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言之有理!不知應該如何稱唿你?”話一說出口,我驚覺自己的語氣什麽時候跟眼前人一樣有古味兒了。他真是不一般的有魅力,從來都是我繞人家,現在順序反而掉過頭來了。丟臉!不就是長得好看點,說話好聽點嗎?

    “我是來棒場的食客,不是應該讓我安靜用膳的嗎?”他的話如當頭棒喝。我才發現自己今天很失態,說得太多,不像我的性格。他是食客,我是個現代人,一來一往也才見過兩次,怎麽能和他這個古人講話這麽囉嗦。

    “公子慢用。”我出了房間,做了個長長地深唿吸動作。鬱悶!自己倒底是怎麽了?見到他後,那種迷離的感覺像一團雲把我圍繞起來,久久不散。這種感覺應該是什麽……我用手指敲著頭,想不明白。

    “美美!”這是水式招牌聲線!不會吧,水美人來了?自從酒樓開張後,水心玫帶著她的刁蠻丫環來過兩三次,便自做主張地從‘木姑娘’改叫‘美美’了。迴禮是我親自做了些精致的花糕送給她。如今她的身份可是太不一般了,是三皇子未來的側妃啊!我真不知道應該替她高興還是難過。

    “嗯。水小姐好。”

    “美美,我都說了,讓你叫我心玫,你怎麽還是小姐小姐地叫。”她穿了一身粉紅的裙裝,纖纖玉指主動拉著我肥嘟嘟的手,就地在我麵前轉了一圈。“你看我這新做的衣裳好看嗎?”

    她完全把我當做知已,一副很親密的樣子。事實上她不僅外表美,心靈也美。善良溫柔在她的身上已被發揮到了極致,而這樣的她卻隻能做一名側妃。我無語,難道這就是古代女人的宿命嗎?惠質蘭心的她尚且如此,而我呢?

    “好看。你還沒吃飯吧?”我忙乎一陣正好肚子也餓了,她既然來得巧,便邀她一起吃。

    “是還沒吃。急著來讓你看看我的新衣給點意見。”看她的表情也是餓了。

    “那正好一起。”我拉著她一起下樓。

    “恭喜你!”吃得差不多時,我給她道喜。這麽大的事,池峰老百姓早就傳開了,我不可能裝作不知道。

    “你也知道了?”她柔柔地看著我,眼神裏有些很難表達的東西。哀怨,沒錯,就是哀怨。她不太滿意自己的終身大事嗎?

    一時,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正巧,人聲嘈雜,樓上唿啦啦下來一大串吃完走人的食客。我和水心玫所在的桌正好對著旋梯方向,走在一行人最後的是那位不肯透露

    名諱的超極美男子。他也是打算食完走人,反正他的錢我也收了,隨他便。

    “美美,他……他……”水美人睜著一雙美目望著美男子,話語結結巴巴!

    這是怎麽迴事?她認識他?我一頭霧水。美男子朝我看了一眼,露出陽光般和煦的笑容,便直奔大門而去。

    “水小姐!”我推了推還沒反應過來的水美人。“人都走遠了!”

    “美美,他來醉楓樓了!”真是服了她,看美男子也不用這樣看法吧。怎麽說她也是池峰第一美人,就不能稍微擺點譜出來,稍微矜持一點?這麽好的資源不加以合理利用,真是浪費!

    “他隻不過是來這裏吃東西的食客。看你真是……”我搖了搖頭,第一美人也是花癡……噢,真是無聊。

    “他是石之彥!”水美人半天才迴過神,嘴裏蹦出石破天驚的幾個字。

    “石之彥!”我重複了一遍。啊?不早說!真是害死我了……好歹他送了我這麽塊招財的金字招牌,我也應該好好感謝他才是。我剛才還收了他兩百兩!

    我一口氣追出門很遠,在街上尋了許久,哪裏還有他的身影?隻好一邊喘著氣,一邊往迴走。按我的想像石之彥至少應該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怎麽會這麽年輕俊逸?哎呀,一條草魚我還收了他兩百兩……烏龍,純粹是烏龍。也難怪他不直言名諱了,贈字是他自願的,又不是他想要我感謝他。於是,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重迴到了90分。

    他這麽低調自是有他的道理。且不說他生得如斯俊美,單說他石之彥的身份,這池峰的商賈富豪與大小官家還不十圈八圈地圍著他求字?明星可不是那麽好當的。名人嘛,低調點總是好的,理解,並表示欣賞。可這水美人怎麽會認識他,而且還像個花癡似的?不會是暗戀人家,單相思吧?

    “水小姐,你是怎麽認識他的?”我迴桌的第一句話便是要弄清這是怎麽迴事。不都說他常呆京師的嗎?

    水心玫歎了口氣,幽幽地道:“當年,我爹帶我進京探親曾有幸參加了一次皇家宴會,有一麵之緣……”

    原來是陳年爛穀子的事,大概像電視劇裏常有的初次邂逅的情節。接下來她沒好意思說下去,想必是觸動女兒家的心事了。怪不得她剛才的表情很怪,可惜石之彥卻沒認出她來,又是一段‘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我抿著茶,腦子裏浮現出那日湖邊見他的畫麵。他就是石之彥,很淡泊的一個人,有一

    張平靜的卻足以魅惑世人的臉。隻是不知道我還會不會再見到他。一種溫暖而期待情愫湧上我`心頭,會是他嗎?

    ☆、[第一卷我是廚娘我怕誰:第十六章神秘女人與火焰牛扒(上)全]

    我把十一月的菜譜提前交給杜老後,又找薔薔看了看收入。結果結算出來,酒樓的十月份的營業額有六千多兩銀子,除去開銷,也能賺接近五千兩白銀。沒想到第一月營業就這麽多收入,我樂得‘嘿嘿’笑了一整天,一高興就給全酒樓職工都發了雙薪,反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要樂就一起樂。我這麽一發雙薪,全酒樓的人都樂得笑嗬嗬,一時間整個醉楓樓成了一片笑聲的海洋。

    看,發雙薪都第三天了,杜老還在櫃台傻笑。

    “杜老,有什麽這麽好笑?你都笑了三天了,累不累啊?看你都快得了狂笑症了。”我進門就給也潑了一盆冷水。再怎麽笑也夠本了,區區六千兩就笑了三天,要是做到一萬兩,他豈不是要笑五天?那還不給笑死才怪。

    “呃,美美。”被我這麽一說,杜老馬上嚴肅神色,還以為我有什麽指示呢。

    “沒事,就是叫你別再傻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傻笑的樣子影響酒樓的容貌啊?”我開口很不客氣。要是都像他那樣,酒樓就不用營業了,十一月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請問木姑娘在嗎?”

    我正挑鼻子挑眼兒時,有人在叫我了。我轉身,見來人是個中年的女人,聲音很優美。

    “我就是。您找我什麽事?”對於顧客我從來都是熱情的。

    “我家主人想訂你親手做的菜。”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眼露深意。

    原來是生意上門來了!我心裏‘哦’了一聲,再看來人衣著已是很有些風範。那她的主人應該就更加地考究了,一定非富即貴!那就要貴點。我一邊觀察著眼前的中年女人,一邊盤算著怎麽開價。“五百兩,隻要時下有的材料都可以選。”

    “這是兩百兩訂金,你先收下。”沒想到這人這麽爽快,我才開始報價,她連價也不還就付了我兩百兩銀票,真是天大的好事啊!有錢人就是闊氣,等有機會我也要做有錢人!花錢的感覺就是舒服。

    我笑眯眯地接過銀票,“請問你家主人是想吃什麽?什麽時間?”

    “她想吃牛肉。三天後的中午!有勞木姑娘了。”她說話極為客氣。

    “那好。我這就開始準備。到時恭候你們的大駕。

    ”

    見我答應下來,她才放心的離開。這私房菜在古代也這麽好賺,太棒了,又將有五百兩到手。看剛才這個中年女人的樣子應該不是池峰本地人。這是好兆頭,醉楓樓的名聲已在菲圖皇朝內流傳開來。將銀票交給櫃台的薔薔,我著手開始準備。

    癩蛤蟆的傷基本康複了,他表麵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悠閑,我卻隱約感覺他心裏裝著什麽事,鬱鬱不歡的,好似誰欠了他的米沒還他的糠似的。我按合約提出分紅的要求,他允諾以後酒樓收入的百分之十將歸我所有。所以十月份我就分到了五百兩銀子,以我自己的名義存進了錢莊。

    三天後的正午,在那個中年女人的帶領下,一位神秘的女人到了醉楓樓的‘菲天’。她帶著黑鬥蓬,說話不多,基本上都是由中年女人傳話給我。我安排她就坐,奉上茶點,隻她一人端坐著,中年女人側立一邊侍候,應該是主仆二人。我向來好奇心過盛,沒少觀察這個神秘的女人。看她的身段像是上了些年紀的,坐姿無比端正,隱隱透著一股威嚴,讓人不敢直視。那身華貴的服飾一看即知是富貴名流才穿得起的。尤其是她那雙繡鞋,上麵繡的紋飾像……這人來頭不小。

    想我這醉風樓,門麵不大,招來的風倒是挺大的。雖說酒樓經商需要靠官,但如果和朝廷裏走得太近,來的食客都是與官場沾邊的話,賺個痛快倒是可能;可一但招惹上是非就得倒大黴。我一邊思索著是不是應該稍微控製一下酒樓的經營取向,一邊手上處理著牛扒。

    這三天下來其實我就隻幹了一件事:去郊外找到了最好的飼養場,選最好品種的牛,訂了一塊牛背上的肋肌肉。一頭牛身也就這麽一條肋肌,最多兩三斤而已。我拿出之前專門向鐵匠鋪訂製的鐵板,放炭火上燒熱;將按最佳角度切出來的冼淨略為醃過的牛扒放上抹了少許油的鐵板,牛扒響起一陣‘滋滋’聲,肉香慢慢由鐵板向四周散開,我手起鏟落一陣翻騰,撒上一點酒,鐵板上刹時燃燒起美妙的火焰;最後我右手輕輕一顛,包裹著火焰的牛扒猛然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煙花般璀璨的優美弧線,安全降落於我左手上的細瓷盤之中。

    ☆、[第一卷我是廚娘我怕誰:第十六章神秘女人與火焰牛扒(下)]

    “好!”廢話!這可是正宗的法式火焰牛扒!色、香、味俱全能不好嗎?等等,叫這一聲的人是癩蛤蟆!他來湊什麽熱鬧?

    我瞪了他一眼,慌忙將牛扒切成小塊,淋上調好的黑椒汁,用芫茜與紅椒絲裝點好,再倒上一杯我千

    辛萬苦才買到的紅酒,讓丫頭和著其它小菜端了進去。

    “你來幹什麽?我正忙著,哪有心情照顧你!”讓助廚幫忙收拾著東西,我一邊說一邊解下圍裙。

    “哦,你以為我是來找你這頭豬啊?”他傷一好,就來找我的碴兒了,真是可惡!難道我上輩子欠了他的?

    “我警告你,你別又上房又揭瓦的!前段時間我是看你受傷可憐,不跟你計較。”我把他拉出兩間貴賓房的範圍,雙手叉腰,還做了一個‘你敢找碴我就剁了你’的表情。

    他不理我,繞過我徑直衝著‘菲天’進去了。他……這家夥還真敢攪我的局!我的金主還在用餐啊!這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就這樣衝進去了。混蛋!我還有三百兩沒有到手啊!就算要進去也等她們付完錢再說嘛……

    見他進了菲天,我腦袋一熱也跟著進去了。對著黑鬥蓬的女人點頭哈腰做了個抱歉的表情之後,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拽往他就往外拖,“癩蛤蟆,你給我出來!別打攪我的顧客用餐。”

    “癩蛤蟆?大膽!”中年女人皺眉,緊接著喝住我。鬥蓬女人紋風不動。

    我莫名其妙,以為她們是因為癩蛤蟆打擾到她們用餐生氣了,陪著笑臉說:“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打擾的。走錯房間,走錯房間……”然後我重重地擰了一把癩蛤蟆的胳膊,痛得他一張妖精臉皺成一團,嘴裏大叫出聲:“你這頭豬想幹嘛?痛死我了!”。

    “他沒有走錯房間!”鬥蓬女人嚴肅的聲音將我釘在了原地。癩蛤蟆沒有走錯房間?什麽意思?我納悶兒地看了看三個人的表情。中年女人擺著一副晚娘麵孔;癩蛤蟆收起了一貫玩笑的表情,一副很正派的樣子,用像要殺人似的眼光盯著我;鬥蓬女人的臉被擋在了麵紗之下看不真切,氣氛一下變得很僵。

    “木姑娘廚藝超群,若是每天都能品嚐到就好了。”還好,她的語氣不像是要找我麻煩。照她剛才的語氣,癩蛤蟆與她們是認識的?好你個癩蛤蟆,認識也不告訴我,害我也跟著衝進來了。看樣子兩人好像有什麽話講,那我還是不要久呆了,再呆下去我非鬱悶死不可,尤其是那個中年女人,樣子和來交訂金時差了十萬八千裏,太兇了。

    “那您可以常來醉楓樓,我這就告退了。”借著鬥蓬女人的話我趕緊腳底抹油——開溜啊!

    出了‘菲天’,我重重地透口氣,邊往樓下走邊感到奇怪,癩蛤蟆到底是幹什麽的?他認識的人不少啊!這個神秘兮兮的女人舉止優雅又

    威信十足,地位自是非常尊貴。她會不會是癩蛤蟆的什麽親人?那他豈不就是哪個官家的大少爺?有可能。也不知道是我運氣好還是倒黴,遇到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水太守、水美人——將來的三皇子側妃、大名鼎鼎的石之彥——聽說他還是老丞相的兒子、再就是這個最複雜的癩蛤蟆……神啊,神啊,保佑我早日掙到一萬兩吧,保佑醉楓樓上上下下平平安安!

    我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樓大堂裏,嗑瓜子兒喝著茶,別提多舒服!其實這樣開著醉楓樓每月拿著白花花的銀子也不錯!十一月天氣日漸發冷了,我想也應該是為大夥添些冬衣了,也許明天應該再去通知錦繡布莊的李掌櫃親自來一趟。就在這時,門外湧進來一幫穿著各異的人,為首之人好像是三峰酒家的老板賀有才。

    “賀老板有什麽事嗎?”我仍是喝我的茶,心想他必是因為羊肉供貨的事情來拆我的台。為了給下個月的經營做準備,我提前向池峰近郊的幾個最好的牧場簽訂了羊肉的供貨協議並付了訂金,在這之前這幾家牧場均是為他供貨的。他今天糾集這麽多人,一定是來找麻煩。

    “木老板,連我的貨你也搶!這太沒有規矩了!”賀有才一臉橫肉,穿戴之土簡直沒法說,完全就一活生生的暴發戶。

    “什麽叫你的貨?好東西從來就是價高者得。而且商場如戰場,合理競爭很正常。有本事你搶迴去啊,還和我講規矩!哪門子的爛規矩!隻要有我在,醉楓樓的規矩就是整個池峰飲食業的規矩!”才不理他,我就搶你了,你要怎麽著?

    見我這麽說,他一時語塞,滿麵通紅,不知所以。但由於來人較多,把門口堵了,這吃完的食客都出不去。以往杜老在,肯定對他們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苦心婆心勸說一番。今日杜老不在,碰上我,我可沒他那麽好的耐心!

    “怎麽迴事?”癩蛤蟆下樓來了,黑著一張臉。緊接著後麵的是那位鬥蓬女人和中年女人!

    “唉!有人來找碴兒!”我故意歎口氣,有癩蛤蟆的絕世武功在哪裏用得了我出手啊。

    “膽子不小!敢攔我家主子的路!”癩蛤蟆沒出手,中年女人就已搶先一步。貴人啊!哈哈……我正好看看她們倒底是個什麽來頭。

    賀有才倒底是個不那麽機靈的,被她一喝,呆了一呆。他身後的人,也就是他酒樓裏的打手、賬房先生什麽的反而吼了起來:“醉楓樓不給說清楚為什麽搶我們的生意,我們就不讓!”

    有意思!我繼續喝茶。癩

    蛤蟆朝我看了一眼,又擋在了鬥蓬女人的前麵,像要保護她。不過他並沒有動手,而是出語勸解:“各位先讓一讓,我們有要緊事要辦,請讓一讓!”

    “就是不讓,讓木老板出來說清楚這件事!”

    所有人還是不讓路,我憋著笑,安坐如初。隻見鬥蓬女人從懷中拿出一塊小巧的令牌,由於隔著些距離我沒看清楚上麵寫了什麽。她隻稍稍在眾人麵前晃了一下,堵在門口的人就跪了一地,鴉雀無聲。直等三人走得老遠,眾人才起身安靜地走了,再不敢提我搶先他們一步獲得羊肉供應權一事。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啊!不知她手上究竟是麵什麽令牌,讓這幫家夥變得這麽乖!這東西好,將來有機會我也弄一塊去!

    糟,我還有三百兩沒收!半天後,我才想到這個問題。氣死我了,三百兩啊,白白虧了。癩蛤蟆,我跟你沒完,這三百兩不能就這麽沒了!

    ☆、[第一卷我是廚娘我怕誰:第十七章我是大家‘小姐’?(上)]

    老實說,我對癩蛤蟆充滿好奇。自從那個帶鬥蓬的神秘女人來過醉楓樓之後,癩蛤蟆總是每晚在宅子後園裏獨自飲酒,無比煩悶。

    “你還欠我三百兩!”我打開話匣子,為我和他的談話開了個好頭。

    “我什麽時候欠你三百兩了?”他翻翻眼皮,反口。

    “那天那個帶鬥蓬的女人欠下的啊!”我理直氣壯。

    “那你找她要去!”他一句話把我堵得死死的。

    “癩蛤蟆,你弄清楚,她可跟你是一家子!這錢你不付誰付?”想推得一幹二淨?沒門兒。我其實是在想他會怎麽迴答,會不會那個女人真是和他一家子的?比如是他長輩什麽的!或者她就是他有權有勢的娘親,他則是個不孝順的兒子?

    “我一家子人多了去了!難道凡是我認識的都應該我來付賬?”他口氣不善,吃了火藥!

    “好,好,好,不讓你付行了吧!”我順著他的話。看他的樣子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姑且試試他會不會酒後吐真言。“癩蛤蟆,我問你啊!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豬啊,你!我叫文昕,哪裏是癩蛤蟆?”他打了一個酒嗝,翻身歪在欄杆上。我一看他旁邊,堆滿了小酒壇!大致數了一下,有六個之多……還真不是一般地能喝!不過他這迴可是喝得好……

    “呃!文昕。那個女人前幾天給你說了些什麽?”

    “沒說什麽!”他嘟嘟囔囔地

    說,一隻手還朝我這邊揮了一下,差點扇在我臉上。

    “真沒有說什麽?”我再問。她肯定有說什麽才對,不然這小子不可能喝成這樣!

    “……能者居之……當仁不讓……”癩蛤蟆灌了一口酒,嘴中言辭含糊不清。

    ‘能者居之’?‘當仁不讓’?我還是沒弄明白。是不是這小子家裏特有錢,在爭家產啊?

    “哎,你醒醒!什麽能者居之,當仁不讓的?”我用手使勁搖著他,邊搖邊問。

    “哎呀,煩不煩啊……都說我做不了了……何況他再不好……對我再……再……壞,也……也是我兄長……嘔……嘔……”

    被我晃得受不了,他說話像舌頭打了結,拉著我的手,就地吐了起來……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啊!這小子連帶著也吐了我一身酒。現在人都在酒樓裏。隻有我在宅子,他醉成這樣也蠻可憐的。幹什麽不好,偏要喝酒!‘借酒消愁愁更愁’這麽簡單的道理也不知道,真是隻笨癩蛤蟆。

    我罵罵咧咧地將他從後園半拖半扶地弄進了房間,簡單給他擦洗了一下,又將他扶上床,為他蓋上被子。醉酒後的他躺在床上還念念有詞的,但念的是些什麽我就沒聽清楚。處理妥當後,我才掩門離去。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天冷了,我對著兩隻手嗬著氣,從房間裏跨出來,正好撞上出門的癩蛤蟆。“早上好!”想了半天就想到了這三個字。

    “昨晚謝謝你。”咦?今天他很客氣哦!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一大早地,確實不適合吵架。

    “木姑娘,我想問問是不是凡事都應該能者居之?”

    聽著他的問話,我怔了怔!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木姑娘?”癩蛤蟆揚了揚眉毛,神采奕奕的造型還有點酷!

    我還是沒出聲,把他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他沒發燒吧?今天怎麽換了一個人似的?客氣得不太像話!不會又有什麽陷阱在等著我吧?

    “你沒毛病吧?”他湊近了看我。

    “什麽?能者居之啊?啊,這個嘛,確實是應該能者居之,能者多勞……你慢慢想,我先去酒樓了。”我渾身上下立馬拉響警報‘小心上當’,打著哈哈並趕忙後退三大步,心想他今天一定有問題,還是離他遠點兒好。

    “喂,你幹嘛跑得這麽快?”聽著他在身後大叫,我跑得更快了。這小子太精了,不知道他又在玩什麽把戲!

    我不跑難道還杵在原地給他整?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隻能‘走為上策’。

    結果,當天那小子就不聲不響地離開了池峰。我又恢複到平靜的生活當中,看著酒樓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可是,這種寧靜僅僅過了一個月。

    十二月的一天,天很冷很灰暗,狂風大作,吹得酒樓二樓包廂裏的窗簾唿唿作響。我穿著厚厚的棉衣躲在菲天裏,麵前擺著一個暖爐。木炭在爐內忽明忽暗地燃著,把屋內烘得暖洋洋的特別舒服。我起身把窗簾微微地拉上,啞然失笑,自己本身就胖,穿上厚厚的棉衣,活像個大大的棉花包。

    “美美,樓下有人找你!”子魚上氣不接下氣地從樓下跑上來。

    “找我?什麽人啊?你跑這麽急幹嘛?又不是天塌下來了。”她幹嘛急成這樣?樓下的羊肉火鍋正賣得火熱,怎麽不去急那些端菜收錢的事……

    “哎呀,你快下去吧。很重要的人找你……”很重要的人?什麽人?好像沒有什麽人對我而言很重要的哦。我發了小片刻呆,子魚不容我再想下去,拖著我的手就往樓下衝。

    “小姐!”我的腳才剛走下樓梯,一個女孩子便叫嚷著迎麵而來,給了我一個熱情的擁抱。

    “搞什麽名堂,這是?”我掙開她的雙手,張大眼睛看著這個大約十六七的女孩子。

    “小姐,是我啊!我是桃兒啊。”她一個勁兒地提醒我,伸手過來抓我。

    “你叫我小姐?”我沒聽錯吧,她叫我‘小姐’!

    “是啊,小姐。你不記得桃兒了嗎?哇,小姐,你怎麽連我也不記得了……”自稱桃兒的女孩子見我不認她,一把鼻涕一把淚。

    哦,我明白了!肯定是我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就是真正的‘木美美’的家人找上門兒來了。想不到木美美原來的身份還是個小姐呢!“你確定我是你家小姐?”

    桃兒點頭如搗蒜,“你就是小姐啊!小姐,快跟我迴去吧。爺還等著你跟我們一塊兒迴去呢!”

    ☆、[第一卷我是廚娘我怕誰:第十七章我是大家‘小姐’?(下)]

    見她一再稱我是小姐,子魚、老爹、杜老以及薔薔薇薇姐妹全都圍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食客們也都把目光投到我身上。

    “該怎麽說呢?我真的不是你們家小姐。”鬱悶,像我這種情況我就是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楚啊!古人哪裏會相信我的言辭啊!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我寧願在醉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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