一些消息。

    說來四王子的出生,也是幾便曲折,可以說是一次意外,這其中還牽扯到一段秘聞。

    當時帝王夏瑾一場大醉,與服侍夏瑾的婢女關如月發生關係之後,夏瑾為了掩蓋消息,將四王子之母關氏送入護國將軍郭雄府中,可誰也沒曾料想到,關氏竟然懷上了。

    夏瑾得聞消息,想到當今的局勢不穩,不想事情敗露,從而導致帝後一脈心生不滿,讓他人有機可乘,於是幾動殺心,想將關氏處死。關氏得知,求說郭雄,護國將軍郭雄在關氏的百般哀求之下,心生憐憫,可憐關如月和未出世的王子,冒著掉頭的危險,多次勸說帝王夏瑾,最終讓關氏以將軍府中一名婢女的身份得以存活,就連四王子夏宇澤出生後,連一個姓名都無人敢賜。不管是郭雄也好還是其生母關氏也好,這是帝王的後代,誰也沒有權利,而四王子的生母在四王子還隻有兩月大之時,便因為心裏承受太多,加之身體虛弱,最終撒手人寰。

    關氏走後,郭雄的夫人李氏,將四王子當成自己孩子一般照料,在四王子八月大之時,便開始表現出自己的過人之處。李氏無意之中發現,這個未賜名的四王子獨自一個人趴在地上,雙手費力的抱著郭雄常用的筆,對照著郭雄的字跡寫起來,雖然字跡難辨,但對於一個八月大的孩童,莫說寫字,提筆不不可能。

    在郭雄有意的情況下,這一消息很快就傳到夏瑾耳中,夏瑾將夏宇澤的來曆隱瞞告知帝後劉若嬋,帝後聽聞也是好奇,命郭雄的夫人李氏將沒有姓名的夏宇澤帶入帝庭內,帝後見後也甚是喜歡,在得聞夏宇澤是郭雄的故人之子之後,帝後與帝王商議,將其認作義子,並賜名宇澤,姓氏隨帝王夏瑾,並且將夏宇澤接入帝庭內,對外宣稱是帝後的自己的孩子,而四王子的生母關如月,再也沒人提起。

    其實四王子在帝庭中確如傳言那般,喜歡看書,而且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四王子從小聰慧過人,不但主觀見解能力遠勝三公主夏紫婧,就連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不輸於二王子和三公主,甚至連大王子夏躍豪在武道見解上,對四王子也是佩服至極,而且四王子的修煉之姿堪稱頂級,大王子以十一歲之齡步入先天,而四王子夏宇澤卻在九歲那年便以步入先天,隻可惜之後不知為何,修為盡散,讓知情之人都不知其情。

    而這些消息因為帝後的緣故,都沒有流出帝庭,因為帝後劉若嬋很清楚這些消息一旦流出,會影響自己的兒子繼承王位,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四王子夏宇澤甚至都沒有在人前出現過,世人隻知有四王子夏宇澤這個人,卻不知四王子夏宇澤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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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王子如同被幽禁的天才,自從被接入帝庭後,生活中與之相伴的,隻有年齡與其相差不大兩個貼身侍女,以及夏宇澤六歲之前照料生活的仆人之外,能見之人也隻有帝後準許的那幾人,帝王夏瑾、護國將軍郭雄和其夫人李氏、以及大王子二王子和三公主。

    對於當時的四王子夏宇澤而言,自己在帝庭內,好像除了看書也隻能看書,自己對人世間的事物隻能在書中了解,帝王夏瑾的到來也隻會講一些帝國之內的政見,以及一些勢力平衡的東西,這些東西夏宇澤也隻是聽著,從來沒有給過任何的意見,也很少與夏瑾有深入的對話,帝王夏瑾也許心存虧欠並沒強迫夏宇澤,或許夏瑾心裏知道夏宇澤隻是不說,並非沒主見。

    而對於夏宇澤而言,最開心的那日子某過於自己四歲到八歲那段時間,郭雄的夫人李氏,會經常抱著剛出世不久的愛女郭紫婧來看望夏宇澤,可惜自郭紫婧五歲之後,便再沒來過。

    夏宇澤從小生活在被支配和被安排的環境中,所能行走的範圍隻有方圓三百米,布局豪華雅致的“幽”字別院,沒人知道這些年夏宇澤是怎麽度過的,不管是帝後還是帝王都有點對他捉摸不透,夏宇澤看起來是那樣的乖巧,那樣的與世無爭,每天的生活,都讓人感覺很悠然自得的樣子,這種悠然自得有時還能影響到來看望的人。可夏宇澤的表現越是這樣,越是讓帝王和帝後感到莫名的心慌和恐懼。

    “郭叔那邊不知怎樣了,岩兒現在又如何?”

    “幽”字別院中,夏宇澤披著白色的披風,寧和地望著蒼穹之上的月圓自言自語,像是在述說心中的思戀,嘴角上揚,像是溫和的笑意又像是自嘲的笑意,目光寧靜而柔和,卻隱隱能感覺到寧靜柔和的表麵之下,有一團火在燃燒,那團火又讓人感覺有些冰冷。

    如今的夏宇澤已有十四歲了,不在像一個小孩了,身姿挺拔,氣質氣質悠悠,時而變換,也許是讀書太多的緣故,臉上看起來像是一個文弱書生,而長相也隨了那個可能被遺忘的關氏,清秀俊俏,站在月光下的夏宇澤,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良久之後,夏宇澤收迴目光,望了一眼“幽”字別院的大門,悠然一笑,聲音略有歎息的說道:“年難再複,日難再晨,卻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快了!”

    夏宇澤轉身走向自己的寢房,途中緩緩將白色披風脫下,隨手朝身後一扔,同時輕聲喚了一聲“彩兒!”後,便自顧自的往前走,全然不顧身後即將掉落的白色披風。

    “在。”一個如清澈水滴、餘音繞梁一般,聽著很近實則很遠的女子聲音響起。

    一名婢女悠哉悠哉地突然出現在夏宇澤身後,隨後緩緩的接住夏宇澤丟出的白色披風,出手速度很慢動作很優雅,卻很準,就像白色披風自己落在這名婢女手臂上一般。接住白色披風後,款步姍姍的跟在夏宇澤身後,眼睛明亮柔和,麵容皎潔如玉,嘴尖含笑,眼神中透露意思俏皮。

    這個名為彩兒的婢女,正是自小便服侍在夏宇澤兩個貼身侍女之一,自夏宇澤六歲之後,仆人走後,平日裏夏宇澤的生活基本都是她來打理,除了睡覺之外,無特殊情況與負責幫夏宇澤采購的影兒,平日裏基本與夏宇澤形影不離,情同兄妹。

    彩兒跟在夏宇澤身後,上了石台步入紅木走廊之後,便向背而行。

    彩兒一直沿著紅木走廊,走一處燃著燭火的房門前才停下,將手中的白色披風朝房內一扔,白色披風瞬間化作利劍急速飛入房中。

    “彩兒,你的出手力道相比昨日有所下降了,在這樣下去少爺又要說你不用功了。”房內一個女子的聲音緩緩的說道,言語溫和中帶有笑意,全然沒有半分責備之意。

    彩兒聞言,嘟起小嘴,氣鼓鼓的將窗推開,看著房屋中背對彩兒盤坐在圓墊上的倩影,賭氣道:“少爺才舍不得說我呢。”

    透過窗,可以看到房內的女子坐在圓墊上,右手持著木劍,而夏宇澤的白色披風,正被女子手中的木劍拖在半空中,而白色披風並沒有觸及到女子手中的木劍,女子優雅的舞著木劍,而半空中的披風也隨著女子的木劍,在半空中折疊起來,隨後跟隨著女子的木劍,平穩的落在木櫃中,這才緩緩收劍的起身,順手拿起一個雕刻著精美圖文的木盒,轉身走到窗前,將木盒遞到彩兒麵前,溫語輕言的說道:“是是是,說我行了吧,瞧你著急的樣子,這個給你。”

    這女子麵容姣好,身段婀娜多姿,頗有沈魚落雁之姿,特別那一雙眼睛,如同皓月一般,似是有洞徹人心之能。

    “哇!還是影兒姐姐對彩兒好,知道給我帶好東西。”彩兒迫不及待的接過影兒手中的木刻,心愛的把玩著這,開心得將一雙大眼睛眯成月牙狀,笑的很是無邪,像是一個孩子。

    影兒微笑看著笑顏無邪的彩兒,眼中盡是溺愛之色。

    以彩兒與影兒所展現的身法和手法來看,必定不是一個鍛體鏡的修煉者所能做到的,至少先天,甚至更高。好在十多年來夏宇澤從未踏出別院半步,帝後劉若嬋才沒有派遣人暗中監視,不然被劉若嬋得知夏宇澤的兩個小婢女這般身手不凡,怕不知會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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