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撇嘴,“放心吧,肯定能救過來,她才舍不得死呢。”


    雖然她認識高寧的時間不長,但是自認為對高寧非常了解,這大概就是情敵之間的默契。


    姐倆一起洗漱過後就下樓做早點。


    陸瑤先去廚房打豆漿,陸惜則去看了監控,傅南洲昨晚出去之後就一直沒迴來。


    他……應該是在醫院陪著高寧吧?


    想起高寧,陸惜就覺得一肚子火氣,一邊切黃瓜一邊嘟囔:“姐,你就說,世界上怎麽有那麽壞的人?!利用這個利用那個,最後自己再來個自殺,整得好像她多無辜一樣,真是煩死了。”


    陸瑤把冷凍蝦仁泡進水裏,反駁說:“也許不是耍花招呢?我倒是覺得,高寧可能是真的太愛妹夫了,知道自己肯定沒機會了,所以才會輕生。”


    陸惜一整個大無語,“姐,也就你這種戀愛腦會那麽想。行了,你別給她洗了,我聽著煩。


    “不過她的目的達到了,傅南洲不是留在那陪著了嗎?傅南洲肯定心軟了,沒準正抱著梨花帶雨的高寧安慰。


    “我要是早知道傅南洲有個忘不掉的白月光,我絕對不會跟他扯證。”


    陸惜越想越氣,越激動手上的力氣就越重,一個不留神,一刀切到自己手指上?


    “啊呀!”陸惜頓時疼得大叫一聲,一把扔了菜刀,甩了甩被切到的食指。


    陸瑤嚇得抽了一口冷氣,趕緊跑去拿廚房濕巾,嘴裏還心疼的埋怨:“怎麽不小心點啊?!這不得疼死!”


    也就是這個時候,傅南洲迴來了,聽見了陸惜的驚唿聲,來不及換鞋就趕緊跑過去。


    把手裏拎著的袋子放在灶台上,傅南洲當即抓過陸惜的手,緊張的問:“怎麽弄的?!”


    陸惜搖頭說:“不小心切到手了,沒事,我衝一下。”


    “流這麽多血,還說沒事?!你不疼嗎?!”傅南洲加重語氣。


    他簡直不敢相信,她是切掉了一小塊肉還有一點指甲啊,這絕對不是小傷。


    陸惜當然疼,但能怎麽辦?哭嗎?


    從小到大,除非她姐在她跟前,否則哭就隻能換來巴掌。


    哭會惹人心煩,在別人家住著,你不哭不鬧都可能讓人討厭,更別說哭哭唧唧了,會讓人更加厭惡。


    陸惜因為哭,被打過三次。


    一次在舅媽家,她被蜜蜂蟄了手,被舅媽打了一巴掌;


    一次在二舅家,因為燒水沒拿好水壺,被開水燙到了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被二舅打了一巴掌;


    還有一次是在大姑家,被大姑家的表姐用門夾了手指,指甲掉了,被大姑夫打了一巴掌!


    三次巴掌徹底讓陸惜長了記性,所以她不敢哭,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習慣,哪怕疼,她也會忍著眼淚。


    傅南洲趕緊拉著陸惜到客廳。


    陸瑤見狀,低頭看看手裏的濕巾,默默的躲到一邊,給兩人單獨的空間。


    傅南洲從展櫃裏拿了藥箱給陸惜止血,血流得挺快,滴答滴答的落在白色茶幾上。


    陸惜抽出紙巾要擦,傅南洲蹙眉輕斥:“別動。”


    “血滴在上麵了。”陸惜解釋。


    “滴就滴,待會收拾。下次小心一點,實在不行就等我來切。”


    陸惜小聲反駁,“我平時刀工很好。”


    頓了下,她又補了一句:“比你還好,我切土豆絲比你切的均勻。”


    要不是心疼,傅南洲都要被她氣笑了,現在是爭論刀工的時候嗎?


    “都切掉一塊肉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現在天熱,傷口還容易發炎,你自己注意點。”


    陸惜低頭看了看,“沒事,我現在年輕,傷口恢複得快。”


    “你是年輕,也的確恢複得快,但是切的時候不是疼嗎?”傅南洲在乎的是這個。


    陸惜癟嘴,“當然疼了,但是也怨不得別人啊,是我自己走神了。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火氣說來就來。”


    “想什麽走神了?還生氣的把自己切了?”傅南洲追問。


    陸惜垂下眼瞼,咕噥一句,“沒事。”


    “以後別拿著手機進廚房,放煤氣灶跟前危險,還容易讓你走神分心。”


    “哦,知道了。”


    看到她這麽乖巧聽話,傅南洲不由更加心疼,起身收拾好藥箱,嗓音清冽的囑咐:“我給你跟姐帶了早飯,趁熱吃,廚房我來收拾。”


    說著,他準備放好藥箱去廚房,陸惜卻忽然拉住他的袖口,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高寧怎麽樣了?”


    傅南洲臉色沉了沉,沉默片刻,沒有迴答,“先吃飯。”


    “傅南洲,高寧怎麽樣了?”陸惜固執的又追問了一句,像是堅決的要追問到一個結果。


    傅南洲唿吸一滯,輕歎一聲,“還在昏迷。”


    “還沒醒?”陸惜有些錯愕。


    “嗯。”傅南洲把藥箱放迴去,語氣淡漠,“手腕割得很深,失血過多,搶救過後也求生意識薄弱,所以還在昏迷。”


    陸惜有些吃驚,真正想死的人才會割得很深,才會沒有求生意識,高寧真的是心灰意冷,絕望了?!


    那一刻,陸惜咬著下嘴唇,沉默了。


    是不是她把人想得太壞了?


    高寧很喜歡傅南洲,但是傅南洲這次為了給她出氣把高寧推到了風口浪尖,所以高寧心灰意冷,受不了這個打擊,真的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這麽一想,陸惜就有點自責,她那時候是不是不應該說那樣的話?


    傅南洲忽然意識到她可能在意什麽,解釋道:“高寧自殺的時候,我去過醫院,跟裴少卿還有紀染一起。”


    “紀染組局,為熱搜的事,想讓我壓下去,我沒答應,後來就接到靳煜的電話,說高寧割腕自殺了。”


    陸惜沒想到,他會這麽認真的跟她解釋,而且解釋這麽詳細。


    一時間她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先吃飯,這周你就別上班了,姐先在咱家住幾天。如果覺得不方便,你們迴保利國際住也行。


    “算了,你們住在這裏,我迴老宅住兩天,這裏留給你們。”


    陶寶就是在保利國際自殺的,雖然不是一棟樓,但進了那個小區肯定就會多想。


    況且她正在風口浪尖,難免被人指指點點,說些讓人不爽快的話。


    陸惜想說不用,但傅南洲抬起頭,一雙漆黑的深瞳覆滿了堅決,“安心在咱家住,這裏安全,我也放心。”


    “……好。”陸惜答應了。


    傅南洲鬆口氣,“你跟姐吃飯,我把廚房收拾一下。”


    “那你吃了嗎?”陸惜追問。


    傅南洲輕笑,“吃了。”


    在醫院有些熬不住,他喝了一杯黑咖啡,有點抑製食欲,現在不餓。


    陸惜沒有喝咖啡的習慣,也不知道空腹喝咖啡會抑製食欲,所以沒有懷疑。


    她心裏還惦記著高寧,跟姐姐一起吃飯的時候也心不在焉。


    陸瑤咬著生煎包,裏麵的汁水呲了陸惜一臉,但陸惜毫無反應,她趕緊拿紙給她妹擦了擦,“想什麽呢?”


    陸惜迴過神,小聲說:“我是覺得,高寧真狠啊,從她迴來就一直在受傷,瘸著迴來,然後從樓梯摔下去,手腕骨折,現在又割腕自殺。為了傅南洲,她對自己真狠,圖什麽?”


    陸瑤想了想,“因為你還不夠愛南洲,所以理解不了。當你愛上一個人,而對方心裏沒有你的時候,為了能讓對方心疼,你會做出許多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


    陸惜搖頭,“我不會,就算我很愛很愛,我也一定不會傷害我自己,連我都不心疼我自己,別人怎麽會心疼?而且用這種方式讓別人心疼,換來的是愛嗎?”


    “惜惜,你確定想好了嗎?我覺得南洲挺好的,你找不到這麽好的人了,要不然就別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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