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剛才韋瑟用水瓶打她手腕那一下發出聲響以外,所有的動作實際上都在悄無聲息中完成,因此在工作人員的眼中更像是高大的人剛貼過去就有個人插在中間然後她就悶哼著後退站迴來的位置。


    下午哈卡達午休過後的貴族們都喜歡聚在這裏打打槍,聊聊天放鬆一下。


    “那你們知道毆打治安官的嚴重後果嗎?”


    “喲,這裏還能拿治安官的身份壓人的啊?”韋瑟最不屑的就是被打就拿身份壓人。


    他露出一個極致欠揍的表情齜著一邊的牙齒原地抖幾下腿:“你也是來射擊俱樂部消遣時間的吧,我們都是會員,你也是會員。哪有治安官啊……真是可笑。”


    緊握的拳頭就要舉起毆打到韋瑟臉上。


    “我勸女士你最好再用那與你身高成負相關的大腦想一下在射擊館動手的後果。”


    周圍很多下午來休閑的貴族或者哈卡達的城市富豪都看向這邊,從閑言碎語裏重櫻和韋瑟可以得到很多信息。


    “喲,那個小姑娘又來騷擾其他女性。”


    “年輕就是好啊,身子硬朗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還好她不喜歡男的,不然你就要在床上尿尿咯老頭——看她會不會把你吊起來抽。”


    常來射擊俱樂部的都是熟客,或多或少都見過火淼,更是熟悉她的為人。


    但他們一般不會跟她有什麽衝突,或者說在他們的圈子裏更加畏懼於她背後另一位人物——哈卡達的火梟。


    很少吃癟的火淼發現今天的老頭老太還有那些年輕人特別多話講。


    就像是看到她沒占據上風後雜七雜八的議論起來!而對麵金發的女孩好奇打量自己,黑發的男人淡漠得就如同看到大街上忘記被掃掉遺落在垃圾桶旁邊被臭水淋濕的不可迴收垃圾一樣。


    “拳擊場,我揍死你!來,你這條隻會在主人身邊轉悠的狗!”


    越是思考越是憤怒以至於腦海都不能夠控製自己說出什麽樣的話語,下意識選擇最貼切最能形容自己看到描繪的話語反擊韋瑟。


    重櫻一下子縮到韋瑟背後捂著嘴笑嘻嘻告訴她的男人:“有人罵你,她看不上姐姐養的麵首啊~揍死她,快去!”


    “大小姐,你在拱火。”韋瑟很淡漠,思考著解決方法。


    “你就說你打不打嘛,輸了的話,我就跟著她跑了哦~”來自大小姐的話語可真是一點都不好笑,他韋瑟什麽時候被重櫻拿捏得死死的?簡直就是牽著鼻子走。


    走就走,正好剛剛被大小姐潑水還有點不爽,有超大號沙包送上來不打白不打。


    “走。你要賭什麽?”韋瑟多年殺手生活去過很多地下亡命搏擊觀看比賽然後順便拿個人頭,知道這種人最喜歡押注點什麽東西。


    “我要押上你身邊那個金發女孩一天陪我。”


    “所以說才不喜歡你們這種豬腦袋。你自己去問她不就好。老愛扯上我。”


    “在此之前,先押上你半條命吧。”


    拳擊館裏兩人很快就穿戴好裝備,自由搏擊。


    令韋瑟沒想到的是換上短袖的黑發女子身上還有紋身,打拳前還抽一根煙……


    “加油呀侍從!”拳擊館很大,所以少女在遠離觀看人流空出的一隅看向台上把魔法石燈全部打開的照射著的兩人。


    “比賽——開始!嗶——!!”


    火淼欺身而上,她絲毫不含糊。出拳直擊嗖嗖兩下撲了個空,對麵反應很快!


    躲掉交叉兩下的韋瑟一記上鉤反擊也同樣被收迴的拳套擋下。


    當然殺手可不準備和這個小小的治安官耗費太久,越快搞定她,就能暴露越少的東西,要是吸引什麽大人物過來關注到自己和重櫻就很不妙了。


    他看得出第二輪想要逼迫他到邊上然後抱住韋瑟摔地,進攻意圖實在是太明顯,對麵應該練拳擊不是很多,但依靠著大體型的優勢在女子搏擊和就算是對戰男人的搏擊上也不落下風。


    可惜這並不是比賽。


    在韋瑟眼中她下一秒踏地麵上的腳已經被經驗豐富的殺手看穿!踩她的腳!在比賽中不得分。


    火淼的腳被踏一下後感到一痛,但仍然把目光投注在韋瑟身上,他主動把自己送過來了!錘死他的好機會。


    接下來就準備摔倒在地上迎接暴風雨點般的出拳毆打吧!


    眾人看著得仔仔細細,擂台上的男人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火淼的抱摔,嘴角似有詭異笑容顯形在她彎腰抱摔姿勢的背後,手肘輕輕一頂她的後頸。


    治安官耳中一星期噩夢中都為銘記的兩個字:“正好。”伴著後頸上傳來異樣的觸感,昏睡念頭無處可躲的冒遍自己全身,疲憊不堪倒在地上。


    重櫻看著一米九的治安官兩招便倒地昏迷,直接宣布韋瑟的勝利。


    “好耶!弟弟你真厲害!”


    ……


    “你怎麽不招唿她臉上兩拳啊?”重櫻想起今天韋瑟在擂台上帥氣的動作,餐廳裏拿起刀叉的她謔謔叫著朝對麵正在喝水果花茶的侍從叫嚷起來。


    韋瑟口中正品的好好地茶忽然變得有些苦澀:“不喜歡打女人。”


    “那如果我讓你打呢?”


    “那就看情況。今天姐姐你沒說要打臉。”他著重強調臉這個部位,腿踩一腳,後頸戳上一下。


    餐廳裏昏暗燈光下嘴角含笑,眼神清澈無波的眼睛大大地盯著韋瑟,心中一陣攪動,甚是糾結。


    是我讓他打的……但我又不能接受他碰別的女性……嗚嗚好扭曲的我!


    不,不對!


    明明是他自己做的,重櫻沒有控製你。


    韋瑟耳中納入亂七八糟的語言,毫無邏輯可言,但最後全部變成他自身的問題。


    “那你說嘛,現在你是不是碰別的女人啦。”她慢慢放下餐叉,在盤子上輕輕叮當的一聲,在韋瑟的腦海中仿佛響徹警鈴一般敲響。


    完蛋,這是陷害!韋瑟醒悟晚了,拳擊已經結束,他上重櫻的當了。


    “既然摸過別的女人,哪裏碰到就切掉哪裏吧!”她惡狠狠地說道,看向仆從的眼中隻有兇光沒有任何溫柔與慈悲。


    將手中的叉子刺進麵前的牛排上,今天大小姐吃的是血淋淋的五成熟,刀子緩緩在表麵尚且完好的肉排上慢慢割開……


    徹底完蛋,韋瑟看到自己的命運就是肉排的命運,下次該在手肘上裝一個護腕頂人了……要是能穿盔甲戴手套他一定照著最高防護的規格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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